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哈哈一笑,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楚薇薇抢先一步,把夏晚禾按在张洪身边,自己坐到张洪对面。
张洪十分满意,点头,“我们总裁说,先服务好段氏的人,他等下再来,不如,我们现在上菜吧?”
诺曼的厨师全部来自五星级酒店,除非重大会议,否则很少开席。
一桌菜,比有些小项目合同还要昂贵。
不知道诺曼总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晚禾并没有准备吃饭的打算,楚薇薇明显要走,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张总,未免有些太破费了吧。”
“哪里,哪里,总裁特地吩咐我,不能亏待你们二位。”张洪打了个响指,示意门童可以抓紧上菜。
楚薇薇笑眯眯道:“张总,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已经和夏特助说好了,您有什么事,跟她说就好。”
张洪立刻应道:“还没见到总裁,怎么说走就走?”
“没办法,段总那边也有事,我也脱不开身呀。”楚薇薇语气暧昧。
徽京人谁不知道楚薇薇是段泽榆的初恋女友。
但这话从楚薇薇嘴巴里亲口说出来,就又是另外一番感觉了。
张洪一脸恍然大悟,“好好好,既然有事,你就先走吧。”
“谢谢张总,麻烦您跟总裁说一声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自罚三杯。”楚薇薇说完,连忙起身离开。
她走到卫生间,迅速打开手机,压低声音吩咐,“我已经把夏晚禾送进去了……嗯,她没有察觉到什么,你也小心点,抓拍到暧昧照片,我会把尾景发给你们。”
说完,挂断电话。
一幅优雅的模样走到洗手池,看着镜子中姣好的容颜,唇角流露出一丝冷意。
夏晚禾,要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另一边,菜品上桌,海陆空色香味俱全,完全不像是三个人的晚宴。
夏晚禾想找个借口离开包厢,张洪肥硕的身体却故意贴过来。
“夏特助,这房间里就咱们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你比楚总监好看多了。”
手指抚过脸庞,浓浓的烟熏味,夹杂奇怪的臭味,夏晚禾胃里一阵翻涌,身体向后倾斜。
放在平时,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喊他流氓。
可这个项目对于段氏来说非常重要。
忍。
再忍一忍。
夏晚禾脸色难看几分,“张总,请您自重。”
“自重?”张洪脸色突然变了,油腻的脸满是不悦,“夏特助,徽京谁不知道你是先爬上段总的床,睡来的名分?我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以为谁都能坐在这酒店里,跟我说话吗?”
夏晚禾内心警铃大作,身体下意识往后退去,手指触碰到拐杖,转过身想要站起。
张洪猛地伸手攥住她的脚踝,狠狠往地上一拉。
夏晚禾裙子本就长,移动困难,张洪力气很大,没站稳直接趴倒在地上。
张洪舔舔嘴唇,露出贪婪的笑,“给谁上不是上?跟我睡一觉,你还能拿个大订单。”
“滚开!”她用力扭动身体,手臂拄着地面,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不假思索地爬向大门。
“你想去哪儿?”张洪脚踩在夏晚禾的裙摆,撕扯着她的外套。
夏晚禾吓坏了,挣扎着胡乱拍打面前的男人。
许是被惹恼了,张洪骂了一句脏话,蹲在她身上,抬手准备给她一巴掌“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晚禾下意识歪了下头。
巴掌落空。
张洪气急败坏,嘴里念叨着难听的话,撤掉她的衣服。
不行。
绝对不能让男人得逞!
“我还以为你什么贞洁烈女,带着吻痕跑来会开会,真够劲儿。”张洪看着她后背上的红色斑斑点点,眼睛都看直了。
夏晚禾吓得脸色苍白,胡乱间抓住了地上的餐布,用力一拽。
哗啦——
摆放好的食材应声落地,门外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直接冲进门。
首当其前的大堂经理见张洪几乎蹲在夏晚禾身上,两人身上满是饭菜,张洪被烫的直叫,怒骂着要弄死夏晚禾。
杂乱的场景,顿时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向上汇报这件事。
“聚在这做什么?”
阴冷的声音传来。
夏晚禾觉得有一丝熟悉。
抬头望向门口。
男人站在门口,洁白光芒洒在他身上,与纯黑色西装形成巨大反差,边缘朦胧了一层柔光,俊逸的面部线条流畅,眼中带着些许怒气,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紧绷,隐忍着情绪。
荣景琛?
他居然来找她了……
夏晚禾眼睛生痛,喉咙发紧,嗓音呜咽,“荣景琛……”
荣景琛疾步走来,抬起腿踹开如肥猪般的张洪,用力将狼狈不堪的夏晚禾拥入怀中。
熟悉的气息,像是一颗定心丸,也如同催泪剂在夏晚禾心中炸开。
他来了。
他来救她了。
她终于安全了。
为什么她要经受这种这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夏晚禾的委屈涌了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滚,“荣景琛……”
荣景琛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极为温柔的语气,安抚着:“乖,没事的,我来了。”
除了爸爸,从未有过人安抚她的情绪。
夏晚禾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生怕此刻的温情消失不见。
难过,委屈,害怕。
如山洪爆发。
“荣、荣少,不是我欺负她,是她主动过来勾引我!我、我有证据,你看看,她还给我发了几天暧昧短信。”
张洪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连滚带爬到荣景琛身边,跪着掏手机,双手捧到他面前,“证、证据……”
夏晚禾听到张洪的声音,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害怕。
害怕那个男人再次扑过来。
她不想再经历一边刚才的噩梦。
荣景琛眼底满布满阴鸷,眉头紧压,脸色如暴风雨前,极为压抑地吐出一个字:“滚。”
“荣少,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啊!救命!”张洪一句话没说完,保镖突然反扣他的胳膊,狠狠压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张洪脸朝下,压在残羹剩饭上,肥脸涨红,像是一只压在案板上不断挣扎的猪。
“求求你了,饶我一命!”
“喜欢吃,就把地上的饭菜给我吃光。”荣景琛抱起夏晚禾,声音冰冷而残忍,“吃不完,就给他灌进去,一粒米也不许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