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和段泽榆有关系吧。
夏晚禾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她不想听,他偏要告诉她,“那个局长,是段泽榆娘家那边的亲戚,他准备把楚薇薇过继到他名下。”
楚薇薇出身不好,一直都是段泽榆的一块心病。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疏通好关系,给楚薇薇铺好路了。
而她就是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夏晚禾表情微变,“他们要结婚了?”
见她有了反应,荣景琛心里暗暗不爽,“段泽榆准备这一切,花了三年,如今只有你是绊脚石,老太太又喜欢你,他肯定会要想办法,要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老太太是段泽榆亲奶奶,他自然不会对老太太下手。
而老太太又十分痛恨不遵法守纪的人。
段泽榆设这个陷阱,就是侧面敲击老太太,让她明白夏晚禾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
荣景琛倏地抬起夏晚禾的下颚,薄唇肆意欺凌在娇软的红唇上,舔舔着她的唇形,激烈的吻搅动着水声,她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主导。
“在我面前,别总想别人!”荣景琛咬了下她的嫩唇,夏晚禾吃痛,轻轻发出声轻喃。
“痛。”
无意间挑起男人的欲火。
若不是在车里,他会立刻吃了她。
“痛就对了,只有痛,才能让你长长记性。”
夏晚禾扭动了一下身体,荣景琛迅速按住她的腰肢,柔软和坚硬相迎,她迅速明白男人的欲望苏醒了。
荣景琛嘶哑着嗓音,警告道:“别动,我不想在车里要你。”
她这下真的不敢动了,整个人僵在他怀中,生怕不小心触碰到那里,打开他兽性的开关。
“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是一身伤。”
他想吃,又不想趁人之危。
毕竟做那档子事,第一次落下心理阴影,会伴随终身。
他所求快乐,她也必须跟他沉溺于其中。
夏晚禾咬了下唇瓣,觉得他很坏。
司机停下车,小声提醒,“荣少,到酒店了。”
荣景琛颔首,用大衣包裹好夏晚禾的身体,抱着走下车。
外面下着细雨,怕她着凉,荣景琛脚下的步子飞快。
进了房间,张医生走来检查脚踝,有些疑惑问道:“夏小姐,您这脚踝是不是有过旧伤?”
“小时候伤过一次。”夏晚禾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隐约记得爸爸说过小时候伤过一次。
张医生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您可不能再伤了脚踝,这次比较幸运没有骨折,但下次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
站在一旁的荣景琛不动声色地上前,强大的逼迫感威胁着陈医生,“什么意思?”
陈医生看到荣景琛阴沉的脸色,吓得捏了一把冷汗,“荣少,夏小姐脚踝的旧伤本身就很严重,新伤加旧疾,必须静养一段时日,不然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
荣景琛脸色又密布一层阴郁,“愣着做什么,赶紧治!”
陈医生连连点头,给夏晚禾上了一层药,又按上了固定器,开了几个口服药,才离开酒店房间。
夏晚禾盖上被子,轻声道:“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回家啊。”
“你都快残疾了,还想去哪儿?段家的那个狗窝?”荣景琛坐在她旁边,双臂环绕在胸前,两条长腿交合在一起,一副‘你给我老实呆着’的模样。
夏晚禾愣了愣,连忙坐起身,下一刻就被他按在了床上。
“荣景琛,我要出去……”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今天你就睡在这里。”荣景琛看她一脸不想留下的模样,语气强硬了些,“又不是第一次睡在我这,矫情什么。”
想到上次,夏晚禾小脸倏地红了几分。
她忙道:“上次是意外。”
“这次也是意外,夏晚禾,你是我见过遇到意外最多的女人了。”荣景琛挑眉,冷嘲热讽。
夏晚禾还想反驳,肚子不合宜的发出饥饿的叫声,她小脸又红了几分,眼中满是羞耻,“不是,我不是饿了……”
荣景琛还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硬的女人。
他撑起身子,冷不丁丢下一句,“等着。”
难道他要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夏晚禾瞪圆眼,看着荣景琛走出房间。
她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该不会和厨房打了一架,准备炸掉厨房吧。
依荣景琛的脾气,很有可能做得出。
夏晚禾按了按太阳穴,手指摸向口袋,心中一凉。
完了,手机也丢了。
这两天真是倒霉透顶,什么事儿都能被她碰见。
夏晚禾叹了口气,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床头,睡意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荣景琛拿着粥走进房间,温暖柔光细碎洒在她倾斜的身体上,肩膀依靠在床头,小脑袋叠在肩膀处,凌乱的青丝散落在洁白的小脸上,绰约多姿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像一只被捡回家的流浪猫。
他缓步上前,轻弯腰蹲到她面前,细细打量娇俏的小脸。
夏晚禾睡得不安稳,黛眉微蹙,饱满的红唇嘟嘟囔囔嚼着什么。
站在门外的陈秘书小心翼翼走进来,低声在他耳畔道:“荣少,老太太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想要了解一下段太太的情况。”
荣景琛扫了他一眼,“等她醒了,让她把粥吃了,老太太那边的事不用告诉她。”
“可段太太不管怎么说,也是段家的少奶奶,您掺和这么多,万一惹老太太不高兴了怎么办?”
荣景琛目光一凌,陈秘书缩缩脖子,“对不起荣少,我又多嘴了。”
他前脚刚走,夏晚禾就在睡意朦胧间醒来。
她嗅着香味,目光落在床头的艇仔粥,有些错愕。
徽京很少有人会做三角洲的菜品,她小时候非常喜欢艇仔粥,爸爸专门聘请了个三角洲的厨子给她做粥喝。
嫁到段家,她就再也没有喝过了,也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口味。
陈秘书见她醒了,立刻说道:“段太太,荣少特地吩咐,让您趁热把粥喝了。”
“这是荣景琛做的?”夏晚禾接过粥,捂在手里暖暖的,想到荣景琛西装革领站在厨房为她做粥,心里不由萌生几分好感。
陈秘书摇头,“粥是我做的,荣少有时候会想要喝这种粥,请厨子来做太麻烦,我就跟着学了。”
“荣景琛也喜欢喝?”夏晚禾更惊讶了。
她印象中的荣景琛应该是山珍海味环绕,怎会对普通的粥情有独钟。
陈秘书抬眸,目光如刀,直勾勾地望向夏晚禾,“荣少的口味,不是我这种下人能研究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