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楚薇薇是错的,还演上一家之主,惩罚老婆庇护小妾的戏码了。
他们想演,她还不想配合呢。
夏晚禾双臂环胸,讥讽道:“我道歉,我对不起你们两个,让你们两个狗男女又像磁石一样吸在一起,情比金坚,我应该直接把你们俩搂搂抱抱的证据发给老太太,谁也别想好过!”
“夏晚禾!我们的事,你少在后面乱动手脚!奶奶她年纪大了,不能折腾。”段泽榆搂过瑟瑟发抖的楚薇薇,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恶狠狠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没跟你算账!你找人绑架薇薇,还用石头砸她的手,薇薇已经很苦了,你非要对她嫉妒到赶尽杀绝吗?你就那么想回设计部?之前怎么没见你对设计部如此执着?”
夏晚禾就知道从段泽榆嘴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眼底的轻蔑更深,冷静地睨着搂抱在一起,鸳鸯般的男女。
段泽榆瞪眼望去,无形的硝烟弥漫。
夏晚禾目光落在楚薇薇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并未发现任何伤痕,脸上的冷笑更大了,“段泽榆,既然你觉得,我是歹毒之人,我又何必绑架她,没对她的手造成任何伤害?我的脾气你应该懂,我若真对她下手,砍掉她的双手,才是我的作风吧?”
“你,歹毒!”楚薇薇尖叫一声,扑到段泽榆怀中,呜咽起来。
段泽榆心疼得不行,搂在怀里又亲又吻。
琼瑶剧都没拍的这样煽情。
夏晚禾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也不想逗留,转身准备离去。
“你去哪儿?”段泽榆凶神恶煞道:“你想带着你那身恶心的吻痕去哪里?”
吻痕?
夏晚禾放在门上的手一僵。
她今天特地选了一件高领上衣,搭配米色风衣,头发散落在肩膀,完美盖住上半身。
下半身穿了一条黑底白花A字裙,露出一小截小腿,脚上踏着一双黑色平底玛丽珍。
她看了一眼,脚踝处的确有一块红。
但是蚊子咬的。
荣景琛人混蛋,但人家不喜欢留吻痕。
因为她不喜欢。
除非激烈的时候,否则她都是干干净净。
夏晚禾放下手,转身走到段泽榆床前停下,单脚踩在床面上,语气从容不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床上的男女,“眼瞎可以去治,脑子坏了可没办法。”
“夏晚禾!”
“给你个机会,看清楚是吻痕还是蚊子咬伤,别给机会不要,在那边凭借你那二两不到的脑子瞎想黄色废料,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又渣又没用!”夏晚禾想,如果不是怕打不赢他们,她还真想压住段泽榆的脑袋,让他跪在自己脚边看清楚。
段泽榆脸色阴森森的,后槽牙磨得嘎吱乱响,“夏晚禾,你有种!”
“谢谢夸奖。”
她不但有种,还有一肚子种。
很期待,她怀孕那天,段泽榆会表现出什么样子。
之前很担心事情败露后,段泽榆会对她赶尽杀绝。
荣景琛教给她一个道理,遇到事不要怕,硬干,哪怕失败背后也有人撑腰。
靠山倒塌之前,最少也享受过快乐。
人生,及时行乐。
“看来段总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夏晚禾放下腿,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临走前,还不忘笑眯眯对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忘了告诉你们,这笔钱,不止你们二人惦记,最好去查查,是谁想要操纵我,别到时候我还没走,钱先被豺狼虎豹叼走了。”
“夏晚禾!”
段泽榆咆哮着,夏晚禾关上了房门。
他口内一股腥儿味涌上,黑红色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楚薇薇大喊一声,“泽榆!你吐血了!”
夏晚禾,真是好样的!
长本事了,会气人了。
她本性如此,终于露出獠牙了。
楚薇薇叫来医生帮忙查看,心里却算计着应该如何让段泽榆更加恨夏晚禾。
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挑拨离间。
医生快速做了检查,又挂了几瓶点滴,说了一些不要生气的话,离开了房间。
楚薇薇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细语:“泽榆,你要不要紧呀?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段泽榆脸色依然难看得要命,阴沉沉的脸色几乎要滴出水,紧绷着不说话。
楚薇薇悄然叹了口气,“你别气到自己,对身体不好,回头我去找一下奶奶,看看她能不能帮帮我们。”
老太太虽然一改讨厌楚薇薇的样子,可也不是盟友关系。
楚薇薇不懂老太太态度转变的用意。
段泽榆深知这是老太太准备绞死楚薇薇的手段。
她最擅长PUA猎物。
“你别去招惹老太太。”段泽榆语气薄凉,“她不会帮你的。”
楚薇薇眼泪唰一下流出来,“你怎么能这样说?现在能压得住夏晚禾的,只有老太太了!你又不舍得压她,只能任由她欺负我们!欺负欺负我,我没关系的,但是她想欺负你,我就受不了!她可是你妻子,她眼里没有你呀,你都生病了,她还带着吻痕耀武扬威,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嘛!”
越说,段泽榆脸色越难看。
楚薇薇见他上钩了,小心翼翼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突突直跳的心脏,“泽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乖乖呆在你身边,做你的坚实后盾。”
段泽榆搂了搂她的腰,深不见底的黑瞳翻涌着暗光。
夏晚禾从医院出来后,直奔红星。
方案敲定,签好合同,又闲谈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准备叫车离开,荣景琛的电话来得比想象中还要急。
“谈好了?”
夏晚禾进入电梯,丝毫没察觉出身后有人,“嗯。”
“谈得怎么样?还满意吗?”荣景琛声音难得有些温柔。
听得夏晚禾心里痒痒的,“还行,过程挺愉快的,如果结果也很愉快,那就更好了。”
荣景琛“嗯”了一声。
“我在打车,一会儿聊。”夏晚禾挂断电话,没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
电梯门打开,一副强烈的乙醚味冲入鼻腔。
夏晚禾挣扎两下,对方却死死圈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软绵绵靠在身后人怀中,晕厥之前,耳畔边还听到两人的对话。
“确定昏迷了吗?不会再醒过来了?”
“当然,这种药别说对付女人,就算狮子也得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