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禾说了些在埃及发生的事情,不多,只是应付他。
荣景琛听得很起劲,让她多说一些。
“荣景琛,我一共才去几天呀,你就迫不及待抓我回来。”
“明明是你们心有灵犀,自己回来的。”荣景琛抓着她的脸颊,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夏晚禾想躲开,失败了,只好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亲吻。
他的手指慢慢变得不老实,在她身上轻轻点燃着火花,夏晚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一滩水瘫软在荣景琛怀中,喘着气。
“乖乖,有没有想我?”荣景琛低音炮在耳畔边响起,满满都是磁性。
夏晚禾的城池失守,窝在他怀中,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觉得丢人。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轻轻撩开散落在大腿处的浴巾裙摆,缓缓向上抚摸。
她肌肤本就细嫩光滑,加上被他养得极好,弹指可破,令人爱不释手。
“别……”
夏晚禾忽然间攥住他慢慢向上的手,娇嗔抱怨,“我很累了,想睡了。”
“你睡你的,我碰我的。”荣景琛拉开她护在裙摆处的手指,轻轻移开。
为什么不让碰?
难道她有别的男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宝贝,只能让他一个人触碰!
想着,手指上的力气加大,漂亮的白色肌肤上留下许多红色痕迹。
她身体细微颤抖着,漂亮的大眼中充满了恐惧。
荣景琛又要发疯了吗?
她猛然间与他的黑瞳对视,漆黑的瞳孔犹如一团深色焰火,迸射出巨大寒光。
他要她。
他要她!
她是他的,不能逃走!
一夜,夏晚禾觉得,荣景琛真的疯了,折腾到她差点散架!
临睡前,嘴里不停嘟嘟囔囔,要给她落下印记什么的。
她哭喊完全没有用,更像是一剂助燃剂,点燃了他内心的野兽欲望。
她要逃走!
明明自己错的人是他!
他凭什么要惩罚她?
越想越觉得憋屈,夏晚禾抹了一把泪,狠狠下定决心。
【一定要带着爸爸远走高飞!】
她和他,说不通。
荣景琛吃饱喝足后,又找了私家侦探,详细调查了夏晚禾这些天遇到了谁,和谁说了话。
私家侦探效率非常高,甚至找到了下夏晚禾在国外和路人甲说话的证据。
惟独少了一个人——叶凯文。
荣景琛并不知道叶凯文与夏晚禾相遇,只是觉得,这期间必有蹊跷。
至于哪里有问题。
他说不出。
阴沉着脸坐在书房中,看着面前摆放密密麻麻的照片,每一张的夏晚禾都笑得娇俏可人,活泼得像是只小燕子。
只有在他身边,才会阴沉着脸,毫无生气。
究竟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他的小鸟,会只在他身边时情绪低落。
难道他对她不够好吗?
还是说他的小鸟,想要逃跑了?
荣景琛本不想关闭鸟笼,可夏晚禾的举动,太令人心寒了。
要不关闭鸟笼试试看呢?
实在不行再打开嘛。
荣景琛让陈秘书收拾好照片,自己走到落地窗前,侧头看着床上娇小的人儿。
窗外灯火通明的霓虹灯光,透过薄薄窗帘,散落在偌大的床铺上。
夏晚禾蜷缩在柔软大床上,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咪,随时都可能被主人抛弃。
偶然的抽泣声,提醒着他,她还没睡熟,可以继续折腾。
他心天心情不好,大发慈悲放过她罢了。
抽泣频率越来越低,夏晚禾进入平稳梦乡中。
他低下头,细细看着漂亮的小人儿,指尖划过充满泪水的小脸,沾满泪水,放在了唇间,
明明咸的,却回味甘甜。
他的小宝贝,真是一秒人儿啊!
就像张夺说的,夏晚禾就是一块未经雕刻的璞玉,不一定有人发现她的价值。
她的脸好看。
但她的价值绝对不仅仅体现在脸上!
夏晚禾,她的价值,应该是她的脑子。
明明什么都看透,装作柔弱来保护自己。
算是生存技能吗?
还是说单纯的白切黑?
荣景琛对她爱不释手,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下套了。
她的一切,令人着迷,吸引人不断去探索、发现。
秘密越挖越多的妙人儿。
荣景琛看了她足足一夜,直到清晨,夏晚禾从梦中醒来,四目相对,惊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昨天晚上没睡好,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盯在她身上,梦里全都是猛兽要吃掉她。
原来猛兽在身边啊!
“你昨天晚上,该不会没睡吧?”夏晚禾硬着头皮问道。
荣景琛哼了一声,“我刚睡着,你就扑到我怀里,跟我说好可怕,我哄了你一夜。”
她是睡着了,又不是喝醉了。
胡话张口就来。
夏晚禾没有戳穿他的小心思,低着头充耳不闻。
荣景琛跳过话题,“今天公司没有事,我带你去周围城市踏青吧。”
她扯了扯唇角,本想拒绝。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两条腿像是被扯开般疼痛。
只想躺在床上,安心养病,完全没有办法离开。
“晚晚,我们好久没有出门闲逛了,你就不想陪陪我?”
夏晚禾果断道:“不想。”
甚至想都没想过。
荣明琛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看起来有些可怜,“晚晚,你生气了?”
“没有。”夏晚禾语气十分强硬,“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别盯着我了,我要睡觉。”
荣景琛原本柔和的眼神,听到“出去”二字,瞬间变得犀利。
他本就高大,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它,逆光形成暗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高在上,俯视苍生。
强烈的压迫感,迫使她不得不低头。
窒息。
可怕。
这就是原本的荣景琛吗?
他对待那个爬上他的床,又被他打断腿的女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夏晚禾心脏揪起,隐隐作痛涌上心头。
“晚晚,听话。”
良久,荣景琛薄唇中挤出四个字。
轻飘飘的四个字,像是无形中的枷锁,狠狠砸向她的脑袋。
她这些天被宠得太过了,甚至忘了自己和荣景琛并不是平等关系。
忘记了这个男人,原本有多残忍。
夏晚禾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掩盖住充满畏惧神色的瞳孔。
她不说话,他就当作她默认了。
“我让佣人送衣服上来,你先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餐。”
明明和平时说话语气一样,可不带感情,却反差极大,异常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