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别墅,夏晚禾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故意试探般问道:“今天你和那个张夺聊了什么?看你还挺开心的。”
荣景琛亲手脱掉她的风衣,丢到一旁,又抬手准备给她卸妆,却被她阻拦了下来,“我自己来,你别动手啦。”
“为什么?怕我卸不好?”荣景琛挑眉问道。
夏晚禾转过身,拿起卸妆油一点点卸着精致妆容,“对,笨手笨脚的,怕痛。”
“娇滴滴的。”
“那也是被你养的。”
话题就这样被打断,她有点不爽,继续追问,“张夺是谁呀,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呢。”
“船王的儿子,有钱人。”荣景琛大手抚摸着她的腰肢,怎么玩都玩不腻。
她腰太细了,一只手都能抓住,后背放不下两只,只能搭在腰左右两侧。
荣景琛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想伸进去,触摸柔软肌肤。
夏晚禾打了下他的手,娇蛮道:“荣景琛,你够了!今天不行了!腿软!”
“多几次就好了,今天才折腾你两次,不够的。”
什么叫够!
趴在她身上jing尽人亡算够吗?
夏晚禾打了下他胸口,推走面前的男人,“别闹了,我要卸妆。”
“晚晚,你好像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好奇点啊?”荣景琛又贴过来,像是一只大狗,高挺鼻在她脖颈处蹭蹭。
夏晚禾卸妆的动作微微一僵,语气中带着些幽怨,“那你呢?为什么不主动说关于你的事情?”
“我……”荣景琛张了张口,瞬间觉得百口莫辩,好在电话震动响了,他有些尴尬起身,“我先去接个电话。”
夏晚禾冷眼看着他拿着手机,悄然消失在房间中,不住发出彼此的冷哼声。
要知道荣景琛可是连公司机密电话都会在她面前接听的,可以看出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了。
白璎啊。
夏晚禾擦掉脸上的妆容,转身去卫生间洗干净脸,又洗了个热水澡,敷个长面膜,对脸拍拍打打后,也没见荣景琛回来。
看样子是又走了?
夏晚禾心坠落深渊。
刚准备关灯,荣景琛重新回到房间。
哦,是没走啊。
她还以为他早跑了。
也不算没走吧,看样子躯体还在,魂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她好想说“要不你走吧,留在这看到你也别扭”,又不想便宜那个白璎,只好板着脸,懒得搭理魂不守舍的男人,关灯。
荣景琛贴过来,“晚晚,总感觉你不太高兴。”
“还行。”
“是公司打来的电话。”
“哦。”
“晚晚怎样才能开心?”
夏晚禾掰开他环绕在腰间的手指,转过头躺在床上和他面对面,“你为什么要断掉我爸爸的药,为什么救了他,又想要害死他?”
荣景琛脸上多了几分惊讶,昏暗月光下,刀削般俊逸脸庞满是不解,接着转为了尴尬,“最近太忙了,你又出事情了,自然忘了他,我明天派陈秘书去照顾他,正好也到了复查的时间了。”
夏晚禾动了动唇瓣,没有说什么。
他太圆滑了。
她在他面前,就像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根本插不进嘴。
荣景琛单手拉过她的小手,在唇瓣间吻了又吻。
夏晚禾觉得他非常喜欢这个动作。
开心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大狗,蹭着她身上的味道,不开心了又像个魔鬼,恨不得直接拆了她,吃干抹净。
她轻微收了下手,荣景琛单手拉住,不让她离开自己。
“晚晚,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总是惹你生气,我下次注意。”荣景琛语气又柔和几度,可怜兮兮祈求着,“以后我的行程都告诉你,你别不要我。”
“荣景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有点不太适应。”夏晚禾怀疑他被人下药了。
或者做了这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男人嘛,总是这样。
也怪不得她患得患失。
“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只会对你低声下气说话,不好吗?不喜欢?还是觉得我配不上?”
谁敢说你配不上?
夏晚禾内心失笑,脸上依然冷冰冰的,“荣景琛,你觉得你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了?”
“当然不会。”荣景琛了解夏晚禾的性子。
她早就心生芥蒂,一时半会可哄不好。
夏晚禾推了他一下,“先说好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荣景琛瑟瑟缩回手指,眼睛依然盯在夏晚禾脸上,一脸严肃又认真的表情,“你说吧,我不会动。”
她盯着他俊朗的脸庞,不由想起周欣的敲打,“我爸爸的事情,其实我也怨不到你,是我的错,我没有放在心上,全都拜托给你了。”
“晚晚,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泾渭分明?我爱你,你能不能爱我一点?哪怕一点点?”荣景琛很想搂着她,又想到她的话,硬生生将冲动忍了下来。
他不能。
不能吓她。
鸟已经乖乖进入笼子里了,不能一下关闭鸟笼,不然鸟儿会受到惊吓,不再相信他这个主人。
他的和颜悦色的训化,让鸟儿心甘情愿被关上鸟笼,哪怕拿出来互动,也不会轻易飞走。
夏晚禾浅色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说他爱她?
哪种爱?对宠物的爱惜?
她眨眨眼,“荣景琛,你真的爱我?”
“嗯。”
答案是肯定的。
他要是不爱她,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在执着于她?
她不记得了,没关系。
他记得就够了。
夏晚禾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荣景琛的话,她能不能信?
有几分可信?
算了,想这些脑袋痛,不如不想。
夏晚禾垂下眼睑,装作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有点累,我先睡了。”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爸爸,好吗?”荣景琛悄然间凑过来,但没有触碰她,隔着薄薄浴袍,和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也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夏晚禾不想搭理他,装作睡着了。
荣景琛也没强迫她。
他的女孩啊,就要养得娇气一点。
让别人受不了,只有他能承受。
夏晚禾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双手双脚全都搭在荣景琛身上,像个女流氓。
她惊了,慌忙收回手脚。
他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怎么还没走?
她早了?
都十一点了!快下午了,哪里早?
夏晚禾一堆问题涌上心头,畏手畏脚地收回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