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叫醒她问个究竟,但看她睡得香甜,还是算了。
明日再说吧!
次日。
季然在即墨凛怀里醒来,这才想起昨天有关于即墨凛的小老弟,她只说了一半就睡着了,好像有点不地道。
这男人昨晚急坏了吧!
她心虚地望着即墨凛,解释道:“昨晚我太累了所以……”
关于老二行不行的事,昨晚即墨凛也想通了,季然要是治不了他也不勉强。
不能把他的压力强加给她。
“没关系。”
他替她寻来衣服递给她,“天色不早,该起床了。”
季然红着脸接过衣服,“你先转过去。”
即墨凛背过身去,季然穿好了,他才把脸迈回来。
“走吧!”他抱起她。
腾空而起时,季然在他耳边道:“我能治好你。”
即墨凛身子一僵,差点从墙头跌下去。
“小心点。”
季然吓了一跳,这摔一下去虽死不了,但是疼啊!
“对不起……”
即墨凛俊脸微红,好在天色较暗,没被季然瞧见。
洗漱后,季然直接把即墨凛拉到厨房,“你来帮我洗菜。”
厨房里的春儿拿着水瓢挡在前头,“王爷你可不许抢我的锅儿。”
“那去烧火。”季然指着灶堂。
春儿娘:“王爷,老婆子忙得过来。”
季然尴尬地笑了笑,“你还是去泡茶吧!”
这次总算没人跳出来阻拦,即墨凛拎着大水壶就往茶台走。
几人同心协力,一家人的早餐,以及季道卿父子的午饭都好了。
“阿然今天……”
季恒刚到餐厅,就见到杵在他妹妹旁边的即墨凛,说到一半的话吞进肚子里。
他怎么在这里?
以前没‘死’的时候,也只是过来吃个晚饭,现在怎么从早餐就开始来了?
季恒脸色慢慢地沉下来。
“哥,快坐下。”
季然顾着手上的活计,并未发现自家大哥的异常。
“阿然,今天吃什么?”
这时季道卿也来了,一眼见到即墨凛时,他愣了一下,笑道:“王爷早啊!”
即墨凛把筷子递给他,“爹,在家里无需如此见外,我只是你的女婿,阿然的夫君。”
他将姿态摆得极低,季道卿心里一阵动容。
看来王爷对阿然是真心的,瞧瞧!称呼都改了,还亲自递筷子。
“父王你也在啊!”
灵犀牵着冉冉也来了,见到即墨凛她两眼放光,拉着冉冉一路小跑直奔即墨凛怀里。
“父王我好想你啊!”
“父王也想你!”
即墨凛搂住她,正在去捞冉冉,却发现冉冉被季恒抱在怀里。
“冉冉,爹抱你?”
即墨凛:???????
他这大舅哥,说话怎么自带酸味儿?
冉冉被季恒抱着,眼睛却瞟着即墨凛,他好几天没见到父王了。
“爹,我长大了!”
他红着脸从季恒怀里蹭出来。
爹?
即墨凛眉头一皱,冉冉怎么又喊大舅哥做爹了?
“冉冉过来。”他也要宣誓一下主权。
他才是冉冉的亲爹。
“好!”
冉冉眼中冒着兴奋的光,但还没跑过去,就被季恒拦住。
“冉冉,那是姑父。”
冉冉猛然想起,祖父和爹还不知道他的生父是即墨凛。
奔向亲爹的脚步停滞了,他乖巧地冲着即墨凛喊了一声,“姑父。”径直坐在季恒身旁。
即墨凛:“……”
这算什么事?儿子又变大外甥子?
他不能忍,正要发作,季然带着大盆子过来坐到他身旁,他只能暂时作罢。
季然一坐下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端起碗问道:“咦!你们怎么都不吃?是不好吃吗?”
“好吃!”
季道卿第一个捧她的场。
“好吃!”
其他人也陆续端起碗。
季然趁机冲着即墨凛挑眉,一脸嘚瑟,瞧见没?在我这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
就算有,那也是对方不饿。
即墨凛:瞧见了,王妃霸气!
“王爷吃这个!”季然偷偷夹了一个荷包蛋放进即墨凛碗里。
用一桌子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别人都没有。”
别人们,停下筷子看着她。
“阿然我怎么没有?”资深吃货季道卿问道。
“母妃我也想要荷包蛋。”
“阿然,你偏心。”
一句话搅得桌上热闹起来。
季然没回答他们,凑近即墨凛耳边道:“瞧见没,搞气氛还得是我。”
即墨凛满脸骄傲,她这算什么搞气氛?
简直是向她的家人宣布,对她的偏爱啊!
他的小女人,怎么这般可爱。
他把荷包蛋一分为二,放了一大半装进季然碗里,“我们一起吃。”
灵犀捂眼,父王和母妃好恩爱啊!
季恒面色更是沉了几分,现在多甜,相处久了,他说不定要嫌弃妹妹不是处子。
他现在终于明白,妹妹以前总是说她不愿意嫁的苦楚。
这样子,还不如真守寡呢!
“爹,大哥,你们以后可不许欺负即墨凛哦!他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季然的话将他拉回现实。
望着一脸幸福,护着即墨凛的妹妹,他决定,必须给妹妹打预防针。
“妹妹,你跟我出来一下。”
“哥,咱们家不是要说什么大家一起听吗?”
“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
“那好吧!”
走到院子了,季恒开门见山,“阿然,他真的对你好吗?”
季然想了想,她为即墨凛哭了三个月丧,这都不对她好,那就是真的想上山。
“蛮好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死?”
“守孝的时候。”
李恒:难怪后来他隔三岔五去烧纸,都听到婆子们议论王妃懈怠了。
“你什么时候心悦他的?”
“这……”
季然真没想过。
季恒舒了一口气,妹妹没有情更深种就好,
“心悦不心悦不打紧,最好别对他太用心。”
季然:单身狗说话都是这么直白的么?
刚才大哥暗里排挤即墨凛,可不就是不喜欢他嘛!
她顺着季恒的意思道:“我有分寸。”
季恒眼神微闪,眼里全是心疼,“妹妹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
季然笑着摆手,受苦的是原身不是她,她来以后了没委屈过自己。
“哥咱们进去吧!”
她怕再说下去,她哥得抱着她哭。
她不太会哄人哇!
两人刚踏进餐厅,即墨凛的声音从耳边飘来,“冉冉是我和阿然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