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白晚烟捂住了口鼻,险些呕出来。
一旁的梁言已经忍不住开始呕了。
他捂着肚子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吐了好半天,梁言才缓过了劲儿,脸色惊慌地看着白晚烟。
“怎么会有这么多修士的尸体?”
白晚烟表情严肃地观察了那些尸体一眼,有些像是被刀剑所杀,有的像是被妖兽给咬死的。
难怪从昨天开始,地图上的修士头像减少那么多,她却没有见到几具尸体。
原来全被丢到这儿来了。
注意到地图上有两个人正往这边赶来,与此同时还有几只变异妖兽在靠近。
白晚烟赶紧拉着梁言,骑着追风驹飞出了天坑,躲在了天坑附近的一个大石头后面。
白晚烟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梁言正奇怪,突然感觉到附近有修士的气息,还有一些妖气在靠近,立即捂住了嘴,收敛了身上的灵气。
约莫一分钟之后,两个修士突然出现在了天坑边上。
这两人一个白衣,一个紫衣,看他们的装束,似乎是雷音谷的修士。
听说雷音谷是西洲某个山头的小门派,名不见经传,谷中弟子较少,实力也很差。
在修真界基本上没有人注意。
那两人看着天坑里的尸堆,竟然丝毫不意外,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雷音谷弟子的身份还真是好用。我们在里头潜伏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正派修士也不过如此嘛。”紫衣男子道。
“雷音谷只派出了三名弟子参加仙剑大会,现在那名三名弟子,已经在噬心宗的炼丹炉里了,又怎会有人发现我们三个是冒充的呢!”另外那个身材修长的白衣人冷笑一声。
“不知道前山那边情况如何,希望莫风别让我失望。”白衣人道。
“堂主放心,莫风做事一向稳妥,说不定捕获的修士比我们这边还多呢!筑基期的修士虽然不好对付,可是那些人天赋异禀,一个就能抵上十个。”
正说着,丛林里走出了一只变异的黑风豹,它双眸通红,煞气十足,嘴里还叼着两具修士的尸体。
可是它却没有攻击两人,走到天坑的边缘,把尸体扔了进去。
“好孩子!”紫衣男子摸了摸它的头。
黑风豹听话地眯起了眼睛,尾巴摇了摇,似乎很愉悦。
“去吧,再去捉几个来。”
“嗷呜!”黑风豹如小猫一般,跳入了丛林之中。
“堂主,这些数量可够了?”紫衣男子对那白衣人恭敬地说。
白衣人道:“差不多了,你也别做得太过火,免得被人发现,先把这些尸体收走。今天晚上,就把那些妖兽身上的咒法解了。”
紫衣男子嘿嘿一笑:“遵命!”
听到此处,白晚烟和梁言对视一眼,表情严峻无比。
原来那些变异妖兽,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
听起来,他们在前山还有同伙。
他们杀这么多修士,是为了什么?
紫衣人又道:“堂主,不知宗主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功力。”
白衣人道:“没那么快,这些修士的天资都不行,还需要纯净的天灵根,最好是水系天灵根,或者是木系天灵根,这样,宗主才会恢复得更快。少说,也得三五年吧!”
紫衣人一听,脸上浮现出期盼的神色,“只要宗主恢复了功力,我噬心宗一统修真界指日可待,就算是烈火神教来了,也不惧!”
白衣人也非常自信地勾起唇角:“那是自然,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和宗主相比!”
噬心宗?
白晚烟心头咯噔一下。
那不是原著里,把原主抓去炼药的邪派吗?
这俩人竟然是邪派的人!
后来,紫衣人从袖中拿出了一支金色口袋,比一般的储物袋要大很多。
他念动起法诀,金色口袋立即飞到了半空中,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头释放出来,天坑里的尸体一个个悬浮而起,被吸入了口袋之中。
做完了这些,两人才离开了此处,消失在原地。
白晚烟并没有马上出去,她观察着地图上两人的走向,察觉到他们已经走到一里之外,才缓缓松了口气。
梁言也是吓得不轻,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两人到底是谁啊,他们嘴里所说的噬心宗和宗主又是什么?”
梁言不知道噬心宗也很正常。
白晚烟记得,噬心宗是在仙剑大会之后不久才慢慢出现的。
在这之前,几乎没有噬心宗的任何信息。
就算是在游戏里,原主被抓去炼药,噬心宗的宗主也没有现身过,反正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两人和妖兽变异脱不了干系,他们还收走了修士的尸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千万不能被他们抓到。”
梁言点点头:“反正你我现在已经拿到了足够的令牌,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第二轮结束之后,再把事情禀报给玄青宗的长老们。”
白晚烟觉得有道理,他们只要守好手里的令牌,就能通过第二轮,没必要继续冒险。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顾从影的护法大阵。
“要是又遇到危险,就来这里避风头吧!”
早上离开时,少年所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白晚烟心头纠结一下。
她本不应该和顾从影过多接触的,也许是玩游戏留下的阴影,她始终对他有一丝戒备。
但是,一想到现在的顾从影还不是游戏里的那个大反派,又暗自放下了心结。
算了,还是回去吧,那儿无疑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非常的安全。”白晚烟道。
“真的吗?”
“至少我们可以躲到第二轮结束!”
“好!”
白晚烟放出了追风驹,载着梁言一路往山洞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靠地图避开了那些危险的妖兽,两人在山洞的缝隙前落地。
白晚烟对着缝隙里喊了一声。
“顾从影,你还在吗?”
站在身旁的梁言一时诧异,心中暗想。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阵法?
“怎么,又遇到危险了?”
缝隙里传出了一个戏谑的男声。
禁制立即被打开,顾从影从石缝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看到白晚烟的那一刻,他眉梢微翘,似乎很是欢喜。
再看到白晚烟身后的梁言那一刻,刚要勾起的唇角瞬间垮了下去。
顾从影表情一沉,声音冷淡了些许,盯着白晚烟质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