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祝福?
她会给他写这种东西?
“收到了。”他淡淡的说。
管家笑了笑。
景柏正走上楼梯,想了想,转到了书房翻了翻书桌,又翻了翻书架。
将整个书架的书都翻了一遍后,他离开书房走进卧室。
郁情睡得昏昏沉沉,感到身后男人似乎带着气,狠狠的把她搂入怀里。
……
俏丽的女郎端着酒盘行走在无数桌台间。
郁弘攥着手里的筹码,他从来没玩过这些,他没想到钱到手这么容易!
难道他对这种东西天生的有天赋?!
他掌心越来越热,跟女郎要了一杯酒,停了停,又加入到那群拼命拍着桌子的人里,将身前全部的筹码都推了过去!
这把,最起码赢个翻倍吧!
“郁少爷,你输了。”
持牌人笑了笑:“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去跟我们经理商量商量借一借。他是不会轻易借人钱的,只是你是郁弘,怎么样也要给郁家一点面子。”
如今的郁家哪里还有面子?
但郁弘完全想不到这一点,反而听得格外熨帖。他犹豫再三,心里像是有猫抓着挠似的。
三百万,三百万远远不够还自己家的钱。
如果他能赚上两千万,就能把钱都还掉!
一想到这个可能,郁弘眼睛就亮的像只狼。带他来的好友劝道:“算了算了,反正你也只是拿五千块赢得三百万,输了就输了,就当五千块打水漂了。”
郁弘闷着头,心中像是油锅煎熬似的,周围人催道:“再玩一把呗,少见到这么有天赋的人。”
“是啊,我都输了快六百万了,结果一把就赚回来了!”
“不玩就走开!挡着地方!”
郁弘猛地抬起头:“经理在哪儿?”
持牌人笑着给他指了方向,没一会儿,郁弘带了十万块回来。
然而,又输了。
他烧着一股心气,再借,再输。再借,再输!
他输的眼睛都红了,连困意都无法阻止,一连借了快三百万,才将将停手。
他有些犹豫了。
但是下一把,他赢了。
……
郁弘走出赌场,已经天亮,只是天阴沉沉的,像是罩在头顶的灰布,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
他昏头昏脑的走着,直到被人拦住。
张骥拉着郁弘就要去找律师,郁弘是郁家人,跟郁情有血缘关系,他找律师,比自己找要强。
走到半路,郁弘顿住脚。
“怎么了?”
郁弘张了张嘴,他输了快两千万。
“我不能去。”他转身往医院走。
张骥拦不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医院。张骥急得转圈,拿出手机,挨个给人拨号码,却遭遇了一重重拒绝。
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
不由分说的将张骥拉上车。
“你们干什么?”
司机戴着口罩,回过头,夹着一张银行卡递给他:“里面有五百万,你拿了,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你不是一心想重新办起一个娱乐公司吗?这些钱,够了。”
张骥的目光落在银行卡上,迟疑片刻,将银行卡推开。
……
次日。
郁情被身上隐隐的动静闹醒。
一双发烫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不紧不慢的,却轻易能点起她的欲火。
她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腰,迟迟睁不开眼,扭着腰躲避那只手的触摸。
她实在是很累,不知道在紫金书院呆了多久,迟迟无法得到外界的消息。
“要不要……?”询问声从耳边响起,像是一只羽毛,轻轻扫着她的耳根。
她痒得难受,终于折腾的睁开了眼,看见景柏正双手抵在她两侧,正垂着头看她。他那双一向沉冷的目光里,难得带了动人的火。
她能感觉到,他今天很高兴。
他吻着她的脖颈,缠绵的纠缠着她的双腿。
她渐渐醒了神,盯着头顶天花板看了片刻,忽然张了张嘴,有些沙哑:“景柏正。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我怀过孕。”
他终于停了动作:“怀过,是什么意思?”
她别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头一年,我怀了你的孩子,后来他没了。”
她转过脸来,望着景柏正紧抿的唇瓣,他从她身上翻身而起,坐在一侧:“怎么没的?”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郁情依然躺着,盯着床头结婚照瞧,半晌,惨淡的扯了扯唇。
“结婚一周年的时候。”
景柏正愣了愣,显然想起了什么。
一周年,他去陪柳嫣,彼时柳嫣闹了生日宴,他只记得郁情一脸无所谓,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记忆力超群,但在郁情闹起来之前,他不会费心去记她的事情。
她虽然爱耍小性子,但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郁情目光转向他:“我一个人在家,下楼的时候,踩空了楼梯。”
她的眼中隐含控诉。
他静静的垂下眼,抚上她的脸:“我会去查这件事,孩子,我们也还会有。”
只要她在。
郁情心下一跳,她扁了扁嘴:“可是医生说,我没法再怀孕了。”
景柏正垂眼看她。
郁情心下有些虚,依然坚持着说:“真的,你可以去查。”
“我会的。”他的手在她脸颊轻轻抚摸,触感温软,茧子刮着她的脸颊,她觉得有些疼,想躲开,却被他握住腰,他倾身,却并不做什么,只是盯着她的脸瞧。
郁情被他看得不自在,加上自己心里虚,眼睛忍不住往旁边看。
“走吧,去吃饭。”他淡淡的说。
郁情像解脱了一样,立刻坐起来:“嗯。”
饭间,景柏正说:“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郁情心中跳的厉害,但她要装出一副要想想的样子:“我不是很想去。”
景柏正看了她一眼:“记得挑一挑衣服。”
他顿了顿:“或许,你能见到郁弘。”
郁情一愣,见到郁弘?头一回对景柏正感到糊涂,她从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想将她圈禁起来,不让她见到任何人,任何天光。
可是又将她介绍给别人,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
景柏正,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