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爱车,爱酒,好色,还喜欢打赌。
她浪荡习惯了,此刻听了有好酒,心被勾的有些痒。
没察觉,徐宴舟的异样。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最终停在一栋庄园里。
环境很幽静,草木很深,整个庄园看上去很有年份。
周舒一踏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
她的馋意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时暮见到她双眼发光,顿时乐了。
“九哥,这位是?”
“你嫂子。”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是一枚炸弹,瞬间惊得整个大厅的人都停了下来。
时暮也愣了。
他哥这些年,身边就没过雌的。
不对,那只矮脚猫是雌的。
但女人,活的,他是头一回见。
“嫂子好。”
反应过来后,他忙殷切地凑过去招呼。
其他人也渐渐回过神,十分热切。
“嫂子!”
周舒有些尴尬。
她和徐宴舟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徐宴舟似乎有事,介绍她后便离开了片刻,时暮拉着周舒兴致勃勃地介绍新出窖的酒。
“嫂子,不是我吹,这酒一共就这么几瓶,全在这了,听说这玩意,后劲很大,嫂子,你要尝尝吗?”
周舒眨眨眼,兴奋异常。
等徐宴舟再回来时,周舒已经撸起了袖子,边喝边和时暮划拳。
时暮这些人大多都是底蕴深厚,教养得当的豪门。
划拳这种高深的艺术,这群人几乎没有接触过。
所以,周舒一介绍,这群人顿时感兴趣起来。
一堆男人围着周舒,兴致勃勃地和她划着拳,大约因为酒的原因,她原本白嫩如雪的脸此刻染上绯红。
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秀色可餐。
徐宴舟眉头微蹙,他的目光落在周舒身上,俊美斯文的脸上一扫温和斯文,此刻反倒有些阴冷晦暗。
那种克制不住,想将她绑在自己身边独藏的感觉……又来了。
浓烈的情绪左右着他的心绪,不耐的躁意窜涌。
“周舒。”
他出声喊她的名字。
然而人声嘈杂,周舒并没有听清,最先听到的却是时暮,时暮这才反应过来,九哥这是不乐意小嫂子和他们这么玩。
他清了清嗓子,想让其他人注意点分寸。
偏偏一群酒量不好的小醉鬼半点都没察觉。
徐宴舟走过去,将周舒揽进怀里,握住周舒纤细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他清冷的眸色掠过几许危险:
“玩的很开心?”
周舒没醉。
她只是有些兴奋。
此刻浑然未察男人的不对劲,她另一只手举起酒杯,潋滟的眸十分明亮。
周舒落入他的怀里,兴奋地将酒杯递到他唇边。
“哥哥,你要不要尝尝?”
她的嗓子很嗲,软的要命。
徐宴舟顺着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面色却晦暗如深。
他勾着女人的手腕,迫她坐在自己怀里。
又倒了杯酒。
“喜欢和男人喝酒?”徐宴舟淡淡凝着她:“我陪你喝。”
他把她圈进怀里。
其他人悉数被时暮带走。
周舒喝的上头,反应有些迟钝,被她一杯接着一杯灌。
她终于撑不住,泪眼朦胧。
徐宴舟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很淡:“好喝吗?”
周舒喝醉了,却并不傻。
“干!”她有些娇憨地瞪他,话却十分不入耳:“你她妈灌我!”
徐宴舟神色高深莫测,忽地,唇角勾起抹笑意:“你要干谁?”
周舒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咬咬牙:“干你全……”
话音未落,徐宴舟咬着她的唇,将她所有的不驯封进唇齿间。
角落里,高大俊美的男人圈着女孩拥吻。
这一幕落入不少人眼中,有好事的凑到时暮身边,忍不住八卦:“九哥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他这样。”
徐宴舟年岁不大,可位高权重,又能力出众。
这些年,一贯高冷矜贵,待人疏远淡漠,身边从未见过女人。
这些人跟在他身边,哪见过这场面。
时暮扯了扯唇角:“行了,管你们什么事……喝你们的酒去。”
少见归少见。
真说起来,几年前,九哥还真不是没有女人。
不过,那是个小姑娘。
只是,连他都没见过。
这么些年了,他还以为,九哥要替那姑娘守身如玉呢。
大约是因为这个吻太过持久,周舒有些呼吸不畅。
她不爽,也不太想让亲她的人爽。
周舒张嘴就要咬他,徐宴舟松开她,她咬咬牙,有些气急败坏:“你凭什么亲我?狗男人!”
