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寻宛若刀子般的眼神看过去,阴阳师顿时觉得不寒而栗,不敢再在他面前造次,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两步,没有再做阻拦。
傅玉泽想要伸手上山帮忙,最终悬在半空的手还是收了回来。
那些人在得知了容寻的身份之后,纷纷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司念音带走。
此时的容寻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就是要找到太医来给司念音治病。
但是就在他将司念音带到太医们居住的地方的时候,这些人却只是站在不远处,根本不敢上前来。
见此容寻皱着眉头怒斥:“快些给她医治!”
虽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但是那些人还是面面相觑无动于衷,压根就没有要给司念音医治的意思。
这不禁让容寻动了怒,旁边一向温和的傅玉泽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几分怒气。
就在他要发作地时候,其中一个太医走上前一步战战兢兢地解释说:“太后有旨意,不允许下官中任何一个人替司小姐医治。”
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容寻微微怔楞在原地。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不过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没有任何耽搁地将司念音打横抱起来,带着她走了出去。
傅玉泽也没想到太后居然心狠到了这个地步。
容寻带着司念音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中,吩咐暗卫去将程春儿和魏苏带来给司念音医治。
坐在床榻旁,容寻看着司念音惨白的脸色,满眼的心疼,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与此同时。司念音身子还在忍不住的颤抖,上前一模她的额头发现她居然发烧了。
这不禁让容寻着急起来,希望他们快点回来。
“容督主,下官的人调查到清崖昨天晚上出去之后还没有到那些阴阳师居住的地方,就被不知道是谁的人带走了。现如今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恐怕也是太后的人。”傅玉泽犹豫半天后说出了这件事。
闻此容寻皱起眉头,顿时明白了为何那些人今早还是出现了,原来是太后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还真是一出好算计。
容寻面露阴沉,心中已经盘算怎么报复回去了。
正当他要替司念音去洗干净干净敷在额头上的时候,太后身旁的老太监突然来到了这里。
他不屑一顾地眼神扫视过床榻上的司念音,旋即落在了容寻身上,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道:“太后有旨,东厂督主容寻与贼人勾结,欲想要陷害太后,特派人前来押解至太后住处进行审问。”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他了。
容寻对于这件事并不意外,反倒是几分从容。
他起身整理好了衣袖之后对着旁边的傅玉泽说道:“请傅大人替我照顾好司小姐,若是我回不来这里就交给你了。”
傅玉泽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于是点首答应下来,目送着容寻被他们带走。
老太监见容寻还是这副处事不惊地模样,顿时心生嫉妒,几分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走,别让太后他们等着急了。”
说完之后,他就瞪了容寻几眼走在了他前面。
容寻见此眸色一沉,神色波澜不惊的跟了上去。
来到了太后的住处后,容寻哪怕他现在因为司念音的事情怒火中烧,但还是不失礼数的行了礼。
皇帝坐在他的不远处,眸底闪过几分不忍。
他不相信容寻会勾结人伤害太后,反倒是相信太后用计陷害了司念音和污蔑了容寻。
太后早就没有了之前那副毫无生气地模样,一副得逞地模样端坐在榻上,一双充满算计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容寻。
看着自己周遭的带刀侍卫,容寻不免勾起唇角,露出不屑冷笑的模样。
他们还真是怕自己做什么。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太后开口:“容寻你知不知罪?”
容寻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他抬眸毫不畏惧地反问:“太后,臣何罪之有?”
“你何罪之有?来人把清崖带上来!”太后冷哼一声,厉声道。
旋即被打的浑身伤痕,近乎于昏厥的清崖就被拖了上来,他被扔在了容寻脚边。
这时候容寻的脸色微变,他俯下身子扶起清崖道:“清崖?”
“主……子。”清崖勉强地睁开双眸,眼睛上干涸的血迹让他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不过在听到了容寻的声音时候,他还是咧着嘴笑道。
清崖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形同家人了,所以看到他这副模样非常的心疼。不过现如今更应该先解决的事情是怎么救清崖出去,脱离险境。
而此时的太后并不在意已经奄奄一息的清崖,反倒是想要将他们都逼入死路,于是对容寻说:“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勾结他人来陷害哀家,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昨晚清崖原本就是路过这里,没想到就被太后身旁的人给抓住了,安上了勾结贼人的名声就送去大牢里面严刑拷打了。
只不过清崖因为对容寻的忠心耿耿,所以并没有妥协说出任何他们想要让他说的。
容寻现如今迫不及待想要替清崖和司念音报仇,可是对方的身份不能让他做什么。
于是就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回太后,清崖从未有这种心思,昨天晚上是我让他去找人,何来勾结人陷害您?您既然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若是什么都没有就对我的人行刑,这算得上什么道理?”
“你是在说哀家故意陷害你?哀家难道还能无缘无故冤枉你不成?想来是你同司念音沆瀣一气,陛下,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太后死不承认自己的心思,并且还将这件事交给了皇帝去决定。
毕竟最终应该做决定的人是他,这样才能够和太后撇清关系。
最重要的是,太后想瞧瞧皇帝的内心究竟自己和容寻谁更重要些。
皇帝原本就不满意太后的这件事,全程面露不满,多次都想要开口却因为规矩而住口。
现如今太后直接让他决定,所以皇帝就没有再有所顾忌,直接说:“清崖勾结人陷害母后一事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据律法也没有无故行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