此时太子府一众暗卫一见南絮他们都禁言不拦,派人告诉太子请他定夺,南絮已经站在了赵君泽的屋外,赵君泽刚打算于今夜委榻在书房,听着这个消息便赶了过去。
推开门,南絮懵懵懂懂的转身,她还未动半步,太子就已经揽住了她。
“可是冷了?”
南絮点头,手已经很自然的握住那两双大手,有些嘶哑的声音透露一丝满足:“冷了,但你很暖和,我便寻着气味过来了。”
赵君泽抱住南絮就往榻上而去,他解开自己的衣裳紧紧的搂住那个浑身都是寒气逼人的女子。
南絮摸着灼热的肌肤也脱掉自己的衣物,但到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时就被赵君泽制止…
“还是好冷…”南絮趴在他胸膛上,她被赵君泽翻身压了过去。
南絮抓住赵君泽欲要扯下她眼上布条的手:“不能看。”
赵君泽眼神幽幽的看着南絮手臂上一些牙洞印,幽暗的灯火中,南絮紧紧的抱住他,她的脸却还是冷陌得厉害。
“冷…抱住我…”
……
天还未亮,南絮起身远离他,她抿住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从自己掉落的衣物里掏出一把金豆子放在他床边,就穿衣小心离去。
南絮一回到自己的屋子,有人在这里已经久等她很久了…
“谁?”察觉到戾气十足的气息,南絮立马转身离开。
周景湛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前:“你昨夜去哪了?”
南絮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回想一番:“周将军?再不出去,休怪我——”
周景湛看着南絮微微凌乱的衣裳,怒火不禁从心底蔓延,原本暗怒的火气听到南絮这番话后立马爆炸了,他点住南絮的定穴和哑穴。
大手一挥,不顾她面色冷峻,凌黎身上一两件衣物在他手中如同柳絮一般。
周景湛看着锁骨处的印记愈发的眉头紧锁:“你昨夜跟谁鬼混回来!如此不知自爱,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南絮心里发怒,这是她的身子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那个周景湛才不懂得礼义廉耻吧!
周景湛愈看,愈发的生气,他捏住她的下颌:“南絮,你身子是不是给了赵君泽?”
南絮连同脚腕都是被人狠狠的握在掌中的红印,脖子上还有一处红印。
他强行的扯下她的眼上的布条,只见闭着眼的周围多出几道金线,眼皮甚至能看到紫色的筋络——妖异又恐怖。
周景湛:“看起来当真是一个妖孽!还是一介不懂得自爱的妖孽!”
南絮听后,心中不知为何一阵疼痛。
上官南絮强行突破两道穴,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她立马拾起捂住胸前往后退去。
“来人啊!来——唔——”
南絮的嘴被捂住,而就在下一刻周景湛没有防备的被击退,赵君泽立马把几乎赤裸的南絮抱在自己怀里,极快的用披风裹住她的身子。
他在瞧见南絮眼睛上的金色纹路和紫色经脉,眼底闪过心疼,亲吻她的眼睛以示安慰。
她受苦了…
“你怎么不等我醒来就独自过来了?”
赵君泽温柔的说着,当他看到身旁的金豆子几乎都要笑了,他的南絮当真可爱的要紧。
上官南絮被赵君泽亲了眼睛,有些轻颤着睫毛。
赵君泽:“我娶你可好?”
南絮愣愣的抬头,睁开亮金色的眼睛,印入眼帘的便是赵君泽的面容…
她其实没有看不到,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太恐怖了,在她仅存的两年记忆里都是用黑色的布条裹住然后去适应黑暗。
对上他的眼睛,南絮不自在的躲闪而去。
南絮裹住自己立马往卧室里走去,赵君泽挡住了欲要上前的周景湛。
上官南絮换好衣物,从窗户溜出去,她想要离开盛京,这里让她不自在。而紫眸凌黎明显利用她,还是先走了,免得引起什么是非出来。
到时候寻个没人烟的地方,应该挺不错的。
突然一众盛京的士兵围住了她,那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她的脖子。
“将军号令,抓住她!”
南絮这时体内的毒翻滚让她痛不欲生!
该死,毒性发作非得这个时候来!
南絮腹中疼痛得要命,关键她饲养的毒虫被她关起来了。
南絮倒地,看着一名陌生的男子蹲下。
她不断后退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别过来。”
周景湛掐住南絮的脖子,强迫她望向自己。
“灵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与你以前痛恨的人在一块!”
南絮慌乱中拿起头上的发钗直接刺向他的手背,那人疼痛的松开她,看到她害怕的模样沉默的抿住了唇。
南絮听着声音才知道他是周景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有既然将军已经娶妻了,就不要做对不起她之事。”
周景湛立马掐住她…
她快窒息了…松开我…
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心神紊乱…滴滴滴声回荡在此处…
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南絮只听见“你未婚夫力气大着呢,跌不着你。”
南絮捂着胸口只觉得呼吸不过来,周景湛瞧见了赶忙解开她脖子上的纽扣,
“絮儿,絮儿!”
上官南絮推开他只觉得全身难受不已,一大些记忆涌入脑海里。
周景湛抱住南絮:“絮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南絮冷漠的开口:“周景湛?”
周景湛微愣,似乎不明白为何南絮的话如此冰冷得厉害:“絮儿,我们快过去吧,等下还得包饺子呢。”
南絮推开了他,冷陌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往事随风,你我不要再相见了。”
“今夜可是除夕?”
周景湛不明所以,为何南絮一下子就变了。
上官南絮匆匆捏好衣服,就大步离去。
她来到碧水堂,勾着唇反手一击飞刀而去,下一刻碧水堂出现一道暗门,门开,南絮飞快走进。
南絮凭着少宫主羽令畅通无阻,来到那处后拿过骨笛。
黑暗中远处青灯闪烁,羽湮出现跪在南絮的脚边:“少宫主,天字羽湮前来接驾。”
南絮拿过半张面具:“血魔可都除尽了?”
羽湮:“未曾,瘟染体虽然如今越来越少。甚至在少主前来盛京时几乎已经消灭了许多已经构不成威胁,可如今血魔已经净化,出现了血魔的王字瘟染体,其实力恐怕比本源体还强。
他们与常人无样,现在还不知如何分辨是好。”
南絮把面具戴好,外祖父一族自开国起便世代绞杀血魔,可血魔的本源体杀不死,只能关押在地下血洞城,里面都会有天、玄字辈的候弑者守着。而地、黄字辈的候弑者不能进地下血洞城,只能在外面做一些任务。
可本源体血魔色诱了意外闯进的黄字候弑者,其女偷偷诞下一女婴,送其婴出了地下血洞城,这才血魔无端出世。
她的母亲本是少宫主人选,身负杀死血魔之子的责任。母亲强大的候弑者能力在嫁给非候弑者的父亲后能力尽失,不过外祖父却发现自己遗传了母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