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轻而易举打开,所有人好奇探头看过去,想知道他们花费了那么大心力挖出来的东西里面装着什么。
结果一看,就一根铁链在里面。
所有人失望收回头,他们居然会对里面的东西有什么期待,果然是疯了,被大小姐的疯传染了。
顾清歌却眼前一亮,视若珍宝把那根铁链拿起来,“我的天!真的是捆龙索!”
捆龙索怎么会在这个时代,太神奇了!
顾清歌爱惜拿自己袖子擦去铁链上的泥水,其他丫鬟仆人见状觉得大小姐更疯了。
赵氏走过来,“清歌,这就是你说的龙。”
“对,它就是,只要把它拿走,哥哥就平安无事了。”
其他人摇头叹气,傻子就是傻子,就算好了也是傻子,这么容易,二公子至于看了这么多年大夫依旧是个疯子?
不得不说夫人真是命苦,大儿子不在身边,二儿子是个疯子,三儿子是个草包,四女儿是个傻子,一家都是极品,夫人那么软弱一个人,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一群极品子女。
他们不相信,赵氏却是相信了,摸着顾清歌的脑袋夸奖,“清歌真厉害!”
众仆人:“······”
行吧,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大家作鸟兽散时候,老夫人带着身边人气势汹汹赶过来,“赵氏,你干的什么好事!我让你把明义安全无恙带回来,你就是这样带回来的?!”
赵氏看过去,“老夫人何出此言?侯爷既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生命危险,这不就是安全无恙回来了?”
“那他为何昏迷不醒?!我说的安然无恙是一根毫毛都没有损失,明义现在重伤昏迷,你跟我说安然无恙?!”
老夫人年纪大了,但嗓子还是个顶个,一闹起来声音大得像在耳边放鞭炮。
赵氏为儿子操碎了心,没心情搭理她,“老夫人,侯爷在土匪窝里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我为了筹钱到处奔波,三百两黄金岂是街上捡来那么容易?更何况侯爷堂堂七尺男儿这等皮肉之苦都受不住,您也不用他出入朝堂,在侯府做一个闲散侯爷也罢!”
“你!”老夫人被她气得不轻,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我竟然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赵氏,你眼里还有没有侯爷,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老夫人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赵氏都听腻了,但那老太婆还在喋喋不休,一时半会儿又不能把她气出个好歹来,赵氏只好缓和了点语气。
“老夫人担心儿子,作为母亲谁不担心儿子,刚才我刚回来没多久就听到阿明又犯病的消息,脾气便大了一些,望母亲不要怪罪。”
赵氏明明白白给了她台阶下,如果老夫人愿意下就下,不愿意她也多的是力气和她吵吵。
老夫人被她顶撞了几句,加上顾明义躺在床上生死未仆,岂是她说几句就能好,她不仅没接赵氏的梯子,反倒把梯子给踹倒了。
“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是不是你惹恼了绑匪,绑匪才恼羞成怒对我儿子这样!”老夫人咄咄逼人。
赵氏愣住,差点被她气笑了,老夫人以前是她一直很尊敬的,现在看来她尊敬了一个蛮不讲理的老虔婆罢了!
“娘,侯爷受伤非我本意,您有时间在这里吵吵,不如给侯爷多找几个大夫好好瞧瞧,如果您实在气不过,可以去找土匪泄气,找官兵剿灭土匪窝,而不是在这里冲我撒火!”
顾清歌芜湖一声,围着赵氏大声欢呼:“好耶!娘亲骂她,娘亲骂她,可恶的老太婆!”
“什么!你叫我老太婆!你这个死丫头,当初就应该一棍子打死你!”顾老太太简直要气炸了,一个两个合着伙来气她,当即不顾别人搀扶,拿着拐杖就要打她。
一个六十几岁老妇怎么会有几岁孩子灵巧,老夫人气喘吁吁都没能碰到顾清歌一片衣角,赵氏也知道老太太不能把顾清歌怎么样,索性直接站在旁边看戏。
“娘,我尊敬您,但您为什么要拿我们撒气,我费心尽力凑了三百两黄金救灰侯爷,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去和土匪说吧,我伺候不了。”
赵氏说着要走人,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使劲撵着顾清歌,顾清歌嘿嘿笑着上蹦下跳,这里就是水渠,地上又是他们刚刚挖出来的泥土,又湿又滑。
顾清歌打定主意让她吃个教训,哪能每次都这么好让这老太婆安然无恙。
“站住!”老太太气上头也是什么都不管了,顾清歌往哪走她往哪儿黏,顾清歌跳到水渠边上,特地找了一块又湿又滑的地方停下,等老太太追过来。
“站住,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老太太气得脸都红了,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只知道顾清歌在哪她就往哪赶。
等她追上顾清歌,抄起拐杖就打,打了一个空,顾清歌跳到边上去了,老太太一脚踩过去,刚好踩在顾清歌刚才站过的那块又湿又滑的地方。
“哎呦!”老太太尖声惊叫,一屁股重重坐到了水渠里,摔得一声泥水飞溅,浑身狼狈,满身珠钗首饰掉了一地。
最要命的是她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拐杖重重落在她头上,敲得她脑袋起了一个红彤彤肿包。
丫鬟婆子魂飞魄散,大叫着老夫人冲她飞奔过去,扶人的夫人,擦水的擦水,捡东西的捡东西,兵荒马乱。
老太太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出来了,幸好现在天气热,不至于着凉,要是换了冷天,老太太摔着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清歌看她摔得一身狼狈,嘿嘿一声回到顾氏身边,顾氏敲了一下她的头,大声叫着让下人把老夫人扶回去。
“娘亲我做得怎么样?!”顾清歌到赵氏身边邀宠,“你啊,小调皮不许这样了。”要是老夫人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麻烦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