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季然特意多拿一床被子出来,灵犀瘪着小嘴抗议,“母妃我要跟你睡一个被窝。”
“乖,现在天冷,咱们一人一个暖和一些。”
灵犀想了想,开口道:“不是两个人一起盖会暖吗?”
她说着还把自己的被子盖到季然身上,然后钻进去。
季然无法,只能随她,反正一会儿即墨凛来了她还不是得自己盖一床。
“灵犀说的对,这样一来我的确暖多了。”
灵犀嘴角上扬,一个转身睡着了。
季然等啊等,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即墨凛。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昨晚说好今日要回王府,她算是给他放了一个大鸽子吧!
换做是她,她肯定得气好几天呢!
“哎!你说你要是不假死,活跳跳的出现在我爹面前,我爹肯定巴不得我立刻马上就回王府。”
可惜!尊王还活着的事,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哎!她真是,深藏功与名,处处不讨好啊!
“古人诚不欺我,老丈人和女婿是情敌。”
瞧瞧他们家这个老公,“死”了她爹都还要争宠呢!
“哎!”
季然一边嘀咕一边叹气,心塞的不行。
即墨凛来的时候本来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听她念了半天,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
季然翻身下床,随手抄起手术刀。
这个点来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也绝对不会是即墨凛,那货一来肯定直接爬窗户。
哪里会这么没礼貌,站在门口偷听。
“吱呀~”
门开了,季然一个小李飞刀,把手术刀抛出去。
结果……
半点杀伤力没有不说,似乎还有送人头的嫌疑。
好在进来的人,不是哪家坏人,而是她家好人——即墨凛。
季然脑袋嗡的一声,脑子里仿佛有一窝蜜蜂在乱飞。
他……
他全部听到了吗?
好社死啊!
即墨凛快速关上门捡起手术刀,顺手抄进怀里。
“别……”
季然从震惊社死中回过神来,这可是手术刀啊!
锋利的一批,把即墨凛的胸肌划破了怎么办?
“放那里会受伤。”
她几步冲到即墨凛跟前,连手带刀把即墨凛的手给拽出来。
“它很锋利的。”
季然收起刀,检查起伤口来。
“呦,好像受伤了!”
“在哪里?在哪里?”季然急了。
“在这里。”即墨凛指着他手上的倒刺,“王妃快看,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季然这才意识到,即墨凛在耍她。
“哼!”
她丢开他的手,扭头就走。
“阿然别走。”
即墨凛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低声道:“我好想你。”
声音温柔,又有磁性,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冷疏离。
季然的心像是缺了一拍,阿西!冰块暖起来真的要命,至少她只听他的声音就没出息得连生气都没法生。
“我也想你……”
她勾住他的公狗腰。
即墨凛低下头,季然指着床上,“别……灵犀在呢!”
“那咱们走。”
季然只觉得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就落入即墨凛的怀抱。
他们刚走,床上的灵犀睁开眼,笑得一脸鸡贼,“母妃和父王的关系好好呦!”
他们是要去隔壁再生一个弟弟吗?
不行,她已经有弟弟了,明天得和母妃商量商量,在生一个妹妹。
父王这样每天扛着母妃太累啦!她得想个办法让外祖父和大舅舅知道,父王还没死。
即墨凛带着季然回到隔壁,怕冷到她直接把她放进被子里,贴心地把她裹成一个粽子。
“我不冷……”
她想出来。
“你冷……”
即墨凛坚持让她待在里面。
他家阿然,妖精一般,把她放出来,他怕他把持不住。
季然:“那你进来,你进来我就不冷了。”
“不……”即墨凛拒绝,“我怕热。”
季然:“……”
这什么毛病,狗男人把她裹成这样,她还怎么摸公狗腰,还怎么戳腹肌。
不开心!她极度不开心。
“那你过来让我摸一下。”
即墨凛身子一怔,她要摸那里吗?
“会硬的。”他红着脸。
季然点头,“我知道。”
腹肌不硬,那不就成肥肉了?
“它还会动。”
“它当然得会动啊!”
上次她摸着,即墨凛一紧张,六腹肌都在乱窜,好神奇啊!
季然伸出罪恶的小手,她现在就要摸。
即墨凛赶紧跳开,红着脸道:“咱们回王府在摸好吗?”
一听王府这两个字,季然就蔫了。
“对不起啊!”
她是真的为难,一边是疼爱她担心她的亲爹,一边是爱人。
“今天爹求了皇上,皇上恩准我留在季府,时间不限。”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即墨凛,“我爹他们不知道你没死,怕我回去一个人守寡,所以这个月都怕回不去了。”
她愧疚的垂下头。
即墨凛听完就明白了,这哪里是老头子体恤岳父啊!
明明就是他家那馋嘴的老头想吃季然做的饭。
可恶~
他今日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行明天必须进宫一趟,他白日替老头子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老头子倒好,还联合岳父学会偷家。
忍不了!真忍不了!
他抱起粽子一般的小女人,低声道:“你我之间没有对不起,阿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说着低头覆上她的唇,品尝她独有的柔美。
一番深入交流,即墨凛缴械投降,僵着身子放开她。
“阿然,不可以。”他声音嘶哑。
“唔……”
季然不满,他怎么突然这么克制?
难道新鲜期已在那几天都过完了么?
“即墨凛,你是不是腻了?”
即墨凛眼底闪现出一丝惊慌失措,“不是的。”
“那是什么?”季然眼底夹杂着一些审视。
“是因为我想把我们表明真心的第一次,留意王府里。”
打死季然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么的有仪式感,不得不说,她被暖到了。
“即墨凛~”
她紧紧抱住他,“你从什么时候起心悦我的?”
即墨凛低头想了想,第一次他们不认识对方在花船上荒唐一夜,从此有了冉冉。
再次见面她忙着爬他的床,但爬了一半她突然后悔,从此见他如敝履。
那时候他对她有点好奇。
“你犹豫很久了哦!”季然打断他。
好奇就是感兴趣,感兴趣就是心悦的征兆吧!
“从你爬床摔跤开始。”
季然身体猛的一怔,那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
“不是从爬床开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