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在君主面前低声讨论了一番,姬无伤仍旧立着不动,只是低垂着眸,皱着眉,神情除了严肃去是毫无变好化。
接二连三有大臣向前进言道。一位头发已经半白的大臣上前道:“隆下,今灾情尚且不算平太严重,需得联系各地方,让各地方郡守抓紧筹粮救灾,避免扩大影响。
众臣纷纷议论了一阵时间。
就在这时,接着朝堂之上瞬时安静。朝堂之上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然后接二连三有大臣向前进谏。
一位年过半百,头发半白的老臣上前言道:“陛下,微臣以为,旱灾关乎民情,眼下流民四起,应当先以安置流民为重。”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表示赞同。
有赞同自然也就有反对的声音,又一大臣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可。”
靖和帝闻声,看向说话的那位大臣,询问道:“爱卿为何觉得不可?”
靖和帝语气和善,他素来喜好多方意见,众臣知道,虽然不知道靖和帝此刻想的是哪一种,但靖和帝都会将大臣们的意见听完,是故,众臣也积极发言进谏。
反对的那位大臣约莫有四十岁的样子,正值壮年,他言语有力道,“陛下,安置流民需要大量地方和粮食,土地不论,如今粮食稀缺,只能大开粮仓,而粮仓关乎大靖命脉,一旦开仓,各方必有所图,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仓啊。”
这位大臣解释完,龙椅之下,众臣又是一片讨论的声音,反对的理由也并非不无道理,安顿流民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可一旦展开行动,施粮过程中,粮仓的安全必然会受到威胁,大靖重农抑商,农业在靖国是何其重要,不言而喻。
众臣议论纷纷,却是久久不得结果,靖和帝看向姬无伤,只见姬无伤仍旧是方才的模样,毫无表情。
靖和帝也不清楚姬无伤究竟是怎么了,但还是开口问姬无伤道:“太子,你怎么看?”
众人听见靖和帝说话,立即闭上嘴,保持殿中安静,靖和帝问到太子殿下,众朝臣便将视线挪到姬无伤身上。
姬无伤闻言,抬头看向靖和帝,拱手道:“二位大臣所言皆是不错,此事关乎民情国情,大开粮仓或许会有风险,但不开粮仓,民愤四起,必然会惹起事端。若不管,置百姓于何地?”他的话语中,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繁复的修辞。
太子殿下一字一句,说得神情严肃,姬无伤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剑锋,一字一句,清晰而严肃,不带丝毫个人的情绪波动。
姬无伤面容刚毅,棱角分明,宛如一座高山般沉稳。他的双眸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的迷雾,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姬无伤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玉石,清晰而坚定。靖和帝问道:“太子的意思是,要打大开粮仓以置流民?“听靖和帝的语气显然是没什么意见,众朝臣猜想请和帝最终是要大开粮仓了。
那位反对开色的大此时已经气得脸也绿了。然而,太子姬无伤又换言道;“粮仓要开,北、西、南也要防。
众臣疑惑。
这是人人都清楚的道理,谁不知道开粮仓和防敌对的重要性,若能兼顾那自然是上上策,可问题的关键就是二者如何兼顾。
接着,姬无伤说道:“臣曾传书陛下,防守北狄时途经嘉陵郡,在那发现过一个民间粮色。现下已经查实,那座粮仓是五年前梁安山大盗所设。”
众人更加疑惑,靖和帝亦是。
靖和帝看了看姬无伤的面部表情,毫无波澜,可事实却是靖和帝从未听说过这个粮仓。
靖和帝心中暗自训斥姬无伤,怪他不知提前商量。
但靖和帝仍旧是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给各位朝臣们,若有所思道:“嗯,朕记得这个粮仓。”
靖和帝说完,静静等着姬无伤发言,看他讲明缘由,看他有何计可施。
有人问到:“五年前的粮仓,又是盗匪所建,其中粮食恐怕早已腐败。如何能用于流民救灾?”
这是大多数人的疑问,姬无伤像是早有预料,轻松回答道:“此粮仓修建方式独具一格,构造也是巧夺天工,五年过去依旧保存良好。”
粮食保存五年时间并不算奇闻异事,但朝臣们只是不相信民间组织修建的粮仓能与皇城的粮仓相比较。
众朝臣仍旧陷在惊讶之中,靖和帝发问道:“太子所说粮仓能装载多少粮食,又能养活多少百姓?”
姬无伤此时垂下眸,不言亦不语,众朝臣听着靖和帝的话,纷纷保持安静,等着姬无伤的回答。
然而,姬无伤的样子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接着,众臣身后响起一道爽利的声音,“陛下,微臣受太子殿下所托,前去调研了这座粮仓,粮仓依山而建,将数个山洞打通,出粮巨大,堪比京中的七个粮仓,尚且有余。”
闻声,众人纷纷回头张望这股声音,声音来自一位名唤付雪峰的户部侍郎。
在这偌大的皇家议事宫殿之中,付雪峰显得极其微小,微小到不足以让众位朝臣记住他的名字。
站在靠前的几位大臣疑惑道:“这人是谁?”
而回答亦是:“不知道啊,没见过吧。”
靖和帝坐在龙椅之上,也不能将所有朝臣都记得清楚,靖和帝上了年纪,而付雪峰站得实在是靠后。
以至于靖和帝并不能完全看见付雪峰的模样,只是依稀看到了一个轮廓,靖和帝叫付雪峰上前。
靖和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付雪峰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微臣户部侍郎付雪峰参加陛下。”
靖和帝重复道:“付雪峰?”靖和帝记住了这个名字,接着说道:“好,既是如此,便由你负责赈灾散粮事宜。”
付雪峰闻靖和帝所言,立即跪地领下帝旨,众人见状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