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琛不恼,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反而还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唇瓣边,“还生气的话,就咬这只手,右手要写东西,不要受伤,左手随便你咬,只要你不咬掉……”
夏晚禾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荣景琛,你觉得这样子做,我就会对你有内疚感了吗?我要的不是咬你的手,我要的是离开你身边!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乖乖听你的话,人人摆弄了,你就当作放过我,等我想要回来的时候,我会主动回来的!”
荣景琛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她要是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他绝对不可能放走她!
他的宝贝,他一定要捆绑在身边,不会让她离开的!
荣景琛上前半步,几乎要和她身体贴合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倔强地抬着头,像是一只小奶猫,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对视着。
眼睛里波光粼粼的水光,含在通红的眼眶中,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却又被主人隐忍回去,声音颤抖着说道:“荣景琛,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你和白璎订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对于你来说,婚姻就是你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吗?我想要爱的婚姻,我不想再成为你的玩物,你就当行行好,让我走吧,你和白璎在一起,好不好?”
荣景琛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唇角细微的抽搐着,隐忍着不耐烦,的心情,“晚晚,你从哪里看到,我和白璎订婚的?”
“电视上,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的!”夏晚禾擦了下眼角,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不分开,我就主动消失,到时候你永远别想找到我!”
荣景琛心跳漏跳半拍。
不行。
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宝贝,怎么说放走就能放走呢?
绝对不行。
哪怕在她身边有天罗地网般的人,她要是想跑,他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他的晚晚啊。
为什么总是想逃走呢?
留在他身边,乖乖听他的安排不好吗?
荣景琛伸出手,轻轻拢了拢她凌乱的头发,别在她的耳朵后面,轻声温柔地说道:“晚晚,我不爱她,只爱你,我和他订婚,完全就是各有所需,她也不爱我,她只是希望利用我的身份,得到她想要的爱人罢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的订婚?
夏晚禾直接气笑了。
“荣景琛,你会和自己不爱的人订婚,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工具,你找别人吧。”夏晚禾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是爱而不得。
她就是那种,爱而不自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抽身了。
和他说离别,心脏都在痛的抽搐。
她不想。
不想分开。
可是现在不分开,那以后呢?
以后看着他跟别人高调订婚,看别人和他相爱,自己只能委屈在一旁,做偏房,当人人唾弃的小三。
荣景琛被她低声下气地祈求,弄得心情更加不好。
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晚晚,我和她计划,原本是假装订婚,炸出她心爱的男人,我们自己订婚,等过几个月,我们结婚。”
“荣景琛,我为什么要信你?你的信用已经在我这里透支了!”夏晚禾打开他的手,沁透水光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的脸,“你口口声声说爱爱我,却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告诉我,你不是爱我,你是不尊重我,是没有把我和你放在同一水平线上,你太自傲了,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你一个人转,你和段泽榆又有什么不一样?”
夏晚禾咆哮完,暗自伤神地依靠在了座椅上,再也憋不住眼泪,像是汹涌的泉水,涌出眼眶,落在桌子上。
太丢人了。
她居然咆哮着喊了出来。
狠狠擦了一下眼泪,本想潇洒离开,可是眼泪越积越多,忍不住伸出手,掩着脸,呜呜哭泣起来。
荣景琛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上前搂住她的身体,将她搂入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哭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她真的爱上他了?
夏晚禾,真是一个令人觉得可爱的人儿!
她满身都是惊喜呀!
荣景琛原本的愤怒情绪瞬间化为乌有。
他就说嘛。
他的小鸟一定会爱他的,一定会记着她的。
夏晚禾,他的宝。
他笼子里的宝贝。
荣景琛想着,轻轻搂住她的腰肢,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下滑,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咸的。
他的珍宝,绝对要捧在手心上的。
“晚晚,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现在还不行,我们需要再等等,等我搞定荣家那边,立刻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荣景琛抱着她的身体,声音越发温柔。
夏晚禾抽泣过后,又觉得有些丢脸,不想面对他,只好乖巧地趴在他怀中,身体僵硬着,一直到身体麻木,才不情愿地动了动身体,“荣景琛,你放开我,脖子麻了。”
又疼又僵。
荣景琛松开了她的身体,怕她逃走,贴心地蹲在地上,单手擦拭着她的脸,“别生气了,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爱别人,你也哪儿都别去,跟我好好在一起,行吗?荣家那边有点复杂,我怕你现在进门受委屈,才准备好一切,想要你风光大嫁进门。”
“荣景琛,我还没离婚……”
“快了,现在压力已经给到了段泽榆,他就算不同意离婚,我也有办法让他同意。”荣景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我不知道你和他的感情如何,如果你还喜欢他,对他有好感,告诉我?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加残忍……”
如果她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杀个对方片甲不留。
他一定会弄死段泽榆!
他的晚晚,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荣景琛搂着她的身体,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全身上下,他最喜欢她的耳垂。
很圆,摸起来软软的。
含在嘴巴里也像个软糖。
夏晚禾身体微微颤抖,恶狠狠瞪了一眼他,“荣景琛,你再胡说八道,我要你好看!”
“好好好,似乎胡说八道,你不爱他,你只会爱我。”荣景琛很满意她的表现。
她爱他。
他知道了。
他不是单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