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一片死寂,气氛压抑
程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了,有些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她坐在主位上,厉声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您还看不明白吗……”
程老太太横他:“我是说,舒舒怎么会是那副样子!”
程洛叹气,“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恐怕有人知道。”
程老太太意有所指,高会雯不知怎的,忽然打了个寒颤。
“既然没人说,那我就亲自查!”
高会雯脸色变了变。
她得稳住。
程老太太封锁了程家,将所有的佣人都叫了过来,一一审问。
老太太威严不减,很快就有人招架不住全说了。
“是、是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她让我们在周小姐的茶里放了点东西,夫人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做,也知道那是催情的药物,老夫人,求您原谅,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高会雯脸色一变,立马急不可耐地站起来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放那种东西了,妈,您别听这些下贱的人的话!”
几个佣人被吓哭了,生怕自己丢了饭碗。
孰是孰非,老太太怎会不知,“会雯,你太让我失望了!”
“都是女人,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行事如此不端,自己去祠堂跪着!”
程老太太痛心疾首,随后看向程洛。
命令道:“还有你,找个机会去给舒舒道歉!”
程洛这会儿烦得很,逆反之心涌起,“我不去,我要娶的只有蓉蓉一个人,周舒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配!”
程老太太勃然大怒,一掌打过去,“如果取消婚约,你就给我滚出程家!”
“滚就滚!”程洛愤恨起身,就往外冲,“娶了那种女人,以后我头顶的绿帽子还不知道有多少,我绝对不会娶她!”
闻言,程老太太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程家乱成一锅粥。
……
徐宴舟把人带出了程家,她的身上烫得吓人。
“开快点。”
他沉声吩咐,眼底的积郁明显,溢出冷厉。
周舒昏昏沉沉的,搂着男人脖颈,方才用了全身的力气,此刻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只有体内的那团躁火不断熊熊燃烧。
眼前的男人的脸不断放大,下颚沿着脖颈,凸起的喉结,冷白的皮肤蜿蜒向下进入领口。
仿佛有一条线,不断地牵扯、引导着她渴求更多。
“呜……”周舒溢出几分难耐的嘤咛,想从男人的身上汲取更多,低低地啜泣,“哥哥,我难受。”
徐宴舟搂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嗓音低哑,“乖,别乱动。”
“马上就到医院了。”
周舒的身体却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连男人的话,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她听不清,两条藕臂软软地搭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挠着,像小猫。
“帮帮我,求你。”
周舒的眸子潋滟莹润,努力挑起来看向他的时候,透着迷离。
是赤裸裸的勾引,她天生就有这样的本事。
徐宴舟沉了一口气,低下头温哄时,周舒却抓准时机,吻上了男人的薄唇,一点一点舔舐着,想要钻入其中。
“舒舒。”
他不想乘虚而入,嗓音低磁而喑哑。
周舒眯着眼,头发散落,扬起的脖颈划出柔美撩人的弧度。
“嗯?”
“我是谁?”徐宴舟问。
周舒哼哼了几声,“哥哥……”
她要吻上来。
男人捏住她的后颈,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我叫什么?”
“徐……宴舟。”她的指尖颤抖,勾他。
徐宴舟沉了一口气,吩咐了司机靠边停车,下一秒,便吻上了她的软唇。
眼底的欲色不再遮掩,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透着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身上,让周舒汲取到了片刻的缓解,紧接着,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得很大,薄薄的脊背像触了电似的,宛如蝴蝶一般震颤。
她像是漂浮在了一片巨大的海洋上,沉沉浮浮,直到最后被救上来以后,脱水一般,彻底没了意识。
徐宴舟没真弄得狠了。
让时暮带来的医疗团队治疗。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落下,床上的女人脸色透着虚弱苍白。
“人已经没什么事儿了,等她醒就成。”
时暮走过来,偏了下额,语气揶揄道:“看不过来啊,九哥,玩儿这么大,还用上药了?”
徐宴舟淡淡地掀起眼皮,不动声色道:“你这么闲,回头我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让他送你去非洲深造。”
时暮吓了一大跳,“别,九哥,我忙着呢!”
他家老爷子谁的话都不听,偏偏对徐宴舟的话深信不疑。
无他,徐宴舟这种人,从小就是长辈喜欢的类型,而他也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徐宴舟觑他一眼,“她是在程家被下药的。”
“程家?”时暮皱眉,有些厌恶,“他们怕嫂子跑了,就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徐宴舟不置可否。
时暮骂了几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狐疑地看向徐宴舟,“九哥,我听说你最近在对接程氏的业务,为的就是这?”
时暮惊了,下这么一盘棋,就是为了给周舒讨回公道?
程家那边一直不肯放人,徐宴舟和周舒的婚事也并没有公开,但之前程洛干的那些确实不是人事儿。
但不至于让他哥这么大动干戈。
这是……真爱上了?
“程氏本就漏洞百出,我不吃,有的是人接盘。”
时暮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地开口,“那,那位呢?”
徐宴舟睨着他的眸子多了几分凌锐,“少操没用的心。”
时暮没提了,他也琢磨不透他哥什么意思,只说了句,“她快回国了,徐夫人给她办了庆功宴,你去么?”
“再说。”徐宴舟情绪不显,看得出,他并不想提这件事。
房间里传来动静,人醒了。
时暮要进去看,徐宴舟却搁了下他的肩膀,扇了扇手,“回吧。”
时暮一愣,他劳心劳力的,合着还成个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