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欢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有一本账本。
翻看了几页,顿时头痛。
这是一本贪污实录。
而且涉及人员,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县令。
根据上面记录,受益最多就是这位长公主。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沈渊城纳闷至极。
刑部各处都有人巡逻,怎么会有人在应欢欢门前放这种东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我们管不管?”
应欢欢心跳如鼓。
牵一发动全身,这要查下去,恐怕皇帝得换个领导班子了。
尤其是这事还涉及皇帝最疼爱的妹妹,这事就更难管。
“管什么?我们是来玩剧本杀,不是来做包青天。
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玩意烧了,不要惹祸上身。
那位长公主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人。”
沈渊城相当理智。
他还得回去拍戏,没空理这些糟心的事。
他怕应欢欢一时头脑发热多管闲事。
一把夺过账本,用火折子把它烧掉。
丝毫不给她冲动的机会。
应欢欢看着地上火焰跳动,不由有点扫兴。
她还真想试试,用这个账本打倒黑暗长公主。
这女人实在太烦了。
不过沈渊城说得也对,他们的任务就是刷亲密指数,不是来伸张正义。
两个人烧完账本各自回房,临走时沈渊城一再叮嘱:
“这事情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应欢欢这回倒挺乖巧地点头:“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冲动。”
沈渊城这才放心回去,应欢欢也回到房间睡觉。
突然觉得腰部有什么东西咯着她,她揭开被褥一看。
里面是一把钥匙,她无力吐槽:
“那个缺德鬼把这东西放在我被褥下面,想咯死人吗?”
但她很快想到刚才的账本,难道账本和钥匙有关。
可惜账本被烧掉了,她不能确定。
她只能把钥匙丢掉,呼呼大睡。
主打就是一个心态。
次日。
沈渊城和应欢欢吃完饭后,直奔太医院。
想找林太医问个清楚。
一个年轻的男太医边抓药边回答:
“自从两位上次来过之后,林太医就失踪了。
我们也找了他们很多天。”
应欢欢看了一眼沈渊城,肯定地道:
“这娘们儿果然有问题。”
沈渊城不慌不忙。
林太医会走,在他意料之内。
她说了谎不走的话,岂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去刑部喝茶。
沈渊城询问那小太医:
“公主府的平安脉,一直是林太医负责的吗?”
那小太医看沈渊城是个侍郎,不敢得罪,如实相告:
“是!自打十驸马入府之后,林太医就自请去给公主府的人请平安脉。
可公主府的活儿可不好做,那公主喜欢玩刺激。
好几次把人玩废了,林太医都是连夜过去看诊。”
小太医凑到他们面前,伏在他们耳朵轻语:
“尤其是那时驸马最惨,每次都被公主玩得只剩下半口气才叫太医。
为了保他的命,我们大医院的药库都要搬空了。
现在他死了也好,总算是解脱了。”
应欢欢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暴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被原谅。
两个人又和小太医聊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突然小太医叫住他,似想起什么地向他们道:
“对了!我记得林太医一直在研究男人壮那个地药。
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别的太医说,十驸马被公主玩废了。
已经不能人道,所以公主才厌弃了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应欢欢问。
“听说是两年前的事情!具体我不太清楚。”小太医回答。
应欢欢和沈渊城道谢离开。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十驸马已经被废了,那就不可能令任何女人怀孕。
所以无论是柳叶还是那个弃婴塔里的娃娃,都不是驸马的种。”
沈渊城捏着下巴,紧蹙着眉头: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林太医为什么要说谎?
她让我们去弃婴塔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公主府。
所以,林太医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对付公主。”
应欢欢双手枕着后脑勺:
“那她多少有点自不量力!”
不要说是一个小小太医,就算沈渊城这种侍郎也不敢得罪公主。
这皇帝老儿可是把他这妹妹当眼珠子般宠,谁敢找公主不愉快,活不过今晚。
两人一并坐上马车回刑部,应欢欢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点:
“哥哥,有一点我很不明白。
这柳叶是个女子为什么非得女扮男装混进公主府。
而且凶手为什么那么无聊,硬是给她做个小丁丁让我们以为她是个双性人。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暗示。”
沈渊城点头,认同她的想法:
“我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所以凶手是想告诉我们,在这个事件中的某个人是双性人。”
应欢欢豁然开朗:“有道理!只是这件事情和驸马失踪案有关吗?”
已经他们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驸马没有死。
所以把这件事情从凶杀案变成驸马失踪案。
“既然是剧本杀游戏,那肯定所有事情都是有联系。
所以一定有关系。”
沈渊城肯定回答。
应欢欢又想到那把钥匙,于是回到刑部之后,就在窗台下面草地上寻找。
找了很久才找到,交给沈渊城:
“这钥匙和账本是一起过来的!你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所以就丢了。
但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或许这是一条线索。”
沈渊城拿过钥匙看了几眼,总觉得很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们马不停蹄去了最大的钥匙店,向老板打听这钥匙来历。
老板一看,脸色微变:
“两位是哪条路上的?”
两人亮出腰牌,那人立刻跪地求饶:
“两位大人饶命!他们捉了我老婆孩子,我不得已地给他们做了这天机锁。”
沈渊城威严无比,质问:“你说的他们是什么人?天机锁又是什么锁?”
老板苦着脸回答:“这天机锁是天下最难开的锁,是我祖传的手艺。
两位手里的钥匙就是开天机锁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