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脸色大变,当然,这其中不免有幸灾乐祸的。
毕竟宫里很久都没有主子有身孕了,而玉贵人的身孕已经平白无故遭人嫉妒,更何况这段时间她又是一直嚣张跋扈,早就让人看不惯了去。
秦妙面色凝重,但是到底还是作为皇后保持冷静:“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慌慌张张,脸色苍白:“玉贵人想去更衣,贵人当时着急得狠,便是没有汇报就出了门,可谁知…谁知那台阶不知怎的特别滑,贵人…贵人就摔了一跤。”
宫女的话断断续续,可见其慌张的程度,毕竟也可以说是她没有侍候好,才会出现如此大错。
“那还不快宣太医?”沈净初厉声说道。
“我家主子一向用陈太医。”宫女补充了一句,便是小心的看了一眼沈净初。
沈净初点了点头:“那就宣陈太医。”
宫女听到这个话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的样子。
沈净初若有所思,看着几个人慌忙将玉贵人抬进了后面的寝宫,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
这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沈净初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惊动了皇上,不过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对于皇上来说是个大事。
与皇上一起来的,还有陆云礼。
两人的五官看起来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皇上的脸上有一些纹路,不过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颇为英俊的人。
很快陈太医便是来到了这里,看起来年岁不是很大。
只见陈太医给玉贵人把了脉,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太医,玉贵人怎么样了?”秦妙看着陈太医的神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太医叹了口气:“还请皇上皇后节哀,玉贵人的胎保不住了,玉贵人滑倒本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将孩子弄没,只是贵人体内有一味麝香,这…”
陈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大变。
她们嫉妒玉贵人有孩子是一回事,只是这麝香的事情一出来便是和谁都脱不了关系。
一时之间,在场是人纷纷都有些害怕,害怕这件事波及到了自己。
秦妙的脸色也是不太好:“你每日都为玉贵人把平安脉,怎么这麝香之前竟然没有察觉?”
陈太医听闻这话便是直接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明查,在此之前小主体内从无麝香痕迹,肯定是在今日才沾染上。”
这一下子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今天才沾染上的麝香痕迹?那岂不是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这时玉贵人醒了过来,声音有些凄厉:“皇上,有人要害我的孩子,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这话可是当场引起了轩然大波,秦妙安抚性地拍了拍玉贵人的手:“这件事本宫会处理,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慢慢说。”
谁知玉贵人的话音一转,好像疯疯癫癫一般:“不对,你一向这么向着她,肯定不会为臣妾做主的,臣妾可怜的孩子啊!”
玉贵人的话让在场的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沈净初,毕竟谁不知道秦妙最向着的人是沈净初,这是在场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秦妙眼神一变,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温和的情绪:“有什么事情就说,难道本宫是那种不顾公平的人?”
不得不说秦妙不愧是在后宫这么多年的人,这一句话便是让玉贵人不能再这样模模糊糊,有什么事情是肯定要说出来的。
玉贵人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肯定是太子妃,太子妃一向与臣妾不合,而且这次太子妃又主持了祈福大典,谁知道她是不是对臣妾心怀恨意才故意才台阶上擦了油?”
皇上甚是的目光瞬间便是看向了沈净初,他对这个女子一向是有印象的。
毕竟他眼中一向克己复礼的陆云礼那时候破天荒地请求自己赐婚,而且还是一个有了婚约即将成亲的女子。
“你可有什么要反驳之处?”皇上的声音充满着威严,审视性地看着沈净初。
陆云礼一向温和的脸色有些变化,眼中更是如波涛汹涌一般:“父皇,儿臣相信初儿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件事谁作案都是有可能的,玉贵人怎么一醒来就咬死了初儿,莫非这是之前就做好了计划?”
玉贵人听到这话又怎么可能认,瞬间便是脸色扭曲了起来:“太子殿下,虽然臣妾知道你是想护着太子妃,但是也不能凭空捏造,毕竟臣妾肚子里可是皇上的孩子,那也算是殿下的兄弟姐妹的。”
大概是这句“兄弟姐妹”打动了皇上,毕竟头狼老了,害怕被夺了权,所以肯定对自己的子女的防备已经超过了疼爱。
“太子妃,你怎么说?”皇上将目光看向了沈净初观察着沈净初的表情。
沈净初听到皇上这话,又怎么会不知道陆云礼为自己说话在皇上眼里便是偏袒维护自己。
于是便是直接行了个礼:“儿臣确实有错,本应该再三检查却没想到还是出了疏漏。请父皇母后责罚。”
玉贵人没想到沈净初居然来了一个这样以退为进的手段,她这样做便是直接承认是自己管理不当,但是却并不能将这个孩子的事情直接安在了她的身上。
“太子妃,这明明是孩子的问题,你休想要推脱。”玉贵人却丝毫已经不顾及了脸面,毕竟这已经是她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有将对方扳倒,那么自己才真正是已经穷途末路了。
皇上也是看着沈净初:“玉贵人说的话不无道理,毕竟这件事事关龙裔,朕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辩解一下。”
无论如何,陆云礼也是太子,皇上不可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这件事,就算只是想给陆云礼一个惊醒,却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这点玉贵人却不会明白。
沈净初心里了然,便是看向了玉贵人:“儿臣有一件事比较好奇,按照宫女的说法贵人是一摔倒便晕了过去,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判断石板上是涂了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