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盛京的太子。
南絮轻颤带着泪珠的眼睛,可看到赵君泽后,心中默默冷笑一声。
“退下!”赵君泽对鞭打上官南絮的卫兵冷斥,可南絮从来都不想探究他的神情,也从来不屑,连看一眼他都觉得憎恨不已。
要是她能抬头细细看上哪怕是三分,也都发觉他对她的不一致,但完全不可能,若是是南絮抬头看一眼便只会得出“惺惺作态”四字。
“太子,南絮受得住,死不了。”上官南絮连同对赵君泽的尊称也因被鞭打而带着前世与他争嘴角之争的口气。
话落,一道人影直接从围着的人挤来,少年一席黑衣,目的明确的直接抱住南絮。
“灵槐,我来晚了。”周景湛小心翼翼地抱住南絮,生怕弄着她的伤口。
南絮听到周景湛的声音也微微抬眼,整个人直接埋进他的怀里,她自打见到周景湛心中便是委屈,眼底莫名发酸。
握住周景湛的一只手,把她的脸放在他的手掌中,她只觉耳边都是嗡嗡声,唯独在阿景怀里才安心。
“阿景,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南絮缩进他怀里便昏了下去。
等南絮睁开眼睛,只觉自己平躺在榻上,她一动只觉背后面火辣辣的疼。
“哟,要是再不醒来,你那个阿景就要心疼死了。”
“紫眸凌黎?怎么是你?阿景呢?”接过她送来的水,真是遇到她感觉总没好运。
紫眸凌黎翘个二郎腿,道:“周景湛自然是守君子的风度在外面等我给你上完药再进来啊!难道你还想让他给你还不成?啧啧,看不出来啊,你心中竟然有喜欢的男子了~”
上官南絮不明所以,看着紫眸凌黎手里的药:“我信不过你,你叫春娘进来就行了。”
紫眸凌黎直接把银色药盒一扔,便慵懒的揉着自己的身子躺在一侧贵妃椅上。
南絮上好药就听见了敲门声,等穿好衣物收拾自己一番春娘这才打开门。
周景湛走过来,脸上有些憔悴,眼底还有黑眼圈。
他见到她的那一眼,眼中都发出亮光来。
周景湛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来,只是站在屏风外看着她。
这呆子,南絮不免轻笑出声。
南絮嘶一声,顿时周景湛心急如焚的闯进来。
“灵槐,哪里还伤着了?”他的眼睛都是灵槐。
等意识到灵槐是唬自己进来的,看着灵槐身上的白色里衣瞬间脸红心跳,眼睛都不知往哪儿去放。
南絮在靠近周景湛时手指不经意间勾起他的手,她看清那人耳朵红得欲要滴出血来。对上那一双克制又期待的目光,南絮冲他一笑。
周景湛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南絮那一双带笑的眸子让他连同呼吸一并紊乱。
空中甜甜的气息笼罩,却在他们二人相互拉扯之际,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直接打破:“喂,两位才子佳人~我还在这呢~”
上官南絮身子一僵,她都忘了紫眸凌黎一直都在这屋内,南絮的脸瞬间羞耻得脚趾抠出一室三厅,她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太守办事的书房,孟析、颜夙从里面走出来,他们来到一处季州宅子里。
“颜夙,我先走了,我们回京后再见。”
颜夙犹豫的看着孟析:“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吗?要不然我——”
孟析靠近颜夙,伸出手握紧她的手,如同春风拂面浅笑,一席白衣胜雪,眉余爽朗又冷峻。
阿颜,你快先记起我来吧。
“颜夙,我好歹也是一介刑部侍郎,怎么可能摆不定这些。答应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赶先回京好不好?”孟析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直接把颜夙护在身后。
颜夙好奇的抬头望向他,又疑问的看向他的动作:“你我之前认识吗?你为何这般看我?你那目光分明在看以前的故人。”
人还未到,那紫眸凌黎的话就从宅外而来,向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紫眸凌黎、上官南絮、周景湛刚好出现在围墙上,他们直接一跃而下。
凌黎:“说什么故人,这分明是看旧相识的目光啊~”
南絮他们一同来到一处屋子。
孟析把一张稿子拿出来,而纸上写道:太守辅令是假的。
南絮被所有人看着,她看向她们,眼中并没有对太守的愤怒以及怨气,而是一句轻轻的:“我知道。”
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上官南絮的意思。若是颜夙的身份未被发现,太守辅令便会在颜夙的屋中发现…
南絮只见紫眸凌黎慵懒的站起身,把这季州城包括城郊三十里的地图拿出。
紫眸凌黎:“我前日便出了城缉拿血魔。”
紫眸凌黎继续解释:“血魔是俎水地人氏,他自幼习武读书,传言在一次月圆之夜不知为何化身为吸血的鬼怪,如今不下百人被他吸血而亡。
京都设有登闻鼓,扬州王氏带着血书一路坎坷来到京城敲响了它。挨了五十大板又滚了钉床表明扬州青蹄乃冤案。历时两年,王氏上京告的御状被鼓院与检院受理。
我奉鼓院张大人之命前来探查及缉拿血魔,在此过程中一并受上京之命缉拿蛊童。
被人劫走的越氏荒宅就是血魔的藏匿处,我赶到那时,那里已经变成了血海,地上死去的人想来都是季州的叫花子和无家可归之人。
就当我欲把血魔拿下之际,身子不受控制的停在原地,虽然成功斩下他一条腿但还是让他被人救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一队外邦人鬼鬼祟祟来到季州,等来到太守府后太守辅令已经丢失。
所以季州城越氏荒宅的事情原委便是这样。”
门外咚咚声响起,颜夙安抚众人:“无事。”
当打开门一只鹰隼直接极快落到颜夙手上。
看来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