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道:
父亲,我在涩谷阁下共事数月,深感忧愁,他不务正事,整日醉心花楼。
与Z人做交易,专家团全军埋没和他有关,坑城的大量稀缺资源要是能够被加工出来,对于帝国来说,是改头换面的机会。
在我看来,涩谷阁下是不能带领我们胜利,帝国主义也会在前线战场倒下!请父亲推荐我来掌管坑城的军官,我会发扬光大帝国主义的。
覃自源写完这封信后,加盖了家族小章。
加藤枫田一心为G国,有了这些肺腑之言,他相信他会帮他的,他会名正言顺地来伸张正义。
覃自源加急将这封私信通过日本军方情报系统传回了G国。
覃自源去涩谷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正品着茶,穿着民服,他很喜欢Z国文化,平日里酷爱写诗。
“新奈君,你知道诗人王维吗?他写的那首诗我很喜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真想看看他笔下描写的塞外奇特壮丽风光,等帝国征服了Z国,我就去真正的边塞看看,哈哈哈。”
涩谷见覃自源没有反应,面上一笑,“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整天只有打打杀杀,你也不懂诗词。”
覃自源拿起了涩谷最喜欢的武士刀。
涩谷觉得今天的加藤新奈脾气格外火爆,“新奈君,你怎么了?”
“涩谷,你说我不懂诗,你给我听好了。”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覃自源步步逼近,语气激动且高昂。
最后一句诗落,刀也捅入了涩谷的腹部,涩谷口吐鲜血。
覃自源拿出了任命状,展开给了奄奄一息的涩谷看着。
“为什么,你要杀我?”
覃自源气笑了,“为什么杀你,你侵略我国疆土,我奋力守卫,有何不妥,难道,我还等着你来给我守国吗?笑话。”
“涩谷,农夫与蛇听过吗?我从来就不是那条蛇,你们也不是救人的农夫,我身上里流的从来就是炎黄血脉。”
覃自源撕下了涩谷身上的和服,擦了擦血迹,最后扔在了涩谷的脸上。
这些账,一笔一笔来算。
覃自源一出了办公室,便将涩谷被暗杀和他掌管太丰的消息昭告坑城。
覃自源坐上了涩谷的位置。
“大佐,涩谷上将的祭拜仪式日子选定在哪天?属下去操办。”
“不办,扔去海里,喂鱼。”
“可是,涩谷上将一生为帝国的事业奋斗,现在客死他乡,这样,会寒了他的心,士兵也会心寒。”
“我的命令你可以不听,天皇的命令呢?”
覃自源搬出了任命状,松本次郎不得不按照覃自源的命令去实行。
涩谷落得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张津怀也去敲打了太丰的特务头子,皆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包括他的舅舅。
覃自源下令放了爱国人士。
连夜,张津怀和覃自源、方琳琳一行人清算出了投降名单,第二天一早,清算了汉奸和他们的士兵。
太丰,翻了天。
G人消失在了太丰,覃自源也恢复了Z国人的身份。
四五年,G国宣布无条件投降。
张津怀、覃自源策反了诸多明义的军统人士。
方琳琳和陈兴也加入了张津怀的队伍,一路上肃清汉奸叛徒,成为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神兵奇将。
新Z国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朝阳。
和平年代里,方琳琳恢复了真名,从此以后,她是房林林,她将以绝对的热情投身新社会建设中,和张津怀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从此以后,不再饱受战争之苦,他们的后辈也将在阳光下奔跑,安全的环境下接受知识的灌溉。
“清远,你以后什么打算,现在不打战了,你去哪?”
“我不属于这里,完成了任务,就该回去了,津怀兄,保重。”
覃自源在抗战胜利后,便和张津怀一行人分别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这个世界里,他过得很畅快,认识了这么一群为国为民、大爱无私的人民英雄,这一趟,值了。
“32,我们去帮覃自源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吧,认祖归宗。”
“杨也,覃自源的家人在西南偏远小镇,定位发你了,推荐你走水路,沿江而下,覃自源的父亲,时日不多。”
覃自源跟着32发的定位,利用异能在水上以最快速度漂移。
覃自源到达客家小镇时,覃家一家人都在覃老爷子膝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不肯走,明明耗尽了生命的最后一口气。
覃自源推开了宅门,老旧的门声唯独覃老爷子听到了,他觉得是小儿回来了,但是又不可能,心里自嘲,G国战败,小儿也随之去了吧。
唉。
覃自源听到了屋里重重的叹气声。
“婉仪,要是当初,没有听信谗言跟风,小儿也还在我们身边,不知道他一个人去日本怕不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婉仪,我后悔了啊。”
覃老爷子像个孩童一样哭着,婉仪是覃老爷子的夫人,也是覃自源的娘。
覃自源走到了房间外,他推开了门,身穿一身中山装。
屋里的人都盯着他。
他走近,一步一步走近,婉仪脑海里的印象也慢慢清晰起来。
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午夜时分,她总能看见她的小儿哭着质问他们为什么不要他了。
婉仪泪流满面,“平和,是小儿,小儿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覃老爷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听着“小儿”二字,他不敢相信。
覃自源走到众人面前,重重跪在地上,拜天地,拜父母。
“爹,娘,清远回来了。”
“小儿啊。”一家三口抱在一起。
覃自源说着自己这一路的故事,覃平和一脸安详地在覃自源的诉说中离去。
覃自源决定留在客家小镇守着他们。
“叔叔,你打那些鬼子怕吗?”
“不怕。”
我辈,誓死打死帝国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