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跪在这里动也没动一下。”
翠红被打一顿不说,还要挨板子她不服。
如今她家相公正得圣宠,她的身价也不低,这个死了丈夫的守寡王妃凭什么上门来折辱她?
“尊王妃,妾身是宣武候们的世子夫人。”她挺直腰杆,不能给候府丢脸。
“哈哈哈哈!”
季然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掀帘而出,居高临下地望着翠红。
“哦!你什么攀上这门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翠红:??????
她们以前不认识啊!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哗啦……”
季然甩来手里的卖身契,翠红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她的卖身契怎么会在尊王妃手里?
季然很满意她现在这幅既害怕,又懵逼的样子。
好心解释起来,“本宫近日整顿王府,发现很多逃奴,不巧有人告诉我宣武侯府有我们王府的丫鬟。”
“本宫最不喜吃里扒外的东西,所以亲自寻回逃奴。”
“不,我不是逃奴。”翠红现在总算意识到季然此行的目的。
站起身来来就想往里逃。
何婆子一行人,等候已久,她一跑就将她按到地上捆起来。
“尊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宣武侯府的世子夫人。”
“呵呵!本宫还是皇上亲封的尊王妃呢!”
“走”
一声令下,何婆子她们几个直接把她捆在后方拉死猪的板车上。
“啊~”
“啊~”
“你们放开我。”
翠红发出杀猪般的吼声,把旁边府邸的人都给炸出来了?
“咦!那不是宣武侯世子夫人吗?怎么被绑起来了?”
“谁这么大胆敢做这种事?”
“嘘~小声点,那是尊王府的车。”
一提尊王府,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变小,季然竖着耳朵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阿西!被别人吃瓜,还不让瓜主听到,不开森啊!
“咚~”
她取出准备好的破锣,使劲敲了一声。
世界顿时安静,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那里。
“王爷下葬后,本宫在府里的名册上发现逃奴。”
她无中生有。
“咚!”
锣声又响,尊王府的人往人群里丢着什么。
捡起来一看,竟然翠红的卖身契。
“哗~”
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这宣武侯世子夫人还真是逃奴。”
“看不出来啊!平时看她老实巴交的,竟然是逃奴。”
“太可怕了,我昨天还让她来府上玩。”
“李夫人,你胆子真大?”
人群中的议论声又大起来,翠红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被绑在板车上,此时她顾不得丢脸,一直喊着:“我不是尊王府逃奴啊!”
但是没有人信。
季然就这么一路敲锣,一路扬着复印的卖身契回王府。
回到王府时,整个京城都知道翠红是尊王府的逃奴。
马车一入内院,灵犀就跑出来指着马车上的翠红,“母妃,这是你买来刷马桶的人吗?”
“是。”季然搂着灵犀回院子。
春儿负责善后。
“把她拖下去刷马桶,现在就刷,不刷就打她。”
何婆子面露难色,“她是……”
“她是狗屁。”春儿堵住何婆子的嘴。
“她不刷你自己刷。”
“别怕,出了事,云妃娘娘和皇上都会帮咱们,我们王妃可是亲儿媳。”
“好的春姑娘。”
何婆子她们放心了,揪起翠红的头发就往恭房走。
看得春儿头皮一阵发麻,“我是让你们好好招待她,没让你们虐待啊!”
罢了!反正是个刷马桶的,头发掉了也好,省得到时候沾上屎。
春儿直接跑季然院子去。
翠红刚被季然带走,朱威就接到消息回府,听说翠红是被敲锣打鼓地带走的,朱威气得浑身发抖。
尊王妃这个死寡妇欺人太甚啊!
他直接进宫告御状。
“皇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尊王妃带人进臣家里抢走臣的嫡妻。”
这件事,一个时辰前天武帝就知道了。即墨凛已经把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他。
他听后通体舒畅,只觉得季然干得漂亮。
但顾及臣下的面子,他故作好奇,“尊王妃为何要抢你嫡妻?”
朱威拳头紧了又紧,咬牙切齿道:“她说臣的嫡妻是尊王府的逃奴。”
“臣与妻子结发多年。尊王是陛下新封的王爷,臣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尊王府的逃奴。”
可见,尊王妃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强掳人妻。
提到尊王,天武帝合理地沉下脸,“尊王妃说你妻子是逃奴她手上可有卖身契。”
朱威被问到了,尊王妃手上的确是有卖身契,但那东西原本应该在卫琳琅手上。
朱威想不明白,它是怎么到了尊王妃手里。
“尊王妃她有。”
“那这便不算强掳。”
朱威:“皇上。”
“好了!”天武帝打断他的话头,“尊王妃既有卖身契这事便不算越矩,你上尊王府与她交涉。”
朱威这才反应过来,皇上这是要护着尊王妃。
她一个寡妇,何德何能?又无子嗣,还得皇上看中。
皇上已表态,他心中虽气,也只得愤然离去。
站在尊王府前,天已大黑。
门口的小厮春儿早已调教好,陈威一自报家门,他们就把门关得死死的,还从里面给栓上。
“世子请回,黑灯瞎火,我们王妃花容月貌,寡妇新丧,实在不方便见您。”
朱威:“本世子不进去,看到帮通传一声即可。”
“世子请回。”
朱威未动。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划破宁静。
接着他听到: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宣武侯世子半夜想登尊王府的的门。”
“大家快出来评评理啊!这合适吗?”
“合适吗?”
一通敲锣打鼓的相告,临近的府邸通通打开门吃瓜。
“卧槽!宣武侯世子真的来啦!”
“这是仗着皇上器重他,他就肆无忌惮吗?”
“尊王妃花容月貌,听说他老婆丑……”
一句话信息量极大,朱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只是来请尊王妃放了我妻子。”他冲着四面八方的人群解释。
“我天,他的妻子就是那个逃奴。”
他们索性世子夫人也不喊了,一口一个逃奴,叫得朱威的脸黑如锅底,但又不好解释。
他把这笔账都算在卫琳琅身上。
眼看今晚讨要无果,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