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厌既然都一人给了一张符了,凭什么不给她们!
这时,白清霜忆起了刚刚在苏厌来之前,她去如厕,看到了独自躲清静的秦三爷,秦臻三弟秦朗。
秦朗年过二十五,一直未成婚,不知什么原因,但外人猜测得很多。
最多的就是他好男风。
思及此,白清霜眼神闪过一抹阴狠,心中冒出一个极其阴险的主意。
之后,她对着吴潼香低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潼香一听,眼睛一亮,但她又蹙了眉头,心想,这样会不会坏了姑父的生辰宴。
但白清霜却不以为然道:“你应当这么想,是坏了你姑父的生辰宴了,可是此事若是成了,苏厌可就成踩在脚下的泥了,而且,左右是秦三爷惹的祸也不是你姑父。众人也只会说秦三爷,不会说侯爷的。”
“况且,他不过是侯爷的庶弟,闹出丑事来,更不会牵连到侯爷身上。”
听白清霜这一连的劝说,吴潼香瞧着凉亭里被拥簇着的雍容贵气的苏厌,吴潼香心一横应了下来。
而且她前些日子还听姑母说来着,说姑父恨苏厌恨得牙痒痒,想让苏厌死的。
这件事若是成了,苏厌不光身败名裂跌入泥潭,等九王回来,依着九王暴脾气,只怕会将她直接撕碎了。
她这么做,也算是间接帮了姑父,姑父知晓后肯定不会怪自己。
二人心下有了主意,就又交头接耳商量起来接下来怎么做。
林瑷和方菱二人并未参与其中,那两人也似乎不打算让她们知道。
本她们也是四人中边缘人物。
但二人是了解她们的,一看她们那阴毒暗沉的眸子,就知道她们在商量什么阴谋。
她们也确实不想参与。
都各自低着头,装作不知她们后退几步和她们拉开距离,站在一棵二人合抱的树下交头接耳交谈商量,只静默站着。
只是,正躲在一棵树后,不想被苏厌看见的,亦是被孤立的阮娇,好巧不巧把她们商量的话听了个正着。
阮娇是知道苏厌的厉害的,更知道她们那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谋,对上苏厌就是小儿科存在。
可她也没出声制止。
嫉妒蒙人心,她就算是苦口婆心劝说,她们也不会听。
还会以为她在故意偷听她们谈话。
她才不想自讨苦吃,且,之前她跟着宝珠郡主时,耀武扬威的,得罪过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吴潼香她们。
若是被她们看到她,且她还知晓了她们的计划,她们肯定会逼着她也参与其中,没准儿最后还会让她当那个炮灰。
她才不要呢。
只要和苏厌对上的人,那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们自不量力,又蠢又笨想要冲上去找苏厌麻烦,让她们自己冲就好了,她只等着看就好。
当然,其实阮娇也是存了别的心思的。
她父亲和长公主的秘事被揭露,后面父亲害死二叔,也就是长公主驸马之事也被挖出来,都是因为苏厌。
虽然整件事是父亲做错了,是他不该和长公主苟且,更不该残忍杀害二叔。
但,他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而且,她还未出嫁,如今安国公府虽然爵位还在,可父亲死了,父亲做的那些事京城没传遍,可是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权贵都知道。
如此一来,谁还敢娶一个狠心杀害自己亲弟弟的人的女儿啊,这些时日母亲给她找了好几家家世地位都比她低的人家。
可他们根本都连看她一眼都不看,一听说是她,都不是婉拒,而是明着拒绝。
短短几日,她的脸面都丢尽了。
而她才金枝玉叶高门贵女,变成人人避之的瘟疫,都是苏厌害的!
相比父亲,她更恨苏厌!
所以,若是吴潼香她们真的成功了,她自然乐得其成,这也算是间接替她出了口恶气!
也就她胡思乱想这会儿功夫,那俩人已经密谋好怎么做,且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而在凉亭内,还和众贵女们有说有笑,浑然不知正在别人暗地里算计的苏厌,也说得累了。
那些贵女们都是人精,看出来后也都不多叨扰她,都离开了亭子去院中赏花。
眨眼间,凉亭里就只有何虞宣棠她们三人。
宣棠还有些替苏厌觉得不值,说她们都是一群捧高踩低的墙头草,虚伪得很。
说苏厌表面和她们说说笑笑就好了,那么好的符纸,送给她们,她们肯定也不领情。
指不定转脸怎么编排苏厌。
苏厌笑笑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没说话。
反倒是何虞脑子转得快,急忙开口插话:“王妃这是变相招揽生意呢,若是她们用着好用,肯定就会有更多人来买王妃的符纸。到时候,赚回今日散出去的这些损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何虞这么分析,宣棠才恍然,之后直伸大拇指,夸赞王妃有头脑。
苏厌听何虞这么说,倒也没去过多解释,只当她这么说的就是她所想。
其实,倒也不是为了招揽生意。
她的名头已经打出来了,她画的符纸在京城已经有知名度,无须多此一举。
而她给符纸的主要目的,是其中一个人。
就是五王妃,在她身上苏厌嗅到了和宣棠送的桌椅上,还有那个盛衣服木盒上的气息。
虽然转瞬即逝,但她很确定。
而且,她观她面相,最近府上应该有什么脏东西侵扰她,所以为了不那么突兀给她符纸,她才顺着刚刚提起她画符灵验的话顺下去,分发给她们每人一张符纸的。
不过,她给五王妃的符纸不是最好的,顶多能帮她抵挡一两日。
“王妃,秦朔被人看得很死,不过,属下已经悄无声息帮他摆脱了,而且照着您的吩咐在秦朔必经路上撒了螺,他看到后果然有反应了。属下让暗卫守在暗处,跟着他也随时保护三丰安全的,只是,还有一个突发情况!”
阿鸢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低声说着。
苏厌闻声扭头看向身后的阿鸢,眨了眨眸问,“什么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