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轩的目光紧紧锁在赵清怡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心中涌起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错了,赵清怡,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去偷拍你的照片,我保证,那些照片我绝对不会给媒体,更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随着话语的落下,赵子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然而,赵清怡的表情却未曾有丝毫动容,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阴暗角落。
“后悔了?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已经晚了。”赵清怡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赵子轩的心上。她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几人立刻上前,如同铁钳般牢牢抓住了赵子轩,不容他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就这样,赵子轩关在这里的房子,没有网络,没有外界的干扰,只有无尽的寂静和压抑,当初是为了保证不被私生粉跟踪才改造的,现在成了赵子轩的牢笼。每当赵清怡心情不佳时,这里便成了她发泄怒火的场所,而赵子轩,则成了她最方便的出气筒。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子轩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的模样。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脸上常常挂着未干的泪痕和淤青。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只剩下了一具空壳,在无尽的折磨中苟延残喘。
她的父亲,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昏迷后,终于苏醒过来,当赵清怡的父亲从继母口中得知,她不仅擅自带走了赵子轩,还意图挑战家族的现状时,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再次对赵清怡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赵清怡与裴易寒之间的对话,却在另一个层面上悄然展开。面对家族的重重压力与父亲的误解,赵清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向裴易寒提出了一个交易。她恳请裴易寒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影响力,帮助她逐步夺取赵家的掌控权,而她则承诺,在一切尘埃落定,她能够稳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后,再公开他们早已决定退婚的消息。
起初,裴易寒对这个提议持保留态度,他深知这其中的复杂与风险,不愿再次卷入赵家的纷争之中。然而,当赵清怡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恐惧,提到如果现在公开退婚,父亲可能会将她推向一个更加不堪的境地,用那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出“一旦现在公开,赵父就要把我送到老男人身边,你能救了我一次,难道一直都能来得及救我吗?”时,裴易寒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他回想起赵父与她继母过去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以及赵清怡一直以来的坚强与隐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最终,裴易寒点了点头,答应了赵清怡的请求,决定再次伸出援手,帮助她在这场家族权力的斗争中站稳脚跟。
于是,两人达成了共识,一场围绕着权力、家族与情感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赵清怡与裴易寒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夜幕低垂,城市的灯火渐渐点亮了归家人的路。赵清怡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心中却难以平复。她决定,今晚,去看望她风烛残年的老父亲。父亲今天刚从医院出院,想来也发现了公司已经不是他说的算了。
推开赵家那扇沉重的大门,一股熟悉而又略带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灯光昏黄,映照出两个身影——赵父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赵清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继母则在一旁,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试图平复他因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见到赵清怡走进来,他猛地一甩手,烟灰缸直接甩了出去,“逆女!你还要气死我不成?!”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赵清怡心中一紧,但她没有退缩,而是缓缓上前,目光坚定而温柔。“怎么会呢爸,你死了我还得给你花钱办葬礼呢,我现在没空。”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她巧妙地避开了飞来的烟灰缸。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赵清怡,声音因愤怒而显得嘶哑,“你竟敢……竟敢夺权!”
继母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轻轻拉住赵父的手臂,柔声劝慰:“老赵,清怡也是关心你,你别这样。”她转头看向赵清怡,眼神中有些害怕。
“公司是我留给你弟弟的,你有什么资格越过我行事!”
赵清怡站在原地,目光平静而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缓缓走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指望那个废物?别天真了,爸。他根本不懂经营,只会把你的心血当作儿戏,挥霍一空。而我,是唯一一个能救公司于水火之中的人。”
继母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赵父,试图平息他的怒火。“清怡,你别怪你爸,他身体不好,情绪容易激动。公司的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赵父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公司是我留给你弟弟的,你凭什么插手?你以为自己是谁,能救得了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我不行,那你就只能先下去和祖宗赔罪了!”
赵父闻言,脸色更加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愤怒抗争。“你……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他咆哮着,声音里带着绝望与不甘。
但赵清怡知道,这一刻的沟通已变得异常艰难。她轻轻叹了口气,赵清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她没有停留,只是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