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算起来是有5.6年了”
温岚看着乔姐手里牵着个小男孩。
乔姐低头对小男孩说:“喊阿姨。”
一句怯生生的“阿姨好。”
小男孩看起来很乖,看来乔姐教育得很好。
“温岚,你是不是怀孕了?”乔姐看着温岚的小腹。
最先震惊的是赵贝贝,她瞪大了双眼来消化突如其来的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温岚也是一惊,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只是小腹有点难受,今天来妇科检查了一下。”
乔姐上下打量了一下温岚:“温岚,你要不要去抽个血看一下,我看你这样子像是怀孕了,这个可不能马虎。”
还没等温岚拒绝,乔姐接着说:“我可是听以前老同事说了,你和什么恒和置业什么总的事情,你们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先上车后补票?”
赵贝贝再次瞪大了双眼,脑子还没从上一个消息里抽离出来,接着又是一个重磅炸弹,这几分钟怕是她度过最漫长的几分钟了。
她缓缓看向温岚,眼神里透露出不解,懵懂,怀疑的信号。
温岚赶紧拉着赵贝贝,跟乔姐告别:“乔姐,回头我们有时间约着吃饭,我们还有点事情,改天再聊。”
刚出医院大门,赵贝贝就忍不住问:“刚才那个什么乔姐说的是真的?”
温岚打住她:“回头我再跟你讲。”
赵贝贝不走:“必须今天讲。”
温岚沉默。
赵贝贝一下子有点气急:“温岚,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那么喜欢你,为你出头,昨晚为了你跟别人掐架,把自己搞进医院,你竟然这么对我。”
赵贝贝说完就作哭泣状,那个眼泪真的就在眼圈里打转。
温岚很无语,这个人真该去电影学院进修,改行。
“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正好快吃午饭了。”
赵贝贝一听,眼泪憋回去了,挽着她就走。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温岚拍了一下赵贝贝的头。
“哎呀,快走了,我要等着听故事呢。”
赵贝贝拉着温岚就要跑,忽然想起来她的肚子,放慢了脚步。
餐厅里,赵贝贝面前的盘子里根本都没有动,听着温岚简简单单的叙述以前的事情,仿佛就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没有全部都说,只是说了,陈致恒如何在电视台表白,如何和她反目,他们如何纠葛。
赵贝贝听着时而震惊,时而心疼。
“所以,陈总现在才会为你出头?”
温岚被这个脑回路打败:“他哪有为我出头,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赵贝贝疑惑:“那不对啊,那为什么前些天,陈总会为了你暴打那个郑某某,他是不是还在喜欢你。”
温岚瞪大双眼:“你在说什么呢?你要是领导,下属受欺负了,你不会出手吗?”
赵贝贝紧皱眉头:“那倒也是。”
忽然她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刚刚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你怀孕啊。”
温岚本来想否认,但是觉得这种事情早晚得知道,没必要隐瞒,只是点了点头。
赵贝贝的嘴巴成o字型。
“那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
温岚无奈的苦笑:“我可以不说吗?”
赵贝贝秒懂:“不会真的陈总的吧?”
温岚点了点头。
“你们,那你们怎么会?你们是谈过恋爱吗?”
“这个说起来话太长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赵贝贝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陈总把你从万和文旅调到地产公司不会是知道你怀孕了,然后担心在万和的应酬,才把你调走的吧?”
温岚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赵贝贝这么分析,她也有点后怕了。
“不会,我觉得是最近地产公司人手不够,需要调动。”
赵贝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她忽然说:“嗯,温岚,你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分他一半家产。”
温岚属实没想到赵贝贝想到了这里。
看到她坚定得仿佛面对未来做了个艰难决定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赵贝贝这才吃了今天这顿饭的第一口东西。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看着温岚,认真地说:“那你今天是去产检了吗?孩子情况怎么样?”
温岚笑了笑:“孩子情况很好啊,我快要做妈妈了,你也快要做小姨了。”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俩人捂着嘴笑了,谁都没有注意到窗户外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今天陈致恒有个酒局,喝得有点多,胃里翻来覆去的疼得难受,在卫生间里吐了两次。
往常齐璞一直都是备着胃药,今天吃了药也没有用。
所以酒局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齐璞就将陈致恒送来医院。
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能是吐得胃里都没有东西了,来到医院后反而没有那么疼了。
只让医生简单开了药就离开了。
齐璞坚持在医院附近打包两碗粥回去,他担心老板回去冷锅冷灶,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照顾,他又是个大直男,也不会熬粥这样的细致活。
他进来拿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靠窗而坐吃饭的温岚和赵贝贝。
等到他拎着粥出去,看到老板在外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到温岚。
“去查一下她来医院做什么。”陈致恒冷着脸说道。
还能干什么,看病呗。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了。
隔天,齐璞在别墅站在陈致恒面前支支吾吾地说:“温小姐昨天是去医院做产检了。”
陈致恒手里的烟忽明忽暗,冷笑着说:“呵呵,她可真是上心,看来是一心想把孩子生下来了,看来对那个郑城真是用情至深。”
这没来由的醋意。
齐璞替温岚说话:“陈总,我觉得温小姐初为人母,心里肯定很高兴,想生下来很正常,也不一定是因为跟郑城的感情很深。”
随后又加了一句:“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
陈致恒将手里的烟狠狠地按到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