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大家都已经非常疲惫了,简单重新排了下流程就解散。
叶凡叹了一口气,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是宁愿自己没有能力,也不想担这个责任,这下好了背两份台词,体验双重人生,果然林如蓝就是克我来的。
魏敢言虽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一进家门还是有被林如蓝的嚎啕大哭吓到,只见她房门紧闭,家里的保姆和其他职员围在房间左边端着热水止疼片点心冰激凌,爸妈围在房间右边不断地朝屋里喊话亲切地叫着“蓝蓝”让她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也没人关注到她回家。
魏敢言像看戏一样旁观着这一切,这个家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想起来还要再装几个月就烦。
深呼吸几口气把自己从小到大对表演的经验都浓缩起来,装作像是刚回来一样,也大呼小叫地扑到林如蓝房门前,柔声细语地隔门安慰起脆弱的林如蓝起来,犹如冰雪奇缘里被爱莎关在门外的安娜。
和她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不得不说还是了解她的性格的,别人劝不行,魏敢言劝了一会儿门里的哭声渐渐小了,房门也打开了。只见林如蓝还是穿着在学校医务室的衣服,脸上的浓妆已经差不多被泪水冲刷完了,魏敢言一边上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边寻思这泪水真是不一般,堪比卸妆油。
在魏敢言缓慢的“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准备好大家没有配合好你是第一次已经很棒了”的安慰中,林如蓝情绪慢慢的平稳下来,就算这样得知来龙去脉之后魏家父母还是人忍不住责怪了魏敢言没有照顾好林如蓝。
魏敢言当没听见,熟练地应付了爸妈。就以学习的由头回房间了,最近的事儿太多了,尤其是那个傅唯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过来纠缠她了,明明家里的上一世他一直对林如蓝霸道总裁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发愁呢,手机打进来一串陌生号码,魏敢言没好气的接通,手机里传来的正是那个瘟神吊儿郎当的声音:“非要我打给你么,不能自觉点?”魏敢言一听瞬间汗毛倒竖:“你是从哪知道我电话的?
听筒另一边的男声却卖起了关子:“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待会儿见吧。”待会儿见,对了待会儿还有个宴会来着,家里能帮忙的都在林如蓝房间里,只能自己翻找出来礼服和首饰,再整了个简单的发型和淡妆。
原本待会儿应该爸妈带着他俩一起去的,现在林如蓝受伤魏家父母也没心思去了,让魏敢言过去露个脸就行。魏敢言就懂事地叫了司机自己去了。这个宴会就是一个魏家合作伙伴家的小孩儿的升学宴,魏敢言随便拿了杯香槟懒得听主持人的哔哔赖赖,找个借口就想溜。
后退两步还没等转身,后背就撞上一片胸膛,魏敢言手里的香槟也撒了一多半出去,惊慌失措地回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中,同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帮她扶住杯子,另一只手绅士地没有碰到她,只用肩膀接住她。
魏敢言立刻转身,一张俏脸微红,眼见着就要发怒,急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也懒得多说就要走,又被傅唯拉住小臂,只见他附在魏敢言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魏敢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跟着他到了露台。
看身边没什么人了,魏敢言没好气地说:“说吧,要干嘛。”傅唯有些疑惑地走到她身边,双手交叉支到窗台上:“怎么每次见到我你就这么生气?”他不说还好,一说魏敢言就想起来他上辈子为了林如蓝讽刺自己的样子,脸更黑了,直接就要走。
傅唯妥协了问她是不是要出国,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她在国外准备东西。魏敢言冷言冷语的回道不需要,反问他到底有什么意图,傅唯像是有些惊讶的她的拒绝,还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说了句:好玩,也不等魏敢言发飙就先一步走了。
梁薇用暗暗骂了句神经病,随后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随时想让我帮忙都可以反悔,要用你的秘密交换。梁薇无语地删掉了这条消息,用林如蓝脚伤需要照顾的理由溜了。
回家刚洗了个澡把自己扔在床上,又想起来自己还得上场演叶凡的角色,他们三个最好还是抽空再对,撑着快闭上眼之前给叶凡郑嘉木拉了个群,提议最后几天的每天晚自习都去剧团练一下。
叶凡正给叶妈背古文串烧,别人是豪门恩怨,她这是教材全解,马上考试了,每天除了作业还得把重点背一遍,错题再做一遍。好不容易完事儿了也不早了,睡前看个手机还要被迫加班,只能有气无力地回了个收到。
演女主就免不了得和男主有点搂搂抱抱,叶凡被迫增多了和郑嘉木相处的时间,都快比跟梁薇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了。每天一到没有课的晚自习,三个人就鬼鬼祟祟地去影音楼排练,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三个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关系呢。
除了郑嘉木,他根本也就没有什么学习或者精炼演技的烦恼,在这属于是放大假,就是苦了叶凡和魏敢言,还没到高三,忙碌程度已经逼近高三了。
这种日子过了一段时间,给叶凡逼得都开始盼期末考了,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早死早超生了属于是。叶凡期末考不太乐意,和梁薇不一个考场,考完了还得迎着人潮找梁薇一起上厕所,然后站在门口抱怨出题的老师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考完了别人能休息两天,作为社长的魏敢言还得再去检查检查舞台服装,直到上场的最后一天,还拉在一块又拍一遍,魏敢言多次请吃饭加下午茶这才将将止住大家的抱怨。
还真别说开演那天座无虚席,可能也是看在魏家和郑家的份儿上吧,反正座位是没什么空下的,剧场门口还有几排花篮,也算是面子够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