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禾眼里含着似笑非笑,并没有完全相信荣景琛的话。
荣景琛干脆打过去电话,方胭很快接听,“喂?荣少,您好,我是方胭……”
他冷淡问道:“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动我的手机。”
“不好意思,荣少,是我当时昏了头!我跟我姐妹在一起打赌想谁先跟您说上话,谁就赢了。”
“谁允许你们,将我当时赌注的?”荣景琛声音又冷了几度。
方胭吓得哭了出来,抽抽噎噎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荣少,您就饶了我这吧!我只是不小心被利益懵了眼,没有坏心思,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夏晚禾挑眉,不语。
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怀疑是不是他布的局。
让对方故意这样说。
但是她没证据。
荣景琛也不客气,直接吩咐,“拔掉她的牙。”
挂断电话,拉黑加删除一气呵成。
夏晚禾脸上的冷笑更深。
演戏给她看?
她才不上当。
“晚晚,你看,我分明保护贞洁如生命,但还是有奇怪的人不停扑向我,你得给我命正。”
“怎么命正?”夏晚禾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荣景琛长臂一伸,轻轻搂住夏晚禾肩膀,薄唇在她额头上落下烙印,“你快些离婚,跟我结婚,自我身上挂你的标签。荣少奶奶在身侧,我看谁敢靠近我。”
“我是辟邪之人吗?”
专门避妖魔鬼怪?
他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
她凭什么嫁给她。
凭他三言两语巧舌如簧,她就要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非他不嫁?
夏晚禾小脸一扭,冷着脸不去看他,身体也表现出抗拒的状态,小手放在他胸口,死命抵住他靠近的身体。
荣景琛知道她在生气,不想伤了她,手臂也跟着送了些许。
他居然没有像之前那般强取豪夺。
都说男人的新鲜期很短,看来他注定是腻了。
夏晚禾怔了几秒,心底里不住泛起酸水。
果然男人靠不住。
她推开他,猛然站起身,气鼓鼓走向卫生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这个套房非常大,只有一个房间,唯一可以独处的地方,只有卫生间。
卫生间也很大,足足有一百平。
夏晚禾曾经开玩笑,说买一张床,搬到卫生间里都能睡觉。
毫不夸张,就算摆一张床在浴室正中间,洗澡水也不会溅到床上。
她自知荣景琛不会让她走,干脆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又放了点玫瑰花瓣和牛奶,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抚去一身疲倦。
闭了眼,脑海中不停浮现刚刚的画面。
荣景琛是在演戏吗?
他是不是故意设局,让她往里面跳?
荣景琛说拔光方胭的牙齿,是不是骗人的?
夏晚禾无从考证。
她猛然睁开眼,想起还没有给思云希发消息。
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对方却显示忙音。
可能到家了,睡熟了。
她想了想,还是给她发了条微信,报了平安。
无聊地看着手机通讯录,又点开朋友圈,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除了她。
手机弹出一条新闻,关于段氏财务造假,银监会介入调查。
新闻写得绘声绘色,但并没有提到段泽榆。
按老太太的性子,段泽榆回家,身为媳妇的她闷不作声,故意几天不露面,肯定会安排她去见段泽榆。
她的伺候她。
现在太过安静,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荣景琛总说他来安排。
他是神吗?可以一手遮天。
夏晚禾闭了闭眼,身体泡在水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荣景琛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她一睁眼就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水被她拨撩起涟漪,白色手臂轻轻环绕在胸口,漂亮眼睛瞪成圆形,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有钥匙,自然就进来了。”荣景琛大大咧咧脱掉身上的西装,从衣冠变成禽兽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浴缸很大,甚至可以在里面开part,坐着两个人反而显得有些空荡荡。
夏晚禾恨不得将自己缩成球,与浴缸合二为一。
荣景琛很轻松搂她入怀,轻轻吻了吻她粉红的耳垂,“我的晚晚,害羞起来是粉红色的。”
她侧了侧头,躲开了他潮湿的吻,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瓣,美眸中闪过一丝丝厌烦,“荣景琛,你出去,或者闭嘴,选一个。”
荣景琛从不做选择题。
给他出题的,她是第一个。
他长臂一捞,轻轻搂她入怀,在她额头上留在烙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娇嫩肌肤上,最终停留在唇瓣附近,咬着她的嫩肉,濡湿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是夜,入深。
夏晚禾抗拒过,最终以失败告终。
她的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沾上名叫荣景琛的魔后,就再也不受控制。
“晚晚,我去上班了,等下班,带你去吃大餐。”荣景琛在她睡眼朦朦时,轻轻在她耳垂上亲了亲。
这男人有点变态。
他好像很喜欢她的耳垂。
夏晚禾下意识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耳朵,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烦人。”
荣景琛笑了笑。
她是有脾气的。
昨天晚上在她身上那么辛勤耕耘,总得有点收获吧。
想着她平坦白皙的肚皮,慢慢变得鼓鼓囊囊,诞下二人生命的延续,冰冷的俊脸上露出几分温暖之意。
她生了孩子,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会像之前那样,宁愿折断自己翅膀,也要从他身边逃走。
他很讨厌那种感觉。
荣景琛离去,夏晚禾睡了一个回笼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被饿醒的。
思云希那边依旧安静,她想该不会是太忙了,忘了回她消息吧。
也没放在心上,转头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佣人上前给她化妆,做了发式。
看着镜子中春光明媚的女人,容光焕发,与之前那个怨妇似的“段家少奶奶”天壤之别。
果然人只有在被金钱滋润的时候,才会变得无比美好。
“夏小姐真好看,不愧是荣少看上的女人。”佣人不住夸赞。
夏晚禾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美丽如果是衡量美女的标准,荣景琛会不会是衡量的最高标准?
明明是沾荣景琛的光,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夏晚禾道:“谢谢。”
“祝您今晚约会顺利。”佣人嘴巴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