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脸色变得铁青:“你胡说什么,本宫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零陵香,一定是你为了陷害本宫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绝望中还带着一丝难过,让人听起来更是绝望。
沈净初悲悯的看了玉贵人一眼,她这个反应也是如自己所料。
大概是玉贵人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居然会有零陵香,这样一来便是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
一个假孕争宠的人又何尝不想真的有身孕,但是却没想到上天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又何须要撒谎,岂不是一下子就被戳穿了?”沈净初无奈的看着玉贵人,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这样的神情让玉贵人更为打击,毕竟一个人无论是怎么样,最不能容忍的到底还是自己的敌人这样的可怜自己。
皇上这时候也是没有什么犹豫的神色:“去宣张太医。”
这一声令下,皇上到底是站到哪边的便是很是显而易见了,在场的人都是同情的看着玉贵人,更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宫里自从几年前就没有孩子了,甚至是可以说能平安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占在了少数。
可是大家都觉得可能是皇帝老了,所以也没有特别多想。
毕竟就算现在是否有什么,皇位与她们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倒不如好好的依附一颗可靠的大树,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大树将她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太医是皇上身边的太医,并不会被任何除了皇上以外的人收买,所以一向是可以公平公正的存在了。
“张太医,玉贵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皇上微微皱眉,毕竟这件事也是有些关乎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张太医摸了摸唇边的胡须,无奈的叹了口气:“确实如太子妃说的那种情况,玉贵人体内根本没有喜脉,而且还有长期使用零陵香的痕迹,母体已经受损,再无受孕的可能。”
玉贵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抓紧了皇上的衣角:“皇上,臣妾也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沈净初观察玉贵人的神色,便是已经知道玉贵人确实不知道自己体内有零陵香这样的东西,所以也是算是被人给骗了,但是却还是改变不了她假孕争宠的事实。
“哦?你的意思还是有人骗你你怀孕了是吗?”皇上犀利的看着玉贵人。
可以说作为一个皇上的威严,现在把玉贵人杀了都不为过,但是他也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玉贵人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
“臣妾...臣妾...”玉贵人有些犹豫,毕竟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穷途末路,若是自己真的只是被人指使,那便是有没有可能自己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以后还在再脱身的余地?
沈净初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是知道玉贵人已经彻底走到了思路。无论她供不供出幕后的主使,这件事都是不可能让她继续活在宫里。
萧贵妃凌厉的眼神一转,语气中更是充满着警告:“玉贵人,你可要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嫔妃犯这种罪过自己的性命到底其次,主要是母族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玉贵人瞬间身子便是颤抖了起来,眼神中更是充满着惶恐:“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一向与太子妃不合,而皇后更是处处偏袒,所以臣妾就想通过龙裔的事情来压太子妃一头。”
眼泪说着说着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可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会心疼他。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玉贵人假孕争宠事关皇室血脉,念在侍候朕的份儿上,就赐自尽吧。”
屋子里一片寂静,便是只能听见玉贵人求饶的声音。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冷漠的神情,生怕这件事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直到回到了寝宫,沈净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她看向陆云礼:“你有没有对我很失望,觉得我是一个很坏的女人?”
沈净初担忧的神色刺痛了陆云礼,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怎么会这么想?”
今日他实实在在是担心着沈净初,生怕沈净初受到任何的责罚。
虽然他可以保证沈净初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娶了她,那么便是要给她一个不受任何伤害的生活。
“我明明早早的就发现了零陵香,但是却任由玉贵人演了今天这出戏,让她自食其果。若是我早早的提醒了她,恐怕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沈净初的脸色有些苍白,无论如何,她也算是借刀杀人除掉了玉贵人这个人。
虽然她的手上并没有因此沾染上鲜血,但是玉贵人也确实是因为她的计谋被赐了自尽。
陆云礼的眼里满是心疼,他知道对于怀里的这个女人来说今日做的这件事已经违背了她一心向善的本质。
那时候的她是那样的调皮活泼,但是却拥有着一颗赤诚之心。
而现在日渐变得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他是又心疼又庆幸。
从前他总怕她受到伤心,今日便是也见识到对方确实还是有些一些的手段,但是却为她这番伤神感到心疼。
“今日你都已经说了自食恶果,那又岂会是你的错,若是因为一个坏人最终伤害了自己,那才是愚蠢的行为。”陆云礼安慰动作顺着沈净初脊背往下顺,那双大手好像拥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一般让人安心。
“可是今日却没有伤到萧贵妃,倒是没有完成当时对母后说出这件事的猜想。”
沈净初以为无论如何萧贵妃也会被牵扯一二,却没想到皇上就这样直接赐了自尽,让萧贵妃可以安然脱身。
陆云礼无奈的笑了笑:“又怎么会不被父皇察觉,只是萧祁到底是现在是百姓心中的护国英雄,而萧家又掌握着兵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怕是父皇也会是有打压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