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捂住口鼻,看着尘土飞扬的屋子,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师父,你这屋子该不会是你失踪之后就没人进去过吧?”
要不然怎么会有将近半尺厚的尘土啊,而且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过了半晌才听到付子实的回复,‘我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拿没了。’
季夏往里伸了一下头,被周天赐拉住胳膊拽了回去。
“等会再进,脏。”
“师父,你这房子里什么被拿走了?”
‘哼,我的字画,收集的树叶,还有好多日用品。’
季夏心想,确实是,这屋子里住人的话最少得有日用品,至于字画,树叶什么的,那应该是个人爱好。
“师父,你觉得是谁动了你的东西?”
付子实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还用问,肯定是秦晴那个欺师灭祖的臭虫。’
季夏还是第一次听师父骂秦晴,原来的时候大概是记忆没有彻底恢复,不知道秦晴对他做了什么。
“她拿你的东西干嘛?难道她是恨透了你,连你的东西都不想看到吗?”
‘臭丫头,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她能那么轻松的下山是为什么,肯定是变卖了我的字画,还有树叶。’
‘下山的路就是用钱堆出来的,吃穿用度那样不用钱,还有她能进林家当管家,那不得进修啊,要不怎么能通过林家的考验呢。’
季夏心想,师父说得对,出门在外那样不用钱呢。
“师父,你想起来得晚了,如果早两年想起来,我是不是也能沾点光了?”
付子实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真是傻得可以,他都不愿意搭理她。
“秦晴二十多年前就下山了,肯定那时候就变卖了前辈的东西。”
周天赐揉了揉季夏的头发,“前辈遇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后了。”
季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啊,就算早两年想起来也是白搭。
“老板,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虽然从门口看什么都没有,说不定进去之后暗藏玄机呢。
‘什么都没有了,不过秦晴想找的东西应该没有找到,你们进去翻一翻,我再好好想想。’
季夏随着老板迈进师父曾经住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能撩起一片尘土。
两人边咳边走,不一会儿就把小小的房间转了一圈。
“师父,什么都没有啊。”
季夏捂住嘴巴,说话瓮声瓮气的,“你说的秦晴想找的东西是什么?”
‘你们去床边,看一看床的中间位置是不是有一块空的地方。’
周天赐拉住季夏的手,慢慢地走到床前。
“师父,你厉害啊,和电视里演的一样,还把东西藏在床里。”
只是当他们找到床中间的位置,好不容易撬开木板的时候,里面的景象让季夏眼前一黑。
“师父,师父,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你的秘密都被秦晴发现了,我就说嘛,不能藏在床里,电视剧成天这么演,谁学不会啊。”
周天赐拍了拍空盒子的四周,发现还有一块板是空的。
他又从侧面撬开这块板,同样的,往里延伸的洞也是空的。
季夏抬头看了看屋顶,空荡荡一片,一目了然。
“师父,认命吧,你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哼、”付子实不屑地说,“我让你们撬开这两个盒子是想看看是不是我收藏的字画和树叶是不是真的全被拿走了。”
‘秦晴这个败类,竟然真的把我的宝贝全拿走了,我祝她不得好死,没命花那些钱。’
季夏凉凉地说,“师父,你这个诅咒好像不能生效了,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说不定字画卖的那些钱早就被花完了。”
付子实痛心疾首,不住地吆喝,自己的字画啊,自己的树叶啊。
季夏揉了揉鼻子,不解地问道,“师父,刚才我就不太明白,什么树叶子,至于你稀罕成这样?”
‘臭丫头,你懂什么,那是我用金子打造的各种树叶的样子。’
‘每次拿到太阳底下,金光闪闪的别提多好看了。’
季夏看了老板一眼,也从老板眼里看到了无奈,说了半天,原来树叶子是金子,怪不得臭老头痛哭流涕。
“哎,师父你刚才的意思是,秦晴之拿走了钱,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是吗?”
‘当然了,你师父我这么聪明,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让人找到呢?’
季夏不想回应糟老头的傲娇样子,这次周天赐倒是主动开了口。
“前辈说的东西可是和你们气运道有关的东西?”
付子实不可置信地说,‘果然是气运之子,连这个都知道。’
‘这样吧,我给你们缩小范围,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
“师父,你总得告诉我们是什么吧?”季夏理解不了师父的恶趣味,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让他们猜。
‘告诉你们就没有意思了,好了,范围可以缩小到这张床,你们找吧,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季夏无语,一炷香是多久,师父这个计时方法好像是活在古代。
周天赐默不作声,扫视了一眼整张床,慢慢伸手摩挲起来。
季夏看着他的双手布满灰尘,于心不忍,“老板,你别听我师父忽悠,他就和老顽童似的。”
“说不定这张床上根本就没有,他逗我们玩呢。”
付子实一听这话不干了,‘臭丫头,别败坏我名声,单独和你一起还不是为了逗逗你,周小子在这呢,我忽悠你们干什么?’
季夏嘟嘟囔囔的,“你就是无聊呗,就是闲吧,反正你忽悠我不止一次了。”
‘臭丫头,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哼。”
就在师徒两个斗嘴的时候,周天赐还在认真摩挲。
半个小时后他已经把整张床摸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
然后他又极有耐心地开始第二遍的摩挲,床上的灰尘差不多被他的双手被擦掉了。
“老板,你别找了,”季夏看周天赐辛苦,不愿他再继续找。
“师父,”老板不听她的,她开始威胁老头,“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把老板拉走了,我们就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