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絮拿过胭脂涂好后唇,休息好一会这才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等等!”凌黎叫停了上官南絮,从她的袖口中把耳铃挂给拿出来。
“你如今听觉太过敏感,这是我另一个师父机老头做的,你且戴着。”
南絮问了一句是什么颜色,果然得出是紫色,意料之中。
戴上之后果然周围的嘈杂声似乎变小了。
她是何人…
如今引宴开场已经结束,散场的人纷纷看向那个白发女子。
她每走一步,身上的紫铃便会作响。
“等本官带你去找颜大人,你得先吃点特制药丸才能撑下来~”
南絮握着她的手,走在不平的宫里:“你不是说如今什么都不能吃吗?”
“自然~”
她们顺利来的宫宴处,凌黎把她放在一个地方又叫一个侍卫看住她,自己先进去把药拿过来。
他们在那处等了半个时辰,还是侍卫忍不住:“女君,恐怕大人已经贪杯误事了,我去唤她过来。
女君,多有得罪了。”侍卫扶起上官南絮坐在一处,自己前去里面把大人给唤出来。
这是在哪?
南絮难受到不行,她摘掉布条就往没人的地方跑去,边跑边使劲的咳嗽,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南絮已经没有力气再蹲着了,她又害怕别人看到她的眼睛,整个人完全半躺着在那。
南絮听不见有人靠近,突然前来的赵君泽抱住了上官南絮,他皱着眉头看向她:“怎么又如此狼狈?不如在我身边。”
“滚…开…”
南絮用带血的手擦着他衣服,哪怕会和前世一样被砸到一边去,她也不畏惧。
“皇后,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赵君泽轻抚上官南絮的脸,慢慢的移到她脖子上。
“皇后,天命早就已经注定好了一切,你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何必与我作对,不肯让我庇佑,瞧,把你都弄伤了,孤会心疼的。”
“既然你被周景湛所伤,不如孤便帮你除了他。”
赵君泽捏起上官南絮的脸,割伤自己的手腕,让血滴落落在她泛白的唇中。
“乖…我的好絮儿…我的皇后…”
上官南絮遮住眼睛的布条被赵君泽用来捆绑住她的双手。
“嗯…咳咳…”
南絮脖子上紧紧捏住了手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眼中挤出痛苦的眼泪:“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不该信你们这些男人…咳咳…”
殷红的红唇已经颤抖,几乎已经接受好自己要被他掐死而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个面容如此的破碎,赵君泽掐住她的手松开。
“呜呜呜…”南絮蜷缩自己。
南絮无力的躺在地上,红着眸子,已经乏了,语气也很是无力:“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把阿景推给别人…我本来就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事难道不让我恨你吗…”
赵君泽第一次对一人心软,他看着被抓得鲜红的衣袍,内心第一次有过一丝松动。
赵君泽怜惜的把她抱起来,上官南絮却用力的咬住他的脖子,可如今虚弱的她又怎么伤得起他。
他接过一侧的黑袍盖住南絮就离开了这,不管她如何想要逃脱却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心。
上官南絮,我定会救你的!
等到紫眸凌黎赶来时,就只剩她孤零零的腰牌落在血上,草地上还有几颗紫色琉璃珠…
遭了,人她给弄不见了…
周景湛悄悄的跟在凌黎身后,见他们有些慌忙,等人走后周景湛来到这里看着还未处理干净的血迹,心里一揪。
颜夙听闻:“凌黎,你怎么办事如此疏忽,如今还有谁能抑制住她体内的昧薛之毒!我且去跟太尉府周旋几日,限你三日内把上官南絮找出来。”
紫眸凌黎垂着眸,她规矩的听完一脚踹开房门,杀气重重的消失在屋内。
此时太子把祈福的袍子换下,走到关着上官南絮的屋子,看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女子,心中微动一丝恻隐之心。
可他在望着她,眼底眷眷的深情却病态十足,眼睛狭长,像一池深水,可眉眼间却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凌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把南絮抱在起来,割腕再次滴落在她唇齿上:“不喝,别怪孤对你不客气了。”
南絮别过脸去,下一刻便被他狠狠的捏住下巴:“上官南絮,你再如此!别怪我杀了你!”
南絮:“那你便杀啊!赵君泽!”
南絮拔过头上的钗子,如今她便想杀了他!
下一刻上官南絮直接被压在她身下,整个人楚楚可怜的,眼中都是被放大的痛苦,好似下一刻就要碎了般。
她抵住他的胸膛,眼里的泪是怎么都藏不住,雪白的双手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红印。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欺辱我…我恨你…啊啊啊…”
上官南絮哭着哭着头昏了起来,她昏倒下去,可昏迷中她依旧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整张脸已经皱成一团,就连同呼吸都微弱不堪…
赵君泽伸出手,眼里泛着泪光,这是他微微感受到心乱如麻是什么滋味。
南絮…我…
神医从门外走近,咳咳两声以缓解尴尬。
赵君泽几乎没想过自己会一直待在那,会因她痛哭而忍住想要折磨她的心思,若是之前他定要一遍遍的折辱她,让她给他服软…
他这是怎么了…
神医抱拳:“太子,您的血固然有扛奇毒之效,可这位姑娘身子孱弱,只能慢慢调养,再配上老夫配的解药定能康复。”
赵君泽望向憔悴的南絮摆摆手:“孤知道了,只要南…她有救,先生直开药吧…”
盛京的太子每次忙完宫宴都会第一时间瞧瞧她醒了没有。一日雨大,碰上寻常夫妇他心中竟然也希翼上官南絮能与他相敬如宾,他来到前世埋葬南絮的桃花树下…想来便是在这时起…他便开始在意起她了…
还记得那日她被他又狠狠折辱一番,游御花园时误看到了一身素白的她…
南絮靠在这颗桃花树下,眼底竟然流出了泪水,却死死地抓住她父亲的腰牌,眼底都是挣扎更多的却是痛苦。
她身旁是她自己做的她兄长碑牌,她腥红了双眸,似笑非笑的坐在这一夜…
夜晚又点起光来雕刻她的碑牌,更是偷偷的把周景湛的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果然明日便高烧不退。
他派人砸了她所做的一切,那是第一次她跪下来苦苦哀求自己不要砸它们,换来的却是他对她更大的羞辱…
从此她每一日都会坐在屋外,他们二人相互折磨,她只有伤他哪怕一分,跪在雪地里的腰也越直,前世她膝盖几乎折断,不能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