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吃了我一夜豆腐,现在又想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了。”荣景琛幽怨地凑过来,很想伸出手抱她入怀,想到昨天夏晚禾严词警告,也只好作罢。
不能让老婆生气。
老婆生气的结果非常严重。
夏晚禾躲避失败,也只好硬着头皮瞪他一眼,“别碰我就是别碰我。”
“晚晚,我们去看看你爸,我今天有空,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你今天不去酒庄了?”夏晚禾皮笑肉不笑。
“酒庄可以晚一点去,你爸爸比较重要。”荣景琛在心中排了轻重等级,尽量讨好她。
夏晚禾上下打量着他,思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让陈秘书去安排车,我们一起去。”荣景琛见她不语,就当作默认,拢了拢胸前的睡袍,故意凑过来在她脸上讨了个香,“一晚上没碰你,让我亲下不过分吧?”
夏晚禾面无表情擦掉他刚触碰到的地方,扭过头不去看他,冷淡道:“今天不用去看爸爸,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去忙你的就好。”
“晚晚,别气了。”
“我没生气,经常去找他,他会怀疑出什么事了,我不想让爸爸担心。”夏晚禾冷静解释,他脸上的凝重也因解释而松懈下来。
他差点以为,夏晚禾要和自己彻底分手,不让他见夏劲生呢。
老头子有什么好见的。
要不是因为夏晚禾,他才不愿意见那个糟老头子。
他只要他的晚晚开心,就好。
整理好衣服,看着自己心爱的金丝雀画好了妆,佣人正在给她盘头,突然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们婚后会不会也像这样,老婆陪老公出席宴会、酒场、派对,两人双宿双飞,琴瑟和鸣。
想到未来,荣景琛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柔情,优雅地坐在距离夏晚禾不远处的沙发上,两条修长的大腿叠加在一起,黑如漆色的瞳孔直勾勾盯在镜子中的夏晚禾,毫不掩饰贪婪。
真美。
他要将她的美色,一点点,一寸寸尽收眼底。
他要她!
要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离开。
夏晚禾被一股凉意吓得瑟瑟发抖。
她身体微颤,不经意间瑟缩起来。
猛然间撞入深色的瞳孔之中,对方冰冷的视线如同无形的抓手,紧锁着她每一寸肌肤。
他又在发什么疯!
夏晚禾怒了怒嘴,小手故意盖住面前的宝石盒子,拍打出巨大声响,应声对身后的仆人说道:“我戴这个好看吗?”
“好看的!您今天穿着米色的套装裙,这串澳珠刚好配的。”佣人笑眯眯解释,“非常衬您的肤色!谁看到您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荣景琛原本开心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浇了冷水。
什么?
他的小金丝雀已经很惹人目光了,还要被人多看?
他的东西就那么好?
谁都想要?
荣景琛不乐意了,板着脸怒视着佣人。
佣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主人生气了,还替夏晚禾戴上了那串澳珠。
珍珠很大,看起来十分惹人注目。
夏晚禾摸着细滑的珍珠,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这串好像一百万来着。
她不记得具体价格,只觉得当初收到后,第一反应就是嫌弃。
甚至怀疑荣景琛是不是破产了,居然送人造珍珠项链。
后来偶然的机会,她在热搜看到类似的推广,才知道项链叫澳珠。
荣景琛没破产。
对她见识短浅。
夏晚禾挑了一双同色系的平底鞋,柔软舒适,很适合夏天与人会面,自己走起路来也不累。
她一点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排队游戏,有这功夫不如多睡睡美容觉。
荣景琛是个排队咖,喜欢社交,公司发展也离不开社交。
她拒绝过几次,这次是好友亲自邀请,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荣景琛在她简单吃了早餐,上了车,依然肉眼可见的增长着怒气,像个河豚,整个人气鼓鼓的。
她懒得去理会,也不想深究大总裁又犯了什么病,目光投向窗外,清晨的景色永远最美好。
荣景琛忍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晚晚,你就不问我为什么生气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夏晚禾拍掉他胡乱动的手,眯着眼警告他,“你自己生闷气,我怎么关心你?”
“你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不想问。”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会消化自己的感情。
荣景琛又一次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我不喜欢你在人群中,备受关注的样子,你只能属于我。”
夏晚禾骂了一句你有病,转过身不再面对他。
他又怎会放过折腾她的机会,“晚晚,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不介意你拥有个人魅力,但大放光彩我会有危机感,你得想办法抚平我内心的不安。”
“安全感是自己给的,你先劝说自己为什么没有安全感吧。”
“你不是我的,我没有名分,你给我名分,我就有安全感了。”荣景琛很擅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夏晚禾觉得头痛,“你想要什么名分?现在整个徽京太太圈和名流圈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还想怎样?”
“我想你成为我的妻子,荣氏的接班人。”荣景琛一脸严肃,完全不像在撒谎。
她倒吸口凉气。
他说了她一直以来的美梦。
她只敢想象,却无法说出口的美梦。
眼看着美梦就要成真,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夏晚禾暗骂自己矫情。
“连场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想要我做你老婆,你们渣男都这样吗?”
荣景琛冤枉极了。
分明是她不松口在先,却反咬他一口。
为了调查段泽榆婚姻情况,他也是废了很大力气,好在结果喜人。
“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段泽榆之间的婚姻,其实是无效的?”荣景琛非常委婉说道:“简而言之,你可能被骗婚了。”
夏晚禾没有惊讶,非常冷静地回答,“我当然被骗婚了,他一结婚就翻脸不认人,还抢走了我的嫁妆,若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早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和他斗了。”
当然结果也会很惨烈。
没有荣景琛插手,段氏还是一方霸主。
她和段家作斗争,无疑是以卵击石。
荣景琛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久久才说道:“想离婚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