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变态的人能做出什么,她想象不到,但,她知道到了晚上,三丰肯定凶多吉少。
何常动作很快,调查镇远侯府内的一些密辛,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在镇远侯府内,就有暗线。
只是,并未查出谁有恋童癖好,倒是调查出了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来。
苏厌听后也震惊了片刻,没想到,他和慕成材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又问了何常,可有找到三丰。
何常拱手道:“有看到,他被关在一个暗室里,而且,午时慕成材去镇远侯应该是说的,让他们暂且先不要再有什么动作,说是被王妃您盯上了,让他们低调些。所以,目前来看,他们只是被关着,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苏厌颔首,她原本想着掌握证据直接去皇上那禀报,但,这么一来是便宜他们了。
她本就计划先让镇远侯府身败名裂的,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我记得,三日后,是镇远侯秦臻的生辰,到时候,秦臻肯定会大摆宴席吧?”
上一世,苏厌爱屋及乌,喜欢秦殊更是他的父母的生辰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自是记得。
何常想了往年镇远侯府的情况,又想今年情况,随即点了点头。
“今年,因为秦殊是伪君子的传言,镇远侯名声也遭受一些损失,今年他为了修复侯府形象,肯定会比往年更加大办。”
“大办,甚好。”
京城谣言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尤其自打苏厌嫁入榕王府后,她背后不光有九王楚榕,还有萧家认她做干女儿。
往日因为她是乡野出身,对她的能力质疑,暗地里瞧不上她的人,这会儿是不服也不敢表露了。
只敢在自己院里念叨几句。
而苏厌的名声,这会儿也是实打实打出去了。
等着秦臻生辰宴这两日,苏厌也没闲着。
将前几日的符画好后,就开始开门做生意,接去权臣府上除邪祟看风水的生意。
只是来找上门的生意并不多,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日,她听阿鸢道,玄重回京了。
玄重是前玄青道观观主玄天的师父,是和胡先生一个时代的很厉害的玄术师。
有个年纪资历都在她之上的人在,自是没人找她这个小丫头。
不过,苏厌也不急。
只是听到玄重这个时候回来了,她顿时联想到和八王有关。
玄天是背靠八王的,她可不信玄重会和八王无干系。
且等着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吧。
又问了何常,监视的镇远侯的动静,确保三丰仍然是被关着,暂时安全,才摆手让他们退下。
二鬼没在她身边,被她派出去找鬼煞踪迹了。
这十几日都没鬼煞出没,京城安静得诡异。
她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她成婚的空当,被那黑衣人先一步把刚刚冒头有踪迹的鬼煞给抓了。
如此想着,她低头,把最后一张符画完了。
刚搁下笔,就又见门房的人疾步走来。
道:“王妃,何府嫡出大小姐何虞前来拜见。”
苏厌眨了眨眸,这时候她来,莫不是给自己送生意来了?
她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浅笑道:“快请她进来。”
宣棠和何虞一同来的,二人在苏厌成婚时都送了昂贵的贺礼,但也没见着她的面,今日是何虞有事来找苏厌。
宣棠是有些想念苏厌了,这才跟着来的。
二人被婢女领着入了燕春阁,入了庭院,便见苏厌坐在凉亭下,等着二人。
落座后,三人都热络寒暄着,尤其宣棠看到苏厌莫名亲切,拉着她就想说些体己话。
不过,她是陪着何虞还说旁的事的,就也克制住自己说话的欲望,把空挡留给何虞。
苏厌也瞧出何虞有话要说,便也含笑望着她,等她说话。
何虞这才进入正题开口,几句话阐述下来,苏厌大致明白了,是何虞早就定亲的陆家嫡长子陆佑出了事。
陆家知道了先前何虞被何妙陷害中邪,而她好了不久,陆佑却突然一病不起。
而且自从陆佑病了,陆家就开始怪事频发。
陆家母一口咬定都是被何虞身上的晦气害的,前段时间闹着退亲,何虞虽然觉得他们那说辞无理又荒唐,可晦气这个事,谁也说不准,她也是怕真的是因为自己。
加之她父亲何慎是个冷血无情,极其重利的人,见攀附不上陆家,也不想因此得罪了陆家,所以就应了退婚的事。
本何虞也是想着退就退了,虽然对她名声有污,但过段时间京城就会忘了此事。
到时候,她再觅良婿也成。
可这几日陆佑的病情无缘无故加重,陆母还时常梦到儿子,在哭着喊着有人要杀他,求他们救救他,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陆家一下子就慌了,当下去找了不少玄术师,但那些人都说要冲喜,只有这样陆佑才能活。
这不,陆家就又想到了她,可是却是让她当妾纳进门去,给陆佑冲喜。
关键陆家和何慎说好了,只道只要肯让她当妾去冲喜,他的升迁之路都有陆家保驾护航。
何慎重利自私,当然一听此就一拍即合同意了。
他同意了,可何虞她不想为妾,她是何家正儿八经的嫡女,怎么可能为妾!
所以,她就想到了苏厌,想请她去陆家一趟,看看是什么邪祟作怪,救救陆佑,陆佑好了她就不用冲喜了,亦是不用做妾了。
说到这儿,何虞又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木盒。
打开来看,里面都是金银首饰,虽然看着年限有些长了,但都被保养得很好,而且质地都是最上品的。
何虞低头抹去眼角无奈的泪水,复抬头看向苏厌,有些为难心虚道:“这是我身上有的所有的值钱的首饰了,加一起应该有两百两,不知道够不够去给陆家驱邪的钱。”
上次给她驱邪,她记得苏厌是要了三百两。
可,她手里真没什么钱,这些还都是母亲给她留的嫁妆里,没有被方氏抢走的一部分私藏的嫁妆。
大部分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那些产业,现在都握在方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