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禾知道荣景琛是工作狂魔,曾经也“有幸”听过这位大总裁的传闻,说荣景琛开会时遇到骚扰电话,发了好大脾气。
很庆幸,她的电话不属于骚扰电话那一类。
夏晚禾松了口气,小声询问,“我现在怎么办?让他们跟着吗?”
“没事,让他们跟着,后续我来处理。”荣景琛话音刚落,就掐断了通话。
她听着忙音,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荣景琛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必然不会让事情发酵,可跟踪她的人,又是谁?
段家的人?
楚薇薇的人?
不管是哪边,看起来都很嚣张。
夏晚禾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曼哈顿楼下,夏晚禾立刻拿着包包向房间里冲。
好在对方并没有跟上来,到了房间内,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套房很大,只有夏晚禾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
她拿出电脑,给思云希发去消息。
【云希,我有点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赶紧发来,刚好摸鱼无聊】
夏晚禾把文件转发给思云希,对方很快接受后,过了几分钟,发来震惊的表情。
【不是吧?你爸爸他居然病成这样了?他没有跟你说吗?这个病在国内不太好治,我在湾区有个学长,他主攻肺癌这方面,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
思云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夏晚禾突然觉得,自己有这个朋友真好。
也是为数不多,不会背叛她的朋友。
夏晚禾:【如果能认识一下,那就更好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懂这方面】
思云希又噼里啪啦发来一大段话:【晚禾,我这个师兄可是大帅哥,中美混血,H大本硕博连读,长得一表人才,家里还是房地产行业,全球盖房子的那种,你要带他出现在那个渣男面前,能把渣男气死!】
H大?
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学啊。
人帅又有脑子,看上她什么啊。
夏晚禾无奈的摇摇头,【我现在更关心我父亲的病,我担心他转移到四期,会不会癌细胞扩散】
【有没有进一步检查啊,这个检查单子好像只是确诊】
荣景琛应该安排了医生进步检查了。
昨天晚上,她有意提起这件事,荣景琛回应的意思就是安排人来检查,但是夏先生不太配合。
她本来准备今天去找爸爸谈一谈,可老太太这边先答应了,她只能先去老太太那边。
回来又遇到跟踪狂,不敢再贸然出门,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和思云希聊天时,荣景琛已经回来了。
他缓步走来,紧挨着夏晚禾坐在身边,单手留住她的娇躯,将她拉入怀中,单手玩着她耳垂上面的小耳钉。
“你为什么不戴钻石的?”荣景琛觉得小小的银纸耳钉不太好玩。
要钻石的才好玩,有切面的手感,比这种好很多。
夏晚禾有点不太适应如此亲密的举动,向旁侧移了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爸爸那边还没答应做检查吗?”
荣景琛脸突然凑过来,高挺鼻梁眼看着就要顶到她的鼻尖,动作在空中戛然而止,“帮我解领带,我就告诉你。”
夏晚禾小脸一红。
小手缓慢的放在了他领带上,很快解开。
荣景琛视线寸步不离的盯在她身上,眼神中带了几分挑衅,“这么熟练?之前给谁解过领带?”
夏晚禾咬了一下唇瓣,“给我爸爸。”
她上初中时候沉迷于言情小说,很多本小说里都有女主系领带的情节,她就找爸爸试试手。
但她天生手残,系的领带都不好看,倒是拆得快。
荣景琛攥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你小时候没少拆你爸爸领带?”
这话听得有些奇怪。
夏晚禾摇头,“就拆过两次,我爸爸说我手快,什么东西都在我手底下呆不了三天。”
小时候是个破坏王。
荣景琛突然笑了,“你不是说你小时候记忆很模糊,这种事情倒是记得挺清楚。”
“我是记忆模糊,又不是失忆。”夏晚禾捶了他一下,叹了口气,“如果爸爸能身体平安无事就好。”
“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荣景琛凑过来,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像是一只大型金毛猎犬。
夏晚禾被蹭得痒痒的,想要推开男人的脑袋,荣景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
她闭着眼,小手却紧张的攥着身下的沙发布料。
“再拽就破了。”荣景琛嗓音沙哑,高挺鼻梁轻轻蹭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打在身上,暖洋洋又有点痒,“挺贵的。”
几千万的东西都买了,说这个东西挺贵。
人家都是真皮沙发,你一个绒面能贵到哪里去?
夏晚禾才不信,“实在不行,我赔你?”
布料的,她能赔得起!
“这个布料是仿真人皮的,摸起来很柔顺,我从欧洲定制来的,花了三千多万,运回来还发了十几万运费。”荣景琛画了个陷阱,就等着小白兔往里面跳。
谁知小白兔还真心甘情愿地跳进来了。
夏晚禾脸上笑容僵住了。
他说什么?
什么东西几千万,什么东西几百万?
破沙发这么贵?
她立刻松开小手,拍了拍皱皱巴巴的布料,“你肯定是骗我的。”
荣景琛,扑过去,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骗你多没意思,我还是喜欢实话实说。”
一夜,波涛汹涌。
夏晚禾第二天就去找爸爸,刚进别墅,就看着他面色发黑,紧绷着脸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
她很少看到爸爸生气,这副模样更是让她觉得不妙。
“爸爸,您怎么……”
“夏晚禾,我记得在你很小的时候,曾经说过,要当一个有道德,有底线的人!”夏父声音凌厉,暗暗压着怒火。
愤怒的呵斥声,令夏晚禾感到不妙。
她吓得站在原地,手脚无措,目光中满是惊慌,像极了做错事,却又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小女孩。
夏父看她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旁边的把手上,“我教育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还变成这个样子!做出出轨这种事情,你对得起夏家对你的培养吗!”
出轨两字像钉在她心上,久久也拔不掉。
她身体微微颤抖,脚下更是一软,整个人靠在墙面上,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
夏父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还准备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