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榆唇角一扬,一副春风得意模样。
他轻拍怀中的人,“薇薇,她经常欺负你,给你个机会,欺负回来好不好?”
夏晚禾警惕起来。
她身体下意识向后倾斜几分,管家嫌弃她脏,防止她从自己手里挣脱开,逃走,一脚踹在她膝盖窝。
夏晚禾没站稳,双膝对地,直接跪在地上。
楚薇薇露出恶意的笑容,缓缓走到夏晚禾面前,单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头。
她小脸上满是青紫,太阳穴处还有被段泽榆踩过的印迹。
“没想到吧?居然有一天落在我手里。”
“放开。”
楚薇薇有些脏的脸上露出一抹扬眉吐气的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失魂落魄呢,夏小姐。”
她瞪他,楚薇薇扬手,清脆的耳光响回荡在地下室。
“啪啪啪啪啪。”
楚薇薇没过瘾,又连着补了五记耳光,“夏晚禾!你抢我男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吗?”
夏晚禾眼前直冒金星,呼吸急促,耳边响起嗡鸣,鼻腔内弥漫血腥,温暖的液体,从鼻孔内流出。
“抢我的人,抢我的裙子,抢我的一切,你跟你父亲简直一模一样!虚伪至极!”楚薇薇尖叫不断,甚至寻找出一根不粗不细的木头,对着夏晚禾的胳膊打去,“凭什么,你出生就是天之骄女,自带金汤勺,我就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往上爬!好不容易遇到我的真爱,你和你父亲出现阻拦我!”
夏晚禾觉得手臂处像是断掉般疼痛难忍,稍微动一下,刺痛感爬满全身。
楚薇薇下了狠手,她这条胳膊怕是真的断掉了。
她眯着眼,忍着剧痛抬头,迎上楚薇薇那双嫉恨的双眼,“楚薇薇,你不是一向宝贝自己的手吗?用手打我耳光,用木头打我,你就不怕不小心伤到自己?看来你所谓的宝贝,不过如此。”
“你……”
“你之前说我伤害你,这些不过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剧情吧?我是你离开后才认识的段泽榆,我们两个结婚时,你已经在国外生活很长时间了,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回来闹我们的婚礼?”
“夏晚禾!你少装无辜,我离开辉京,就是你父亲和老太太的手笔。”楚薇薇声音又拔高几度,“你嫉妒我有才华,你爸爸就跑来,三番五次折磨我内心,他说我不配,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我到底配不配!”
说着,木棒抬起,对着夏晚禾的脸狠狠划去。
段泽榆没想到楚薇薇居然会对夏晚禾的脸下手,脸色稍稍沉了几分,伸手攥住了那根木棒,丢到一旁。
夏晚禾吓得闭上眼,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段泽榆手持木棒,向一旁丢去。
“今天到此为止吧,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嚣张不起来。”
“泽榆,你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折磨她?你是不是变了?变得不再爱我了?”楚薇薇恍惚间流下泪水。
段泽榆替她擦去脸上泪痕,“我怎么会不爱你,我最爱你,我不想让你打她的脸,是因为万一被人救了去,脸上若有伤,我们说不清,你想打,就打她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我们可以说是她自己撞的。”
“泽榆,这种解释,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就是爱她,不爱我。”楚薇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段泽榆眼中的心疼逐渐变成了无奈和恼怒,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薇薇,我说过我爱你,我只爱你,你还想要我怎么证明?老太太现在是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真闹大了,我怕你还会被她送走。”
“泽榆,你不是说,你强大了吗?你可以和老太太抗衡了,你怎么能骗我?我好难过。”楚薇薇哭得更凶了。
段泽榆又安慰了她几句,拉着楚薇薇手臂准备离开,临走前对管家吩咐几句,“把人丢监狱里锁好,给你准备的机票和新身份证在院子里第二棵树,左手边的花盆里,想要逃命就赶紧走。”
管家哼了一声,似答应,又似拒绝。
段泽榆走后,管家拖着她的身体,丢到了牢狱之中。
夏晚禾肩膀磕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衣服被狠狠划开,露出白皙的香肩。
管家眼睛一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肩头,在猩红流血的地方狠狠一按。
夏晚禾闷哼一声,反而刺激了管家,“叫啊,你怎么不叫?”
夏晚禾拧起眉头,按压住内心的人恐惧,尽力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略微喘着粗气说道:“你不配听。”
管家像是报复一般,再次在她肩头上狠狠一扣。
薄薄的肌肤下没有脂肪,管家扣了扣露出白色的骨头,痛得她眼泪汪汪,用尽全身力气躲开那根手指。
管家是个疯子!
夏晚禾隐约感到不妙。
他好像和正常男人有点不太一样,他很喜欢虐待女性。
“躲什么?你以为你可以躲得过?”
“管家,你现在按照段泽榆所说的去做,我可以装作今天没有看到你,我会将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段泽榆头上。”夏晚禾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知道你要离开徽京了,你我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怨,不如关我在地下室。”
“没有私人恩怨?”管家突然笑了,上了岁数的脸上满是皱纹,略带狰狞,“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如果不是你向税务局举报,向警察局报案,说我涉及命案,我会落魄到如此境地吗?”
夏晚禾沉默了。
怪不得管家对她抱有怨恨,原来绑架的事情,他也掺和一脚。
“管家,你应该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的含义。”
“我在老爷子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甚至还舍身救过他的性命,你一个小丫头,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头上撒野?”管家气急败坏,对准她的腿踹了一脚,“这些年,我要风的风,要雨的雨,你居然用我的未来,还那亡命之徒的生命,你这个贱人,活该得不到宠爱。”
事到如今,得到宠爱与否,还有那么重要吗?
夏晚禾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你疯了?”
“差不多吧,被你们一个个绑架,手抡耳光,殴打,挑衅,不正常的人也得疯。”夏晚禾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凉尖锐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