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说完立刻打开车门,要跑。
‘臭丫头,你跑什么?’
“这还不跑,等着被抓起来吗?都怪你,啊啊啊,怎么办!”
‘你能跑得了?’
显然是不能的,因为她下了车没走几步,就被老板抓住了,一路把她拉回车上。
周天赐还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属猴子的,一会儿看不住就要跑。
把她拉进后座的座位,他也坐到了她旁边。
季夏蜷缩着身体,透过玻璃瞄了一眼外面,心想,幸亏是地下停车场,要不然别人看到她和老板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尽量地往车的一侧躲,她恨不能地自己变成一只蚂蚁,就那样逃走。
真是不禁审啊,老板一发话,什么都说出来了。
过了几分钟,老板什么表示都没有,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她旁边。
她偷偷地看过去,被抓了个正着。
“别怕,我不问了。”
季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
“臭老头是谁?”
季夏眼神幽怨地看着周天赐,老板,你不说不问了吗?
‘丫头,告诉周小子也可以,没什么不能说的,你那么害怕干什么,他不会让你当小白鼠的。’
“师父,你为什么对周天赐有种迷之自信呢?”
‘因为他看起来比你靠谱得多。’
季夏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周天赐的胳膊,没有反应。
又大着胆子往他那边挪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她正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周天赐胳膊伸过来,一下子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季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什么情况,她只是想试探一下控制老板的东西灵不灵?
大气不敢出一下,僵硬着身体,屏住呼吸等着老板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天赐还没有放开的意思,季夏悄悄地抽了抽鼻子,像小狗一样的嗅了一下。
‘丫头,你干嘛呢?’
季夏不敢动,在脑海里和老头交流,“我还不知道老板身上这么好闻呢?”
除了淡淡的烟草味,好像还有点被阳光晒过的青草香味。
她尝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贴到离老板心脏比较近的地方,‘咚咚’的跳动声和自己心脏好像同频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怪不得林芊芊愿意被老板抱着,原来真的这么舒服呀?
然后越想越不对劲,老板要和林芊芊订婚了,抱着她干嘛呀,寻什么安慰呢。
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出两只手推开了抱住她的人。
“老板,你干嘛呀,有什么事直接说,别动手动脚的。”
付子实觉得自己真是服了他徒弟这个老六了,好好的温馨时刻,被她破坏的气氛全无。
显然周天赐心情欠佳,面无表情地看了季夏几眼,又低头扫了两眼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除了内心有些雀跃,并没有被针穿心的感觉,难道自己脱离控制了吗?
“刚才在想什么?”明明最后在他怀里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不那么僵硬的人,突然又推开了他。
瞅着眼前的人闪躲的眼神,他现在只想印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脱离控制了。
长臂一伸,又把躲到一边的人扯进了怀里。
奈何这次怀里的人不肯配合,一个劲地挣扎。
周天赐一只手臂环住季夏的腰,另一只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声道,“别动。”
就不能消停一点,让他抱一会儿吗,他好不容易不受那被万针穿心的痛苦。
季夏无奈地停下挣扎,靠在老板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老板,你怎么了?”
不对劲啊,他们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没发现老板是个抱抱怪啊,这怎么还抱着她不撒手了呢?
“别说话。”
季夏撅着嘴巴,表面上不再吭声,但是阻止不了她和脑海里的师父吐槽。
“师父,这老板是不是病了?”
没有回应...
“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呀?”
还是没有回应...
季夏疑惑,这是咋了,一个变身抱抱怪,一个变成哑巴。
付子实则是对于这徒弟的不解风情不做评价,没看出来周小子对她有情吗。
而且现在可以靠她这么近,肯定是控制他的人不能控制他了。
就是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他脱离控制了。
好半晌之后,周天赐内心平静下来,慢慢地把季夏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
眼神描绘她的眉眼,口鼻,原来没发现,其实她长得不错。
季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煞风景地开口,“老板,回魂了。”
周天赐叹气,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继续说。”
“说什么?”季夏不明所以,她不是都交代了吗,还让她说什么。
“你经常发呆,其实是和另外一个人沟通。”
“他告诉你我是气运之子。”
“他把你送到我身边的。”
周天赐没说一句,季夏就心惊一分。
“你从小倒霉,被三任养父母抛弃,睡觉床榻,车载车爆胎,日常中倒霉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你不倒霉的。”
“但是我们结婚的两年,我并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所以说,你在我身边是安全的,至少不会那么倒霉。”
季夏又想跑了,她发誓老板真的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
她只是举了几个她倒霉的例子,老板给总结的都是句号。
“老板,你放心,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是气运之子,化解了我的霉运,只会增加你的功德,不会消耗。”
“所以,我不是坏人,没有要害你的。”
季夏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万一老板把她当成吸血虫就不好了。
周天赐听到这话倒是一怔,他没想到季夏关心的是这个。
现在他知道真相了,不应该是好好巴结他留在他身边吗。
“我已经找到别的改变霉运的方法了,所以,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也可以辞职,绝不打扰你。”
为了表示自己的说的都是真心话,季夏甚至举起四指,做发誓的样子。
周天赐突然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上自己的心脏,烦躁的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