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独栋别墅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大明今天就算你打死我,也别想让我给你生儿子,你老江家这辈子注定要断子绝孙,哈哈哈……”
安安此时双眼充血,怒瞪着眼前施暴的男人。
“好你个贱人,我看是你嘴硬还是骨头硬,今天我就打死你!”
大明一记闷棍下去,正中陈安安头部。
正在外面草坪上玩耍的江桥儿,听见爸爸江大明又要再次施暴,忙扔下手中心爱的布娃娃,向屋内跑去。
“爸爸你不要在打妈妈了好不好,妈妈好像已经没有气、死了?”
桥儿哭着护在妈妈身前,向爸爸投去求饶的目光。
她蹲下身摇晃着妈妈的胳膊,但妈妈就是呼之不应,额头上的鲜血正顺着脸颊滴下。
大明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安安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暗暗道:“敢跟老子叫板,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大明挥手还要在打。
桥儿转身跪求爸爸停手,赶紧叫大夫。
“爸爸桥儿求求您了,别打妈妈了,找大夫救救妈妈好不好?”
大明随手推开年幼的女儿,江桥儿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骂道:“你和你妈一个样,不招人待见,给老子滚远点!”
大明骂完后转身上了楼。
一旁的奶奶则端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冷眼看着地上的桥儿和昏迷不醒的安安。
“就知道哭,你个死丫头,要你有什么用,不能为江家延续香火,白吃饱一个。桥儿忙用稚嫩的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她知道此时哭是没有用的,只能想办法求奶奶心软救救妈妈。
“奶奶您就看在我是您亲孙女的份上,救救我妈妈吧?桥儿以后一定多多的帮家里干活,我不是个白吃饱,我可以给家里打扫卫生赚饭钱的,真的奶奶请您一定相信桥儿好不好?”
有些坐累的老太太,转身换了个舒服姿势,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哼说::“谁让你妈没能为我江家生个男孩儿,还怪大明出轨,没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你爸打得好,不给她陈安安打服了,哪天她都得骑我这个老太太头上来。”
“虽然他出轨不合规矩,但谁不想找更好的,说不准还能给我抱个大孙子回来呢。”
老太太骂完后,觉得口有些干,让保姆又沏了一壶茶来。
桥儿见求奶奶不管用,转身跑出了门,她准备向周围邻居求救。
边跑边哭的小脸都膻了,还没忘回头看看妈妈。
可她跑出门寻了一圈,一个人救兵也没寻来。
“家这又是打仗了,谁敢帮啊,上次,就上次你刘叔去了,陈安安婆婆竟说他俩有一腿,骂的那个难听哦!陈安安的人品谁不知道,真是悔了她喽!嫁给这人家…”
周围邻居三三两两站在大门外,磕着瓜子,像看一出好戏似的看着江家,小声嘀咕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江家劝架。
桥儿跑的满头大汗,眼泪在眼圈,她突然朝他们跪了下去。
“阿姨、叔叔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好不好,她真的快要死了,桥儿不能没有妈妈啊?”
“呜呜呜………”
桥儿顶着三伏天炙热的太阳,一跪就是半个小时,她马上…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时艳阳高照的天,突然头顶上聚集一块黑不见底的乌云,风将乌云越聚越大,电网一样的闪电从乌云里射出,咔嚓一声巨雷劈下……
十年前
“妈,安安死活不同意嫁大明可怎么办啊?你看看这又以死相逼,上吊了!”
一座老式四合院内,陈家三兄弟分别住在东西厢房,陈建硕最老小,随蒋芳七年前改嫁过来的,老大陈建国,老二陈建州,因为穷三十来岁都没娶上媳妇。
而最小的陈建硕盯上了陈安安的彩礼钱,用来娶新媳妇。
“妈、我都和如云说好了,彩礼钱三万,拿过去就结婚,您赶紧去和我后爸说说,让她去劝劝陈安安吧?”
芳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平日里陈建国和建州这哥俩话最少,说什么是什么,唯独这个安安,就没正眼瞧过她,连妈都不曾叫一声,好不容易给她盼大嫁人,可她说什么都不嫁,气的蒋芳干瞪眼无计可施。
“建硕这事就交给我和你后爸了,你也知道你后爸最疼你,比疼他那俩半天憋出个屁的儿子强,他一定会想办法让陈安安嫁人的。”
芳麻利的从西厢房走出来,脚步不敢有一丝耽搁,这可是他儿子的终身大事,谁不着急她都得着急。
建硕真是应了那句母凭子贵,一个人住着宽敞的西厢房,而那两个哥哥三十多岁,还挤在通铺上。
“海你快放下手里活,快跟我进屋,咱们商量一下建硕的婚礼究竟怎么办好?”
海拿出一根烟,蒋芳顺势从兜儿掏出火机将烟点着,着急又催了一遍:“他爹健硕这婚事究竟可怎么办啊?”
海猛吸了一口烟,不耐烦的说了句:“催什么催,瞧你那点出息,陈健硕既然已经随我姓,我陈海就是他的亲爸,我管定了,你一会儿去拆火房看看陈安安那丫头,给送点吃的,别在饿死,明天别说结婚,都得发昏,江大明她是嫁定了。”
芳一听,心定了,开心的转身走向柜子,“他爹一会儿我给炒俩菜,配上我结婚时带过来上好的老白干,咱们给儿子健硕提前庆祝一下。”
刚刚在房梁上被大哥救下来的安安,此时双手双脚被陈海绑在柱子上,因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没有陈海发话,她的两个哥哥连碗水也不敢送。
海这辈子最爱财,平时爱玩点小牌,喝点大酒,只要是钱到位,安安谁给的彩礼多,海就同意嫁给谁,无论对方家庭什么样,人品好不好,他通通不关心,只认钱。
媒婆巧嘴把江大明吹的是天花乱坠,而陈海最终只听进了一句,那就是大明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