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点,太瘦了。”荣景琛看着她微微发红的锁骨,眼底尽是心疼。
夏晚禾的瘦不同于常人的纤细,她是真的瘦,有些皮包骨头的那种。
再加上三番两次的折腾,整个人都瘦到有些脱相。
好在脸颊有些嫩肉,看起来清纯可人,像个洋娃娃。
“现在就流行瘦,你不懂。”夏晚禾喝了一口汤,“我保持这种身材也很困难好吗?跟在你身边总吃放纵餐。”
“你快一米七,体重还没过百,还保持什么?多吃点过百才行。”荣景琛拧着眉头,在她碗里放了一块鱼肉,“吃吧。”
荣景琛知道她喜欢吃鱼,干脆点了两种鱼。
酸菜鱼和松鼠桂鱼。
松鼠桂鱼属于甜口,吃多了也会腻,酸菜鱼调节口味,不至于腻。
夏晚禾享受服务,暂时将白月光抛之脑后。
怕什么来什么,荣景琛还在交谈,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夏晚禾狠狠吃了一口鱼肉,放下手中筷子,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包间设计很巧妙,有一间专门打电话的私密小屋,只要关上门,就什么都听不清。
夏晚禾蹑手蹑脚走过去,好在房间并没有关紧门,透过细细的缝隙,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嗯,我晚上回过去一趟。”
“不用担心,这边已经安排妥当。”
“我身边有没有女人,你还不清楚吗?”
“嗯,我知道,你别担心。”
这语气。
像极了男人哄自己吃醋女友的模样。
夏晚禾承认,这一刻她酸了。
她是真的吃醋了。
一直以为,荣景琛只会对她如此温柔。
原来男人的温柔可以分给所有女人。
包括荣景琛。
夏晚禾悄悄离开房门口,回到餐桌前,看着对面空旷的位置,内心涌起强烈酸涩。
她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粥,一直到凉透了,才放下手中的汤勺,让服务员再换一盅。
荣景琛打了很久电话,出来的时候,夏晚禾已经依靠在坐椅上,打着瞌睡了。
他走过去,单手放在她肩头,贴心问道:“困了?”
夏晚禾点头。
困了。
也倦了。
她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将荣景琛视为提款机。
得不到爱情,总不能失去金钱吧。
最少在这段感情里,她还是有利可图的。
毕竟荣景琛答应过她,要将夏氏交到她手上。
在夏氏落在她手中之前,还是按耐不动比较好。
“我们回去。”荣景琛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夏晚禾很轻,抱在怀里像鸟一样轻盈。
他都有些怀疑,这丫头这么轻,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来阵风都能吹倒她。
夏晚禾依靠在他胸口,安静倾听着他的心跳,疲惫的眼皮直打架。
她不会觉得自己怎么回到别墅的,一觉醒来,就感觉面前有堵肉墙,抵在额头上,有些痛。
“荣景琛,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夏晚禾迷迷糊糊地问道。
“去,但想带着你一起去。”荣景琛搂着她的腰肢,“只有跟你睡觉的时候,我才能踏实。”
这张嘴到底跟多少人说过情话?
夏晚禾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想要追究,却又没有合适的身份去追究,去考证。
她小手指轻轻滑动着他的胸口,“起床吧,今天勉为其难跟你去一趟。”
“好,今天是上班第一天。”
第一天就迟到。
她不要面子吗。
夏晚禾看了眼墙壁上的表,不到九点。
没记错的话,荣氏是八点半就要打卡。
好在她自由,上司是直属boss。
必须要打卡。
来到公司,夏晚禾看着荣景琛办公室里多出的那台桌子,不由说道:“什么时候弄了个桌子在这?”
“专门给你准备的,不喜欢这个颜色可以换。”
夏晚禾走过去,坐在桌子前,发现这个椅子比想象中还要舒服,甚至椅背的弧度,都和她的后背十分切合。
米白色的桌子看起来很温暖,和暗色调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还不错。”夏晚禾坐在上面,摆弄着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荣景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去开会,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夏晚禾点头。
他走后,夏晚禾十分无聊,在网页上输入荣景琛的名字,弹出最多的则是“钻石级单身人士”,其次是漂亮的人生履历。
荣景琛就读国内顶尖大学,不到二十岁出国研博连读,回国后就接手了荣氏。
和她几页的人生履历,简直天壤之别。
她又搜了关于荣氏联姻的新闻,惨惨无几。
看来联姻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
从网上搜索不到白月光的消息。
夏晚禾心里暗戳戳想,万一一切都自己她的揣测,荣景琛没有白月光,是楚薇薇故意放出烟雾弹,挑拨她和荣景琛之间的关系。
想着,手机震动忽然嗡鸣。
这个时间,思云希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喂?”
“晚禾!你看到新闻了吗?不对,你就是段泽榆老婆,肯定是知道了,你赶紧给我说说内幕,段氏为什么突然宣布退市?段泽榆真的快不行了?”
思云希噼里啪啦的话,说得夏晚禾有些措手不及,“你说什么?”
“段家连退市这么大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你?太不是东西了吧?新闻铺天盖地的宣传呢,老太太看起来苍老不少,等等,我把新闻转发给你。”思云希将新闻转发给夏晚禾,“我还以为是假消息呢,但身边人都说是真的。”
夏晚禾点进去,一张照片下,洋洋洒洒写了千百字,大致说明现在情况不好,需要退市,安抚股民,希望以后能再上市之类小道消息。
照片里老太太一改往日模样,脸部有些憔悴,背部弯曲,风光不再。
他身边站着段氏的领导,却不见段泽榆的身影。
看样子他还没出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我没有回去。”
“晚禾,我听说段泽榆就在我们医院的svip房间,我回头帮你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万一快死了,你还不赶紧逃?”思云希声音压得很低,“我听科室里的八卦,段泽榆送来医院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十根手指被人敲断了,骨科边做手术边骂残忍,但还是给她接上了,只是功能恢复不到受伤前的样子,因为这件事,骨科大夫们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吹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