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琛没搭茬,安静地看她小手在屏幕上不停操作。
游戏很简单,只有两关,在规定时间内,将三只相同形状的动物点到下方的储物条内,动物就会消失,一直到最后找出压在下面的宝石,游戏就算通关。
夏晚禾只能消灭掉三层动物,到第四层就会出现问题。
要么没有相同的动物,要么就是时间不够。
破游戏,越玩越焦虑。
夏晚禾准备关掉这该死的游戏,荣景琛伸手,“我帮你。”
“你行不行?”夏晚禾嘴上说着,手上却十分老实,将手机递给荣景琛。
荣景琛故意抓了一把她的小手,黑黝黝目光深邃且坚定,“晚晚,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你是体验过的,如果忘记了,我帮你再长长记性。”
夏晚禾忙摇头,身体悄然向另一旁移动了几下,悄然和他拉开距离。
现在知道跑了。
早干嘛去了?
荣景琛冷笑,故意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啵”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夏晚禾羞得头皮发麻,娇嗔瞪他一眼,声音拔高几度,“荣景琛!”
“你叫我名字,叫得真好听。”
“你!”
荣景琛轻笑,脸上露出一个酒窝。
但很快又恢复到平日里的严肃表情,仿佛刚刚那个谈笑风生的男人不存在。
夏晚禾心想,天天这么绷着,累不累啊?
荣景琛手速很快,在两分钟内完成了游戏。
夏晚禾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面跳动的戒指画面,有些傻眼。
她打了一整天都没通关的游戏,荣景琛两分钟过关了。
“这是个智障筛选类游戏,它有固定的套路,我教你……”
夏晚禾冷脸打断,“我看不必了,我这种人的智商,就是用来筛选的。”
“自暴自弃了?”
夏晚禾斜他一眼,“对。”
“自信点,也不是人人都高智商,你比不过我,但不代表你比普通人差。”
你安慰人的本领可真厉害。
夏晚禾表情又冷了几度,“看来我这种普通人是配不上荣少了。”
“怎么会,只有你才最适合我。”荣景琛坐上床,揽她入怀,“我给你请了一个心理医生。”
“我知道,叶医生跟我说了,你就是觉得我脑子有病。”
后面半句是她自己加的。
气话。
荣景琛自然听得出,揉了揉她前额,像是安抚亮爪子的小猫一般,“乖,你创伤应激障碍有点严重,我不想你有什么心理负担。”
夏晚禾摇头,“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床后应激,只是回想起他对我做的事情,会有些难受。”
“难受?”荣景琛瞳色加深,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蛮腰,“说说看,是心里难受,还是哪里难受?”
“都难受,感觉……像是遭到了背叛。”夏晚禾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
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
莫名想哭。
荣景琛沉默,手指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那天他就像发疯了一样,那张脸,狰狞的表情,我永生难忘。”
荣景琛低声道:“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对你吗?”
“我确定。”夏晚禾十分坚定道:“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对待我。”
还有楚薇薇和管家啊!
荣景琛换了种问法:“你还记得管家吗?”
“记得啊,他不是逃走了吗?”
记忆只到这里。
荣景琛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这几天老太太来找你,估计是想要让你放走段泽榆。”
夏晚禾脸色变了变。
荣景琛知道她紧张了,开口安抚道:“别紧张,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你只要说你不知道就行了。”
“我怕我演技骗不了老太太。”
“你演技挺好的,有时候连我都能骗过去。”荣景琛半开玩笑道。
夏晚禾拧了下眉头,“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你说不好的时候,我真的会被你骗过去。”荣景琛一脸认真,夏晚禾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装傻!
荣景琛也没有再闹她,笑着搂着她的腰肢,“老婆,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夏晚禾脸色稍稍有些好转,故意绷着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你不是我老婆,你还想成为谁老婆?”荣景琛故意掐着她的腰肢,没好气说道:“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你别想跑。”
夏晚禾有些恍惚。
计划里,只有孩子,完全没有孩子他爸啊!
怎么办!
被男人缠上了!
好烦!
夏晚禾悄咪咪扫了他一眼,知道这男人绝对是认真的,不由叹了口气,“荣景琛,这件事等我离了婚再说。”
八字没有一撇的事,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荣景琛明显不高兴了,也没有勉强她。
他逼迫她,也要有松弛感的逼迫。
不然这小丫头逃得比兔子还快。
两人腻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是不是老太太来了?”
除了老太太和段泽榆,她无法想象还有谁敢在荣景琛的地盘上大喊大叫。
“估计是她派了人过来,我去看看。”
荣景琛起身走去,拉开门就看到老太太的贴身佣人和一名律师模样的男子,站在门口,和医护人员叫喊着。
见到荣景琛,佣人大步走来,简单自我介绍道:“荣少,您好,我是老太太身边的傅红,老太太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派我来跟您说一声,警方已经立案,我们派了律师过来,跟您详谈。”
“没什么好谈的,人不在我这。”荣景琛拒绝了谈话。
律师站出来,“荣少,我们这边态度很诚恳……”
“那就去找我的律师,我能和你们谈什么?”荣景琛极为冷淡,仿佛在看两只虫子。
能和他上谈判桌的人,哪个不是达官贵族,拿着上亿的合同来找他,求他签字?
这种连谈判桌都上不了的东西。
根本没资格和他提“谈判”二字。
傅红生怕他离开,再次主动说道:“荣少,我知道您不想看到我们两个,只要您交出段先生,我们就会立刻撤案并离开,老太太那边说,只要他活着,她就不会追究什么。”
“追究?”荣景琛含着两字,觉得有些可笑。
“您和那位的关系,恐怕只会影响到那位,您是徽京的天,那位在您面前吃只是一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蝼蚁,大厦崩塌,最先埋在地下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