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笑着打趣,“别想太多,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成为我阵营里的人,也不是想要你给我提供什么东西,我只想你能想明白就好,想要什么东西,就去争取,趁白璎还没有对荣景琛施压,也趁荣景琛还爱着你,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别像我妈妈那样,有遗憾。”
“你妈妈当时就没有想过,要和你爸爸在一起吗?”夏晚禾不由说道。
周欣思考几秒露出大大的微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顶级恋爱脑的世界里,自己要有爱情就好了。”
她不是恋爱脑,想要的也不是爱情。
她呆在荣景琛身边,想要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夏晚禾身体悄然向后靠拢,思绪也跟着飞向远方。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爱情。
她却像贪婪的水蛭,不断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的偏爱,让她觉得很满足。
可是她要的仅仅只是偏爱吗?
夏晚禾不住审视自己的内心。
余光也落在不断交谈的男人身上。
细细打量他。
他真的很帅。
比印象中更帅。
明明交谈的人也是型男,可他坐在那里,就是目光的焦点。
上帝真不公平,给了他帅气的躯壳,还给了他花不完的钱,还有聪明的脑子。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想得到?
他就是一块蜂蜜,安静放在桌子上,也会招来动物围着他转。
她真的能驾驭他?
或许视线太过热烈,吸引了荣景琛侧头,他唇角微微扬起,露出淡笑。
夏晚禾心头露跳半拍。
印象中,他不是那般爱笑的男人。
他笑,是因为她吗?
夏晚禾不敢深究,怕希望败落,像个鸵鸟一样,转头继续和周欣交谈,“周小姐,你和我说这么多,只是单纯为了帮我?”
她不信世界上有如此单纯的人。
周欣手指点着手机,头也不抬,但依旧妩媚动人,“也不是,非要说的话,我就是想要你赢,我妈妈输给白家,我也没有办法从中获益,让我有点不爽。”
哈?
夏晚禾手指轻轻攥拳,眯起眼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她单手支撑着下颚,明媚动人的小脸在暗色灯光下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浓重的深色眼影,漫画睫毛卷翘,上下煽动着,双眼中燃烧着光芒。
好像复仇的天使,诱惑路人吃下她递来的毒苹果。
夏晚禾心头紧收,轻声说道:“我不觉得,我有那个本事,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
周欣打断夏晚禾的话,“夏小姐,我认为你现在缺少的并不是爱,而是自信,你只是二婚,又不是杀人犯法,再说蹲监狱出来也是有人权的,你还没和荣景琛固定关系,就想着未来的事情了,是不是想得有点长远啦?”
夏晚禾又叫了一杯果酒,安静地细品着草莓和樱桃混合酒精的汁水。
周欣说得没错,她的确有点考虑过头。
想要抓住荣景琛,就不能这样摇摆。
是要钱,还是要人,要考虑清楚。
荣景琛身边的女人太多,传闻对他极为两极分化。
但在她看来,荣景琛就是纯情小男生,完全不是那种换人如换衣的渣男。
只是有时候,对他摇摆不定的态度有些担忧罢了。
夏晚禾放下手中杯子,轻声说道:“你想要的答案,我回头再给你。”
“好。”周欣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从包包中掏出一个小香水试用装,“最近太太圈流行的香氛,你还是想打入太太圈,可以试试这个。”
夏晚禾拿过来,在空中喷了下,味道甜美,后调却是清冷的木质香。
很特殊的味道。
一般香水要么是甜香,要么清冷。
能将二者结合还没有冲突。
挺困难的。
夏晚禾有些惊讶,“这是你做的?”
周欣笑着喝了一口红酒,“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国际大师调的,太太圈我也算是常客,当然是给她们进行推销,赚点小钱罢了。”
夏晚禾恍然大悟。
周欣恐怕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是敌,段位够高,对付起来也挺困难。
是友,不太可信,一个陌生人跳出来,跟你家长里短地唠,不是推销就是骗子。
夏晚禾想了想,对上她笑颜,“这个香水给我订两瓶吧,我没去过太太圈,也不太懂规矩,周小姐可以跟我介绍下吗?”
周欣喜笑颜开,“那账单我就发给贵府啦!”
“发到荣氏吧,我们最近刚搬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好,住在外面。”夏晚禾笑得挑不出毛病。
她不愿意别人打探她的私人住宅。
更何况面前的女人举动成谜,万一是荣景琛妈妈或者白璎派来打探的,就更麻烦了。
“好。”周欣不计较这些,“回头我发给荣氏。”
“香水的名字是?”
周欣说了个小众名字。
夏晚禾悄悄搜索了下,金额高得吓人。
她悄悄捂住胸口,差点上不来气。
前些天还为了爸爸的药发愁,今天买了两瓶香水,价格快比那些药昂贵了。
有钱人的生活,和撒钱有什么区别。
何不食肉糜。
周欣又和她讨论了几句太太圈的事情,时候不早了,荣景琛准备带着夏晚禾离开。
她甜甜地笑着,“夏小姐,我们下次见,有事电话联系哈。”
夏晚禾挥挥手,大方说了再见,被荣景琛按在怀中,小步走向门外。
“那个女人是新交的朋友?”你们聊得挺开心。”荣景琛坐到跑车内,亲手给她系好安全带。
夏晚禾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间身体有些燥热。
这双大手,抚摸过她的每一处。
让她又爱又恨。
“不是好朋友,是推销香水的,她说太太圈很流行这个香水,味道不错,就买来试试看,对了,价格有点贵,我让她打账单给你了,东西和账单都会发到荣氏,你别忘了给钱。”夏晚禾简单解释着,拿出对方的联系方式在他面前晃晃,“你认不认识?这个女孩说她叫周欣。”
“连路上的路人甲我都要认识吗?”荣景琛唇角微扬,明显带着点嘲讽,“人们都想攀上我这层关系,记住我的名字,她算什么东西。”
也对。
荣景琛是金字塔顶端的捕食者。
她们都是下面的蝼蚁。
能被记住是荣幸。
不被记住更正常。
夏晚禾哦了声,没继续说下去。
话都聊死了,再说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