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絮醒来后,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砸了,白皙的脚腕踩在地上,努力拍打着门。
门突然开了,上官南絮被几名婆子架起来把身上的衣物都换了,就被带出了门。
赵君泽很自然的把她揽在自己腿上坐着,再自然的绑住她的双手。
南絮看着满桌的吃食不老实的想要踢飞那些饭菜,她瞧见了就恶心!
“想杀我就直着来!不必拐弯抹角!”南絮想拿头砸向他,却被赵君泽掐住了脖子,二人几乎腥红了双眼。
上官南絮惨白的小脸都是怒火:“贱…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侍从立马低下头去,唯恐殿下生气。
他慢慢松开南絮的脖子:“哼~”
上官南絮紧闭的嘴,赵君泽把筷子啪一声砸在桌上,直接捏住她的下颌强硬的灌了下去。
不一会,抱起虚弱的上官南絮大步离去,赵君泽把她交给神医后就前去皇宫了。
神医叫人把南絮泡在药浴里:“这位姑娘,你可见过我的徒儿?”
南絮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人:“你为何会问我?难道你不知我是何人?”
神医把白色的绢昂也染上药水绑在她眼睛上:“我一个老头子又无权无势的,你是何人我怎会知道。”
老头在绑住南絮的眼睛后往药水里面滴加血液,就自顾自的躺在贵妃椅上,一边晃着一边乐呵呵。
“我老头子在第一日见你时,要不是看你身上的腰牌,我才不治嘞。”
“腰牌?为何?”如今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收了去,哪还有什么腰牌。
“小女娃,再问下去,你恐怕命是不想要了去。”
几日南絮感觉身子好了不少,已经可以去外面走动,不必要人搀扶了。
青灯点亮黑暗:“老头,我想到房顶坐一坐。”
老头捣鼓毒药的手停下来,继而看向那个已经空了的血瓶。
“你个丫头,竟在老夫要忙的时候要求老夫做这做那。”
老头离去,留下上官南絮独自一人坐在窗台抬头赏月,吱呀声响起,南絮与那人面对面相视一眼…
老头来到太子屋内,有些忐忑的进了屋,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架上一把刀。等神医进去后,里面早就没了人,只剩太子一人坐在那。
神医看着毫不犹豫就划破自己手腕利落地把血液滴在药瓶里,开口道:“太子,那个那位姑娘身体好了许多。”
太子把头从书案上移到屋外,正当神医要走时,他忽然出声:“老先生来府中多日,孤还未和先生商讨一番。”
神医心里嘀咕一声,之后二人原先是商议一下医术和如今盛京之俗,可二人兜兜转转还是来到南絮住的屋前…
此时上官南絮已经爬上了屋顶,她独自一人坐在那看着屋上的清影,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少年之时。
几名侍卫、丫鬟担忧的望向屋顶。
她握住手中的玉佩,面色冷峻,勾起自己的白发反复握在手中,然后躺下看着天空亮闪闪的月亮。
“没想到我还未老便已经白发苍苍…”
月光毫不吝啬照在她身上,连同衣角都是反射着月光,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在屋脊上。
可一道焦急的身影急匆匆的落在屋檐上直接把那摇摇晃晃的人抱在胸膛上,他抱着“乖巧”的南絮,一步步要回房,一道细小的声音幽幽传来。
“带我出去看看…”
赵君泽低头看着紧紧握住他手臂的双手,抿住单薄的唇:“求我。”
“求你…”南絮依旧垂着美眸。
赵君泽停了下来一双墨眸泛起阵阵波澜,他不可置信但抱住女子的手也愈发的紧,良久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
南絮垂着别过脸去:“我要出去…你不能反悔…”
“行。”
南絮被戴上了面具走在街上,看着前面顿住,不再望去走一步。
摆摊的糖人栩栩如生,吆喝叫卖。
来!公子,姑娘,买一对吧!
南絮刚跨了一步就被赵君泽牢牢地圈在怀里,身侧的侍卫自行上前买来一对。
南絮垂着眸子打量,不过这里是何处…
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意味不明言说——她要去那!
南絮走到一半就走不动了,拽住身侧人的衣服:“我走不动了,我们回去了。”
“上来。”
她幽幽的瞧着那人微微躬下身的身子,直接趴在他背上。
“你是不是心悦于我,赵君泽?”
太子的背微微顿住,却还是背着她穿过闹市来到马车停放的地方。
上官南絮见他不回答,心中那个想法也消耗殆尽虽然还有些怀疑,但听到不回答后那个怀疑也消失不见。
赵君泽嘲讽:“上官南絮,你不会以为自己貌美无双,谁见了都走不动路了吗?”
南絮脱下面具,别过他的脸:“那你治好我干嘛?杀了?还是关起来?”
赵君泽拍开南絮的手,暗中滚动了喉结:“为什么你不会觉得我会放了你?”
南絮嘲讽不屑的看上天上的星星:“那你为什么不会觉得我认为是你给我下的毒?”
二人之后都答非所问,相互试探,又在相互打量。
南絮坐在马车里上前勾住他的下颌,来来回回打量,微微凑近:“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孤不过觉日后无趣,救你来逗逗罢了~”
南絮听后松了一口气,就直接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想想怎么杀了他才解气一些。
良久,马车未动,她坐起来看着他:“无趣之人,什么时候回去?”
“给我抱,我便带你回去。”
南絮呵呵一声,直接倒在软榻上睡觉,车上的安神香让南絮困得熟睡下去,赵君泽一把捞起南絮抱在自己的怀里,俯身亲了一口她的面颊。
“长得的确是美貌无双,只是脾气倔得很。”
轻敲门马车,马车一路行到太子府。
赵君泽把南絮放下便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