徐宴舟眯了眯眼,他冷笑一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夫妻之间亲密不需要理由,舒舒,包括我接下来做的事情。”
周舒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深深吸气!
她被徐宴舟抱进房间里。
床头开了盏小灯。
光线很昏暗。
徐宴舟没真折腾她。
那酒劲太大,周舒后知后觉地头疼,她呜呜咽咽地趴在枕间掉眼泪。
徐宴舟给她喂了蜂蜜水,将她塞进被子里,不愠不火地问:“还喝吗?”
“不喝了。”
周舒有些娇气,她眨眨眼,求他:“你给我揉揉头。”
徐宴舟眸色一沉。
最终,却俯下身。
她靠在徐宴舟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嘟哝着:“你这人虽然变态,还灌我酒,不过人挺不错,长的也帅等我们领了证,当一两年表面夫妻,就各回各家……”
徐宴舟的动作顿了顿。
他盯着周舒:“表面夫妻?”
“嗯。”周舒无知无觉地点头,她打了个哈欠:“我又不喜欢你,虽然这张脸还不错……”
徐宴舟起身,睨着她:“我从没说过要和你当表面夫妻。”
周舒喝醉了,有些粘人。
见他起身要走,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的腰,提醒:“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未来老婆。”
她温热的指尖蹭过他的西装裤,徐宴舟眉心狠狠一跳,隐忍克制:“松手。”
周舒有些急。
她怕黑,也不喜欢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
她豁然起身,猛地吻住男人的唇。
“哥哥,别走。”
徐宴舟心头一紧,他扣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再叫一声。”
“哥哥。”
……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
周舒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一般,她茫然地揉着头,然而,身上其他关节也陆陆续续散发着阵痛的讯号。
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昨晚的一幕幕,渐渐在脑中闪现。
周舒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侧的男人,倒吸了口凉气。
我艹!
她真的和徐宴舟睡了!
结婚是结婚,打啵是打啵!
她从来没想过,把徐宴舟办了!
周舒抓抓头发,咬咬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扫了眼还在沉睡的徐宴舟,二话不说逃之夭夭。
遇事不决先跑路。
周舒眼一闭心一横,把徐宴舟的电话带微信通通拉黑了,顺便还在麻将群里通知主顾们,不定期营业,暂时关门。
周舒跑路的半个小时后,徐宴舟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和被拉黑的微信,眸底晦暗。
良久,他轻笑了声,拨出了个电话,语气平静:
“让舒莞把人绑过来,我把沈知州的微信推给他,再给她三百万。”
麻将馆内。
被五花大绑的周舒不可置信地看着叛变的舒莞,气急:“叛徒。”
舒莞摸摸鼻子,幽幽叹口气。
“不是我背叛组织,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业界活的沈知州,加上三百万。
徐宴舟就算让她把周舒送到他床上,舒莞可能都不会挣扎一下。
徐宴舟轻巧地解开她的绳子,长臂肌肉的线条流畅,青筋微微浮动,将她圈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沉眸落下,惊心动魄。
“徐太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合约。”
舒莞眼睛一闭,心一横,干脆装死。
“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徐宴舟眯了眯眼。
他拎起周舒,把她丢在副驾驶上,二话不说驱车离开。
半个小时后。
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徐宴舟毫不客气地拿出两本户口本,语气轻淡:
“徐太太,到你履行合约的时候。”
周舒眼睛瞪直。
我艹!
她的户口本怎么会在徐宴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