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正环住她的腰肢忽地用力,他的动作太突然,郁情没有任何防备,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颈。
她似乎听见一声低低的笑,他大步走到门口,这几步走得不稳,她摇晃着,感受到了身下的灼热硬挺。
景柏正靠在门口,英俊的脸庞因为药效而发红,他缓缓的喘息着,极为动人的,抬眼看她。
郁情像个孩子,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臂很硬,她无法挣开。
越过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的关系,她竟然在猫眼里看到了人影闪烁。
她的心提得高高的,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脚步声,越发不敢挣扎。
景柏正寻着她的唇而来,她退他进,唇舌缠绕,喘息阵阵。
他像个饿了很久的狼,甚至不再在乎什么体面端庄,只顾着找些好处。
景柏正居然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她头晕乎乎的,忽然,极近的一声:“就是这间,打不开了。”
郁情一静,她恍然地回过神,可不能出声,出声反而坐定了。她急得脸颊红透,思索片刻,主动缠住景柏正。
一个人的性情再冷漠,身体还是温热的。
景柏正也不例外。
她用力咬了下去。
他稍一撤退,垂眼看她,他的眼尾还是红的。
嘎吱。
钥匙转动的声音。
景柏正的目光扫过郁情身上,她被他刚刚的那几下剥得差不多了,像只受惊的小绵羊,老老实实窝在他臂弯上,她眼中含着怒,似乎也有些羞愧,细看……
门被打开一条缝,景柏正用力一顶,门险些撞到工作人员的手。
“出去。”
声音沙哑,冷冰冰的,但确实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工作人员不由得看向周欢:“什么意思?里面有人?”
周欢不回话,用力推门,却纹丝不动,她看向工作人员:“帮我一把。”
工作人员哪里敢再帮她?
这可是总统套房,周欢说忘带钥匙了,现在看来……
他说还有别的事,快步走了。
景柏正抱着郁情,她浑身颤抖,紧张不已地埋在他怀里,低声说:“快……快关门。”
景柏正并不动作,只是仍顶着门,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她咬了咬牙,捧着景柏正的脸,重重的咬了他的唇一口。
景柏正哑声哼笑,一手抱着她,另外一手将门反锁。
她亲眼看着他关了门,这才松了口气,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她趴在他臂弯里,景柏正抱着她走到沙发,郁情忽然反应过来,在他将她放到沙发上,倾身覆过来要吻她的时候,她一把掐住他的脸。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清醒过来了,别装,是不是?”
景柏正仿佛没听见她这话,动作依旧狂野,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始终没到最后一步。
他总是很耐心,哪怕在此事上,也要追求两人都舒服。
但今天。
景柏正似乎存了点火气,郁情被他弄得大汗淋漓,哭了好几次,攥着他的手说不行了,他也没停。
“够了……”
她斜斜靠在沙发上,浑身的汗浸染的沙发套都有些湿,她没什么力气了,半眯着眼睛看向景柏正:“你要我就给你,景柏正……嗯……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他大可以看她的热闹。
不管是让周欢吃,还是她吃,他总是能撇清关系。
过去的那些年,他旁观惯了,难道这一次,忽然心软了?
景柏正停下了动作,他凝视她片刻,忽然起身,没站稳,踉跄了几步。郁情立刻缠了上去,故意抱着他的腰,在光洁的细腰上轻轻一吻,挑衅地仰头看他。
他的眸子微深,弯下腰攥住她的手臂,郁情认为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哪怕他撒谎,她今天也想知道答案。
景柏正攥住她的手臂一甩,她扑在了沙发边儿。他低声说:“只是不喜欢别人要挟我。”
郁情不信,她撑着虚软的身体要起来跟他对峙,却听景柏正淡淡的说:“不想被草,就老实点,我的忍耐力没那么强。”
从他嘴里听见这么粗俗的话很少见。
她僵在了原地。
目送景柏正又进了浴室,水声再起。
或许是刚刚被折腾时的眼泪一直忍着没落,此刻忽然从眼角滑落。
她伸手擦了擦,看着掌心里的晶莹,像是沉入了浓深的沼泽,不管怎么挣扎,脚底永远都踏着虚无。
永不着地。
……
景柏正冲了很久,等他出来的时候,郁情已经不见了。
他赤脚走过满地散落的物件,沙发脏了,他站在沙发边,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渺然,景柏正垂下眼睛。
门开了,他下意识地掐掉烟看过去。
周欢进门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景总,您,您没事了?”
景柏正沉眸看了她一眼:“出去。”
周欢不甘心,她眼睁睁地看着郁情从房间里出去,满身欢爱痕迹,明明已经要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往男人身上扑?
她自认为相比郁情,不管是身材还是外貌,她差不了什么。
“景总,您之前说需要一个替身的。我愿意做。”
实际上,景柏正并没有同意,只是说试试,他不清楚自己心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情绪,只知道每次郁情在的时候,会感到安稳。
他不清楚,周欢身为情感老手,却再了解不过。
她知道,景柏正的心里有谁。
她执着的看着景柏正:“我年轻,听话,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并且,我跟郁情认识很久了,我演技也好,您想要我扮演谁,我就能扮演谁。”
她的眼睛含着水光,隐隐跟那人对上,景柏正有些不适的别开眼睛。
他将刚刚的烟撇进垃圾桶,重新点燃一支。
片刻后,他说:“好。”
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周欢接了个消息走了,景柏正抽完一支烟,重新又点了一支,望着夜幕,那些被勉强摁下去的情绪再度翻涌。
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碍。意识到以后,他才发觉,那些偶尔的小情绪,偶然的不忿,动摇了他如今的状态。
他不喜欢被别人的情绪掌控。
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