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杀神,四方震动,如今却黯然回归天庭。
众仙家原本以为这位杀神归来,天界必将再次风起云涌,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是那位镇守南境的战神,竭尽全力保住了她的灵体,才让她得以返回天界。
没有预想中的天翻地覆,没有天界的动荡不安。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直到一道虚弱的灵体执意闯入缥缈之境。
众仙家纷纷前来围观才发现,这缕孱弱到几乎消散的灵体,竟然是昔日那位所向披靡、神佛皆杀的燕仙君!
“天君,难道真要让燕仙君就这样不顾自的行为?缥缈境的仙君们是不会开门的。”天后忧心忡忡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着燕无双所在的方向。
缥缈之境,乃是上古神灵的领地,即便是天君亦不敢轻易涉足,更遑论插手其中的事务。
燕无双与缥缈境之间,还有着血仇深重,因此不管她如何作为,她都只能站在那庄严的大门之外,无助地拍打着紧闭的门扉。
甚至因为灵体的缘故,她根本敲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靠喊声,惊动里面的人。
“开门!让我见絮兰!”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她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于这简单的几个字之中。然而,门内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无双的动静逐渐引起了越来越多的注意。那些仙君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琢磨着这位平日里冷傲的燕无双,如今却如此失态。
“开门!絮兰!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找到月清了!你听到没有!我找到神尊了!”
轰隆一声,缥缈境的大门随着燕无双的话语一落,从里面打开。
燕无双的眼前,也同时出现了一位气若幽兰的女子。
可女子却神色急迫,快步跑到燕无双面前,想要接住对方晃动的身形,却吃惊地发现自己触碰不到对方。
“你说什么!?”
这话不是女人说的,而是她身后一个男子说的。
“无双!你真的找到神尊了?!他在哪儿!?”
“凡界天衍宗,他现在叫季月清。”
燕无双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她如今灵体实在虚弱,她强撑住自己,交代完最后一句之后开始四散。
“尧阳,你快去救他......”
一直站在一旁的父祂眼疾手快将她不稳的灵体收进一个容器中,最后再快速的盖上盖子。
几乎是一瞬间,缥缈境几乎是倾巢而出,他们纷纷去了凡界,那个名叫天衍宗的地方。
缥缈境内近乎虚空。
“天君,天后。”
父祂飞身天君天后身边,眼神事宜接下来他要离开了。
天君和天后自然知道对方现下是要去救燕无双,自都点头。
父祂走后,天君和天后也一同离去。
看样子,不仅消失近千年的燕仙君回来了,还有一位缥缈境的神君要回来了。
两个人要忙的事更多了。
两人叹口气,这两个之间地爱情实在惨烈,缥缈仙君当初他们都以为已经身陨了,想不到竟然被燕无双给找回来了。
可对方看起来一副将死的模样,他们之间地感情当真是令人唏嘘......
————
天衍宗内,今日的气氛异常凝重。演武台上,李鸢被紧紧地束缚着,她低着头,沉默不语。周围的天衍宗弟子们群情激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长老们和仙尊们则面色凝重,目光深邃。
“李鸢!”项明朗高声喝道,“你勾结魔族,将邪恶引入我宗门,致使同门受害,罪行滔天!”
“残忍杀害自己的师姐燕无双,让她在天柱山上悲惨死去,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
声声指责如同锋利的剑刃,直指李鸢的心脏。她依旧沉默低头。
经过长老们和仙尊们的商议,最终决定对李鸢进行处斩。这一决定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李鸢的所有罪行已经被证实,证据确凿,她将被处斩于演武台上,以平息众怒,维护宗门的尊严和正义。
演武台上,项朗明高声宣读手中的卷轴,眼眶通红。
“杀了她!她害死了大师姐!”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弟子群中开始大声叫喊,他们有的大哭,有的暴怒,但不管如何,里面的意思都是快点处罚李鸢的意思。
凌轩站在高处,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一样,自听到李鸢杀了他的三师妹之后,他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他不敢置信这个平日里看着乖巧的少女,可爱乖巧的面容下,竟然是这么一个蛇蝎毒。
可无双却是真正的死了。
李鸢也一副毫不辩解的模样,凌轩只觉得心口撕裂一样的疼痛。
他疼爱的小师妹,杀了他的三师妹,而他的师尊和大师兄,全都要将小师妹处死。
他心绪复杂。
李鸢将死,而执行人是她的师尊,殷旭尊上。
她跪在演武台中间,四周满是让她去死的回响,而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要将她杀死......
时间一到,殷旭起身,他手中拿着的自己的本命剑,眼中只有寒霜。
他不知道如何分辨这股情绪,他只觉得他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她。
失去了这迟钝感情后才不断自我催眠下的点点欢喜,失去了那道曾经还一直在自己身前晃动的身影。
李鸢就这样低着身子,就算殷旭站到了她的面前她也无动于衷。
殷旭面无表情,抬起手中长剑。
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天空中竟然猛地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那剧烈光芒刺激的在场所有人无法睁开双眼。
待那光芒散去后,天衍宗众人再睁开眼时,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群人。
他们腾云驾雾,后山中的鸟兽全都飞往他们身边,甚至依稀可见他们周围的法力。
为首一女子神若幽兰,却偏生长了一张颇具攻击性的眼,犀利的眼神看着在场所有人,如同泰山压顶,让他们有些缓不过起来。
最后为首那女子开口缓缓道:“季月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