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禾身体微微颤抖,小声说道:“可不可以等我父亲醒来,再商谈这件事。”
他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泛着极其残忍的光,“夏晚禾,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我可以……跟你……睡。”夏晚禾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他手指来到她的面颊,用力捏了捏,她痛的挣扎几下,又平稳了下来,低声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吗,我跟你睡觉,是用来奖励我的?”
夏晚禾吞了吞口水,猛地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宽限我几日时间,爸爸现在转院,身体可能会受不了。”
“你的选择,还是跟我分手,对吗?”荣景琛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的腮捏碎。
夏晚禾惊呼一声,眼泪瞬间翻涌而出,滴落在他的手腕上,“不是,我没说分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爸爸伤心……”
不想让你爸爸伤心,就要来伤害我吗!
荣景琛觉得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怎么都养不熟的狗。
他对她这么好,她永远也看不到。
脑子里只有家人、夏家。
看来,得用一些极端手段,让她知道,成为他饲养的小鸟,是对么幸运的事情了。
他猛地松手,夏晚禾身体失重,几乎跌到坐椅上。
双手捂着生疼的脸颊,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如同神一般的男人,觉得自己越发渺小。
荣景琛无视坐在椅子上的抽泣的夏晚禾,拿出手机吩咐,“荣府病床的病人,推到医院外……”
“不行!”夏晚禾扑过来,死死抓住他的手机,小声祈求,“拜托了,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只要不放弃爸爸的生命。
哪怕和魔鬼做交易,她也愿意。
荣景琛冷厉的目光落在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审视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最终在她声声啼哭中收起了手机,夏晚禾身体一软,趴在他怀中。
香软娇躯在怀,荣景琛干脆提了一下,让她叉开腿,面对面和自己坐着,“夏晚禾,你知道,你说完那句什么都听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彻底逃不掉了。
完完全全沦落成他的囚徒。
夏晚禾眼泪顺着白皙脸颊滑下,嫩唇间吐出支离破碎的话,“我不会逃,我会乖乖在你身边,一直到你玩腻为止。”
“真乖。”
冰冷的话,完全听不出宠爱的意味。
更像是一只驯兽师,驯服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猛兽。
夏晚禾心里的苦涩蔓延到身体深处,更深处好像有这么东西破裂掉,酸涩感遍布全身。
荣景琛很满意她乖巧的表现,大掌狠狠扣住她纤细的蛮腰,手指在上面灵活游走,最终停在背部的拉链处,轻轻弹着拉链,发出细碎的声音。
“别、不要在这里。”夏晚禾收到暗示,惊恐地推着他的胸口,“这里是医院,你别乱来。”
“医院,不更刺激吗?”荣景琛深邃的黑眸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俊脸压下来,捕捉到她的唇瓣,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之前他怕她疼,宠爱她。
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
可以撕碎那些不必要的伪装。
再也不用担心她从他手里逃脱了。
荣景琛几乎用蛮力将她撞倒在餐桌上,衣服化作布料,散落在地板上。
夏晚禾不敢出声,咬紧牙关面对带来无尽痛苦的野兽。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夜也可以如此漫长。
在喜欢的人身下,并不能承欢。
更像是在撕扯她每一块肌肤,烙下他的印记。
翌日清晨,夏晚禾迷朦间听到身边男人唏嘘的对话声。
“那位病人情绪非常激动,说要见见您。”
“暂时先让他安静下来,不行上安定。”
“好的。”
接着就是关门声。
情绪激动的病人,该不会指爸爸。
夏晚禾睡意瞬间全无,猛然间坐起身子,腰酸背痛瞬间袭击了她。
荣景琛走来,面无表情看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拽着被子挡在春光之上,挣扎着要起床。
她撇过头,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小脚丫在床旁寻找拖鞋,一瘸一拐的拉着被子,走向更衣室。
“里面没有你的衣服,今天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用去。”荣景琛依靠在门框边,看着她猛然僵硬的背部,不禁冷笑,“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也不能去。”
夏晚禾身体微微颤抖,悄然转过身子,眼巴巴看着面前的男人,小手攥着被子,有些紧张:“我听说爸爸醒了,想去看看爸爸,也不行吗?”
“不行。”
荣景琛无视掉她失落的眼神,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自由。
夏晚禾盯着他,用眼神求他,“最少给我一件衣服吧。”
他摇头,不给她半分尊严。
夏晚禾知道荣景琛是故意给她下马威,他要让她清楚自己的地位,都是他给的。
她反抗得越厉害,他给她的惩罚越狠。
他要亲手拔掉小兽的獠牙,要让小兽知道,反抗主人的下场。
之前给过她自由,是她放弃了。
不能怪他。
荣景琛见她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干脆道:“一会儿吃完饭,看你表现。”
夏晚禾动了动唇角,他补充道:“段泽榆早上给你打电话,我替你接了,他现在正发疯。”
什么?
他怎么可以刺激段泽榆!
夏晚禾瞪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闲的人吗?”荣景琛毫不犹豫,击碎她的幻想,“段泽榆那边,等你吃完饭后再解决。”
意思就是,这顿饭你可以选择不吃。
但你要承担得起不吃饭的后果。
她现在不仅没有了人身自由,甚至就连饮食起居,都要被他牢牢控制。
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夏晚禾回想起,之前听到他说,她已经入套了。
原来他早就布好棋局,等待她入戏。
她点头,声音飘忽,“好,但是吃饭得穿衣服。”
“就在房间里吃。”
夏晚禾苦笑,“荣景琛,我是人,能不能给我一些尊严?”
跟男人独居一室,不穿衣服吃饭,她真做不到。
荣景琛也没为难她,找人送了一件丝绸睡衣上来。
是一件吊带连衣裙。
夏晚禾眼底尽是失落,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立刻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