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禾下意识往荣景琛身后一藏,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这些人明显不怀好意。
他们可能不会认识荣景琛的脸,但她的脸传遍徽京大街小巷。
“那个就是段家少奶奶吧?怎么没跟段少在一起。”
“段少不是陪着小三呢?”
“两人各玩各的吧?你看她身边那个男的,多帅啊,不知道哪个店的男模,下回有机会问问她。”
一群人七嘴八舌,嘴巴里没有一句好话。
夏晚禾还是无法习惯子虚乌有的攻击。
攥住衣角的手指稍稍用力,荣景琛察觉到她的窘迫,侧眸瞧她一眼,反手拉住她瑟瑟发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轻捏了几下。
大掌包裹住小手,不温和,反而更有种铜墙铁壁的感觉。
莫名,有点像被保护。
夏晚禾心脏漏掉半拍。
荣景琛无视多舌的话,直径带她上车。
夏晚禾拉好安全带,荣景琛的手指突然袭击她的脖颈,用力往他身边一带,灼热的吻落在她娇柔的唇瓣上,反复轻咬、摩擦。
车舱内的气温迅速上升,暧昧的声音回响。
激烈碰撞的水声,伴着轻咛。
夏晚禾衣衫凌乱,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娇小的身躯躺在真皮座椅上,漂亮的黑丝如墨般洒在偌大的后座椅,媚眼如丝盯着支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眼神深邃,那张冰冷的脸,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帅是真的帅啊。
哪怕当炮友,都觉得不亏。
夏晚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这是和荣景琛呆久了,思想都开始开放了?
夏晚禾缩了缩脖子,荣景琛却低下头,轻轻在她耳畔低吟,“在我的身边,想别人?”
“没有,我想的是……你。”夏晚禾摇头,声音越说越小,却无意中取悦了荣景琛。
他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脖颈,路过锁骨,最终停在胸前的蝴蝶结上,玩弄着上面的丝绸。
只要稍作用力,就会被扯下。
夏晚禾乖巧地躺在他身下,思绪却总是飘忽不定。
他不喜欢。
他要一手掌控。
身体、思维。
她的一切。
夏晚禾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眼神中总透露出癫狂。
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荣景琛的性子太沉,她根本拿捏不住。
一切自以为她在主导,实际是荣景琛一手掌控。
她有些害怕,深渊的尽头是另一个深渊。
荣景琛似乎很想试试在车里,兴致勃勃地扯下最后的堡垒,将她拥入怀中。
狭小的车舱内,交缠在一起的男女,随手乱丢的衣衫。
夏晚禾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可以如此疯狂,在地库里和他睡了!
疯了。
她彻底疯了。
夏晚禾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开车,满脸没有吃够模样的男人,又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确定看不出什么,才稍稍泄了口气。
荣景琛只套件黑色衬衫,胡乱系了两颗纽扣,露出漂亮的锁骨,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
“穿什么?到时候还要脱。”荣景琛看着后视镜,穿着规规矩矩,仪态端庄的女人,唇角不由勾了一下。
谁能想到,如此优雅的女人,刚刚的表现与此反差极大。
像个妖精。
夏晚禾小脸一红,拢了拢胸前的衣服,小脸扭曲看向窗外,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安静得有些诡异。
车子驶入市区,夏晚禾接到老太太的电话。
她眼神示意荣景琛,不要乱说话。
荣景琛颔首,让她接。
夏晚禾接听后,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
“晚禾啊,你在拍卖会上买了些什么东西呀?”老太太贴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被人拍走了?”
夏晚禾不禁想起荣景琛大手笔的乱拍,她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回应道:“我买了几件喜欢的东西,回头带过去,给奶奶看看,我眼光好不好。”
奶奶哈哈一笑,“我人老了,你们年轻人喜欢就行,这次奶奶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你过几天能来一趟,我这不是要过生日了,之前都是旁系操办生日宴,这次我想把事情交给你去做,毕竟你还是段家少奶奶呢,不能让人看轻。”
夏晚禾小脸蒙上一层晦暗,“知道了,奶奶……”
老太太最近年纪大了,这次住院之后,看似把权利逐渐交出去,实际就是想试试她的能力。
上次是调岗,这次是把生日宴交给她来布置。
还是从旁系那里抢来的……
越想越觉得头大。
“好,那你和泽榆早些休息,我不打扰你们了。”老太太笑着挂断了电话。
夏晚禾像是抽干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靠在沙发上。
头疼。
越发头疼了。
每次老太太生日宴,排场都大得要命,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预算。
旁系本身就看她不顺眼,这下估计会更加不顺眼了。
“怎么?老太太说什么了?”
“让我办生日宴,我连团建都没参加过,怎么举办啊。”夏晚禾深深叹了口气,简直强人所难。
不给她的时候什么都不给,现在又突然给她一个大的。
顶不住。
夏晚禾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又说道:“老太太这次是想压一压旁系,非要把我派出去,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荣景琛打转方向盘,向曼哈顿开去,“我可以帮你。”
“插手段家的事,奶奶不会生气吗?”夏晚禾可不想再惹老太太生气了。
荣景琛没说话。
夏晚禾也没继续问。
几日后,夏晚禾特地挑选了一套端庄优雅的墨绿色旗袍,回到段家,开门就看到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女人打交道。
夏晚禾认识,按辈分讲,应该叫一声表姑。
她记得这个表姑来头不小,只是段家亲戚网实在太错综复杂,她根本记不起是哪个旁系。
“晚禾,来了呀。”老太太见到夏晚禾,立刻笑盈盈对她招手。
夏晚禾应了一声,立刻走过去,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坐在自己身边,“晚禾,这是你表姑,之前一直帮忙操办宴会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你表姑取取经。”
表姑看似四十多岁,实际远超这个年龄,眼球略显浑浊,看向夏晚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嘴上却十分亲近,“哎呀,能有什么问题,现在年轻人聪明着呢,我们这些老人啊,跟不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