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周舒看向舒莞,压低声:“要赔很多?”
舒莞面露难色,揉了揉头:
“性骚扰也就算了,问题是,他是徐宴舟啊!估计至少也要……”
舒莞说了个数字,周舒倒吸了口凉气,她咬咬牙:“你说,我死不认账会怎么样?”
她确实挺喜欢这张脸。
也看出这男人身价非凡,有意借力打力。
但,问题是,她没想到招惹的会是那位曾经的金牌律师,如今徐家神秘的继承人。
更没想到这位继承人会如此的小心眼与吝啬!
他就当自己被猪啃了不行吗!
竟然提出赔偿。
她,周舒,要才华有胆子,要内在有外表。
一向,无往不利。
就是没钱。
死不认账当然不现实。
周舒硬着头皮,和男人协商,赔偿价格。
然而,看着面前的男人吐出的数字,周舒咬牙切齿:
“徐先生,你会不会太值钱了点?”
她可去他的。
程洛是觉得自己镶了钻。
他就是觉得自己镶了祖母绿!
徐宴舟盯着她,忽地,慢条斯理地出声:“没钱?”
他离周舒很近。
凉而淡的气息笼罩着她,低沉的嗓音酥酥麻麻,勾的周舒色心不死。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点头。
徐宴舟睫毛微垂,碎发下,清冷的眸底掠过琐碎的光,他似乎笑了下,指尖忽地拿出枚硬币:
“赌一把?”
周舒看他:“赌什么?”
“正面,我们一笔勾销。”徐宴舟浓墨般的眸子看她,深而浓,他慢条斯理地说:“背面,周小嫁给我或者债务百倍偿还。”
周舒愣了下。
天下资本家都他妈这副德行?
高风险,高回报?
七位数她拿不出,九位数就更别提了!
可是,嫁给他……
舒莞却眼睛一亮,她压低声:“徐宴舟身家清白未来可期长相端正,目前来看无不良嗜好,私生活干净,赢了血赚。输了嫁给他不亏……”
舒莞说的没错。
可周舒却敏锐地察觉,这狗男人估计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徐宴舟凝着她,忽地,意味深长地轻笑了声:“玩不起吗?”
放他的狗屁。
有什么比穷更让她玩不起。
“可以。”
周舒伸出手,红唇一翘:“不过,我来掷硬币。”
徐宴舟将硬币递给她。
周舒吸了口气。
是负债数亿还是无债一身轻就看这一回了。
然而。
周舒的运气一向不大好。
她摊开掌心,硬币的背面正对着她。
她皱了皱眉,翻过硬币,下一秒,她咬咬牙:“你作弊!”
这硬币极为特殊,两面都是背面。
她再怎么丢,也是一样的!
“兵不厌诈。”
徐宴舟忽地逼近她,深邃的眸泛起亮光,沉沉惊人:“周小姐,选哪一样。”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周舒仿佛沉入其中,心里却把眼前的狗男人骂了个底朝天。
这狗男人得了便宜卖乖。
估计,这一出,是他有意而为。
“去你大爷的。”周舒咬牙切齿:“老娘一个不选。”
不就是打官司吗?
大不了,她陪他打!
什么狗屁金牌律师,明明就是衣冠禽兽。
“赌约也算在内,我们恐怕打不赢……”舒莞声音有些弱,提醒她。
周舒瞪她一眼,舒莞又补充:“卖了麻将馆也没戏,程家不是为难你,我看你刚好和他领个证,虚以委蛇,来场表面夫妻,也不亏……”
周舒眼睛一亮。
她烦死了程洛。
但要真正打发那货,又有点麻烦。
不如让这俩资本家互咬。
到时候她离了婚卷了钱跑路……
她眨眨眼,笑得又甜又勾人:“当然是选和徐先生领证结婚。”
她刚说完。
徐宴舟那双清冷的眼忽地半眯,下一秒,他伸出手将她扯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低眸俯视着她: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换称呼?
周舒不明所以。
很快,男人的低音炮酥麻入耳。
“叫哥哥。”他仿佛叹了口气,幽深的眸涌动着意味不明的光,浓的惊人,“周舒,叫我哥哥。”
周舒惊恐地看他。
有、有变态啊!!
她实在理解不了这狗男人什么癖好。
难不成刚才听上瘾了?
周舒干咽了下,莫名紧张:“徐先生,你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吧?”
比如玩什么cosplay,艾斯爱慕之类的。
徐宴舟气笑了,他神色有些凉,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周舒的下巴,
“不叫哥哥也行,老公、主人、爸……”
周舒一口水险些喷出来,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哥哥。”
徐宴舟薄唇挂了丝清冷的笑,沉沉的眸底晦暗不明,最终,他像是满意地收回手。
周舒生怕他搞出什么其他幺蛾子,忙解释:
“领证可以,不过我的户口还在周家,你要给我几天时间把户口拿回来。”
“好……不过,”
徐宴舟盯着她的唇,似乎又想到什么,他凤眸微眯,目光变得危险,语气不紧不慢:“你见人就想亲?”
她又不是色魔!
可周舒又不想让这狗男人发觉她曾经垂涎过她的美色,气不打一处来。
“看情况,主要是你看起来很好亲。”
她咬着字,有些随性和浪荡。
然而。
天旋地转。
下一瞬,她被男人压在身下。
很快,男人的薄唇压了下来,深凉的气息很快顺着柔软的舌尖窜入她的口腔。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咬着她的唇,细致的摩挲,深入……
周舒有些腿软,她攀着徐宴舟,整个身体像是挂在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
徐宴舟掐着她的腰,眼底的笑意昭然,他似哄似骗地问:“我是不是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