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拿起手机给保安打电话,却显示无法接通。
那天晚上的恐惧瞬时间冲刺了她整个胸腔。
苏悦吓坏了,她摸索着办公室里她留着的一根棒球棍,第一时间她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没有出门。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忽然之间的停电让苏悦觉得很奇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把门窗都锁起来,后面开始不停的打电话。
眼看着电话都打不出去,苏悦想到有电脑,于是她立刻去登录电脑微信。
微信终于登上去了,她赶紧给墨时渊发了消息。
这时候,苏悦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便开始有人在敲门,最开始是敲门,再后来便是撞门。
苏悦虽然恐惧到瑟瑟发抖,但是她还算冷静,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进来,所以她把能够挡住的东西全部搬过来挡住。
半个小时后,灯又再次亮了。
灯光亮起的时候,苏悦的心才有了些许松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到了耳朵里,苏悦辨别着这个声音,确定是墨时渊后,她二话不说赶紧开门,可是都没力气了,那些东西她搬不走,最后是打开窗户,墨时渊跳窗进来。
看到墨时渊瞬间,苏悦浑身瘫软。
墨时渊发现她全身吓的都是冷汗,脸色都苍白了。
“小悦,你没事吧?”
“你来了我就没事。”
刚刚苏悦不小心踩歪,都崴脚了。
墨时渊蹲下身替她按脚,丝毫没有因为苏悦的脚有没有异味。
高高在上的墨总此时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小迷弟一样。
“真的很不好意思,每次都要这么麻烦你。”苏悦颤抖着嘴唇说。
“和我在一起,你不要总是说这些话。”墨时渊甚至有点小惊喜,“我很高兴你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给我打这种电话。”
苏悦当时确实是没有什么最佳的人选,她想到的就是他。
苏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在依赖他了。
这次墨时渊选择了报警,警察过来调取了一下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确实有个人一直潜伏在洗手间,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他才出现在电力房,切断电源后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这个人和我们前几天看到那个人身形一模一样。”苏悦急得清清楚楚,她虽然被吓到了,可监控录像里的男人她还是记得住。
警察问苏悦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苏悦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圈子也就那么些人,如果要说得罪的话,就只有徐家人。
之前苏悦把那些钱要回来的时候,很多人对她都有意见。
而且徐家人也在这里工作过,对公司内部非常的了解熟悉。
苏悦觉得徐家人应该不会这么无耻,那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跟踪她,伤害她。
“我们会在继续调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苏悦点头。
“幸好你来得快。”苏悦心想没有墨时渊,她此时还指不定怎么办。
“要不然这两天你就先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墨时渊觉得接连两天都发生这种事情,那代表着一定有人暗中监视苏悦,他提议道,“等到把罪魁祸首抓到以后,你再去工作。”
“不行,公司现在刚刚开始步入正轨。”苏悦道。
公司好不容在徐文浩的手里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游乐场的生意也很稳定,她要是这时候松懈,那她之前付出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
“万一对方又再次摸过来你怎么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也不知道是谁。”墨时渊让她放松点,可苏悦还是执意要继续来公司。
当天晚上苏悦看到了一则新闻。
说是有一个神经病一直在某人家门口不走,某人叫了物业,物业派了一个六十多岁的保安过来,某人以为安全了,便出来和神经病起了争执,结果神经病把他捅死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还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的,神经病也不会受到法律的惩戒。
苏悦总觉得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个神经病,正常人都不能这样子。
虽然说紧张一晚上,苏悦还是睡得很香,因为墨时渊在身边。
第二天早上,苏悦正在做饭,结果饭还没煮好,她就得到了一个很棘手的消息。
“苏总,张总在公司等你,说是那批衣服出现的问题。”
苏悦立刻就去了公司。
张怀桑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看。
他一套白色的西装着身,很显气质。
张怀桑就犹如他的名字那样子,神秘且不易进人,可在苏悦面前,他却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张总。”苏悦很礼貌的说了句。
“不用叫的那么生疏。”张怀桑站起身,看着苏悦坐下后他又再次坐下,“我们这边在检查的时候发现大量的衣服都是用劣质品去缝制的。”
“这不可能。”苏悦对自己公司生产出来的衣服很有信心。
“这件衣服是你亲自监工的吗?”张怀桑相信苏悦,可这要是在苏悦接管之前就做好的衣服,那质量就难说了。
这些衣服都是徐文浩卖不出去的,是她后面想办法才卖出去的,张怀桑也是最后一个愿意和她签合同的。
她之前也没有注意过这些衣服的质量如何,心想着苏家的公司名气摆在那里,不至于会出错。
“很多吗?”苏悦的眉毛瞬间都皱起来了,这个问题真是太棘手了。
“很多。”张怀桑是抱着和平解决的态度来的,所以没有针对苏悦。
张怀桑把劣质的衣服全部都拿了出来,苏悦只是轻轻一比对就发现确实材料都变了。
徐文浩竟然为了赚钱还偷工减料,这是要把苏家的公司往死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