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放下一切后,也是想报复他们。
她想看段家这座大厦倒塌后,狗男女之间会发生什么。
荣景琛见问着就不说话了,以为戳她心底了,抬手攥住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拿捏。
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微微发凉的小手,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夏晚禾不感动是假,心中城池堡垒逐步溃败是真。
她承认,他对她很好。
甚至懂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想试一试追求荣景琛,又害怕再次沦入情感漩涡。
她无法忘记段泽榆带给她的伤害。
以荣景琛的段位,她玩不过他。
心动的结果,恐怕只能沦为玩物。
明知结果会让自己支离破碎,却还是忍不住对他怦然心动。
她悄悄睨了他一眼。
男人正专心致志地开车,俊颜看不出表情,五官锋利,帅气逼人。
曾经围绕他的传闻无数,大多数都将他描写成古堡中矜贵阴险毒辣的人物。
当她慢慢靠近,拆开他冰冷的伪装,发现一切不过谣言。
她手指轻轻转动,和他十指相扣,脑袋故意撇向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荣景琛知道她是只鸵鸟,最擅长逃避。
不过没关系。
他看上的鸟儿,张开双臂,慢慢飞出鸟笼,也会飞向自己。
一路无言,荣景琛最终将车子停在了医院前。
今天是约定好看夏劲生的日子。
夏晚禾伤早好了,一直嚷嚷着见夏劲生。
父女俩相见后,夏晚禾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翻涌而出。
夏父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准备埋怨女儿自作主张的话,也咽了下去。
父女俩在房间聊了五六个小时,荣景琛就在房门外的客厅中,硬等了五六个小时。
夏劲生还不能出院,身体情况回复的不错,但依旧需要长时间静养。
夏晚禾见时候不早,准备离开,“爸爸,您先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提出的出国疗养,您好好考虑一下吧。”
夏劲生本想否决,可宝贝女儿一副没人要的流浪小狗样,于心不忍,摇头,轻声叹息,“我出国的提议,也是那位想出来吧。”
夏晚禾身体明显僵硬,“爸,主意是我想出来的。”
“钱,是他出吧?”
夏晚禾沉默了。
以她的积蓄,只能勉强掏出在三甲医院的手术钱。
更别提住上高端医院,并及时安排肺源了。
“晚禾,从小爸爸就教你,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付出代价,你还记得吗?”夏劲生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满眼尽是难光和惋惜,“你和泽榆,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呢……”
“爸,好好地,你提他做什么?”
“他是你丈夫!”
“我们两个不是事实婚姻,他没动过我一根手指,马上要离婚了,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夏晚禾斩钉截铁道。
夏劲生惆怅惘然,双眼瞬息间空洞无神,怅然若失地瘫坐到病床上,小声念叨,“离婚,不会有联系……”
夏晚禾不想再谈下去了。
没必要为一个必然的结局而无休止争辩。
“爸,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要乱想,等过些天奶奶生日过后,我再来。”
老太太生日快到了,红星那边吓得跟夹尾巴的猫似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小心翼翼,随便一个方案细节都要夏晚禾敲定,她一边享受着高端甲方爸爸的待遇,一边烦得不行。
干脆丢过几个字,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荣景琛在门外等得不耐烦,干脆拿了一瓶红酒自饮,喝高第三杯,夏晚禾出现在他面前。
“尝尝?”
夏晚禾点头,接过红酒杯,一饮而尽。
“段家教你这样喝酒的?”荣景琛挑眉,空荡荡的红酒杯滴水不剩,敲在高端红木家具上,“这家具,一套两千万。”
放在平时,她早被价格吓死了,得跪下来用放大镜看看宝贝桌子坏没坏。
今天看了他们财务报告,两千万不过九牛一毛。
坏了再买呗。
“刚还说包养我,现在桌子碰个边儿,斤斤计较起来了?”夏晚禾酒量不好,一杯高端洋酒下肚,红晕逐渐爬满脸颊。
“你现在还不是荣夫人,也不是我女朋友,咱俩关系,计较才正常吧?”
她醉醺醺的小模样,眉目含情,娇俏可人,别有风情,是平时所没有的娇韵。
他小腹一紧,腹肌绷得生疼。
“我们俩关系?我们俩有什么关系?炮.友?”夏晚禾舌尖打结,脸颊处绯红发烫。
她捂了捂小脸,眼前晕乎乎,一时间分不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到底有几个。
踉踉跄跄扑到沙发上,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小嘴儿撅起,嘟嘟囔囔说道:“你别晃!再晃就晕了!你是会分身术吗?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我面前?”
“醉了?”荣景琛第一次见她发酒疯,软软糯糯的,像个发飙的发面包子。
小包子小手不老实,抓他胳膊,还摸他胸肌,小手滑到腹肌,狠狠摸了一把。
荣景琛闷哼一声。
喝醉后就是不一样。
胆子大了许多。
“小哥哥,我想……”夏晚禾突然直起身子,凑到荣景琛耳朵旁,吐气如虹,“在你腹肌上,滑滑梯。”
荣景琛毫不犹豫吐出单个字,“好。”
瞬间,她就被他捞到腰上,单手搂住纤细腰肢,固定在腿间,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看向自己。
夏晚禾醉的迷迷糊糊,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屁股下有个东西,硌人。
她身体一软,趴在荣景琛肩头,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睡着了?”
撩完人就睡。
什么毛病。
荣景琛哭笑不得,她就像个巨大的猫咪一样,死死绕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干脆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高挺的鼻梁埋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头顶的清香芬芳。
渐渐,两人陷入梦乡。
夏晚禾醒来时头痛欲裂,感觉身上痛,脑袋也痛。
身上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挣扎几下也挣脱不开。
她强行睁开眼,看到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吓了一跳。
荣景琛睡的不踏实,在她怀中蹭了蹭,张嘴就咬在她锁骨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男人,属狗的吧。
“荣景琛,起来!”夏晚禾推了推他,男人像是死了一样窝在她怀中,不愿意动弹。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