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之后,司念音来到了容寻的厢房中。
看见他的气色恢复了很多之后,司念音便坐了下来询问:“督主,那个刀疤脸如何处置了?”
“他已经和土匪窝的人串通好了,是故意将咱们引到那里的,没想到咱们准备不周,被他们将了一军。”现在的容寻很是后悔自己的大意。
如果当时的他能想到这一层面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司念音闻此不免有些失望,没想到寻找张瑞的线索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断了。
容寻看出了司念音的心思,开口安慰说:“司小姐,你也不必气馁。我们是被他给算计了,眼下只要我们自己上山找对地方,也能够找到张瑞,你不用为此而忧心。”
听到了容寻的话后,司念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勾起唇角笑道:“我知道了督主,等你修整好再说这件事情也来得及。”
毕竟现如今容寻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很有可能加重病情,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再等等。
“多谢司小姐。”容寻现在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离开了这里之后,司念音就来到了布药的地方。
因为有了那五车药材的支持,加上他们的努力。
整个城中的百姓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还剩一些人就需要他们挨家挨户的前去送药诊治。
由此今天是布药处最后开设的一天。
“掌柜的,这里有我们盯着就行了,你身子还没好,赶紧回去休息吧。”程春儿发现了司念音的身影之后,急忙跑过来说到。
她也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说。
司念音摇首安慰:“我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我得过来看看,毕竟到了晚上这里就要拆了。”
真没想到时间过得居然这么快。
程春儿也有几分感叹:“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渡过了这个危机。”
旋即,他们走到了魏苏他们面前。
“掌柜的。”魏苏微微颔首,以示对其的敬意。
看着这里排队的百姓越来越少,司念音很是满意:“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个月你们的工钱双倍。”
“不用掌柜的,能为了百姓们做事也是我们的荣幸。”小厮看了他们一眼之后,确认了两个人的心意之后急忙摆手。
司念音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并没有顺从他们的话。
到了晚上之后,布药处就被拆了。
司念音回到了院子里。
春之他们一整夜都没有瞧见司念音,心中不免担忧,所以在见到她的时候立马跑了过来:“小姐,您昨晚去哪里了?奴婢可是担心您了。”
陈瑾也在旁边跟着附和:“是啊,娘您就哪里了?”
“昨天有些要紧的事情,我没什么事,你们就放心吧。”司念音安慰着他们。
看着她身上确实没有伤,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司念音只觉得十分疲惫,所以回到了厢房中休息。
第二天,司念音刚醒来就被春之告知:“小姐,督主和清崖来了,正在前堂等着您呢。”
司念音梳洗打扮好后来到了前堂,果然看到了二人。
眼下容寻脸色恢复如初,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就让司念音彻底放下心来。
“司小姐,昨夜主子严刑拷打了那刀疤脸,已经得知了土匪窝真正的位置,今日就上山剿匪,这样我们就能够找到张瑞了。”清崖解释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司念音立马欣喜起来,不过几分担忧的看向容寻说道:“督主,你的身子恐怕还没有好利索,能上山吗?”
“放心吧,司小姐,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容寻安慰道,说着他还抬起了自己的胳膊。
如此司念音也只能相信他。
片刻之后,他们就坐上了上山的马。
剿匪的官兵们比他们先行一步,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到了土匪窝中,没准都已经剿完匪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来到了山上的贼窝时,看到的便是尸横遍野的山寨以及被活捉的一些山贼。
带头的官兵在看到是容寻前来之后,立马上前禀报他的战绩,约摸着有邀功的迹象。
容寻也是毫不吝啬地打赏了他们。
看了一圈被活捉的人之后,司念音便着急地询问:“张瑞在不在这里?”
“在!”
官兵头子应下来之后就从抱头人群的角落中拉出了一个人来,此人皮肤黝黑,还真有如那个老人所说的特征,看来他们找对人了。
张瑞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我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说着他竟然开始哭了起来,好像真的有冤屈一样。
然而容寻并不打算相信他的话,直接就让人将他给打了一顿,听着他的惨叫声,司念音不免转身向别处看去。
片刻之后那些人停了手,张瑞也终于停了下来惨叫。
“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打了!”张瑞喊道。
于是容寻便对司念音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来到了张瑞面前开始质问:“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京城司家马车坠崖的事情?”
“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司家是谁?”张瑞开始装傻充愣。
听到了他的话,容寻又让人将他给打了一顿。
在经历过毒打之后,张瑞立马开口求饶:“我知道!我当时什么都看见了!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
听到了他的话,容寻抬手让他们停下来。
旋即司念音便问:“那你说都看见什么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加上张瑞不敢细想这件事情,话语便断断续续地:“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一辆从京城来很是豪华的马车在悬崖上,莫名其妙地就翻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里面死了几个人,你还有印象吗?”司念音继续追问。
张瑞的表情很是笃定地说:“死了两个大人,其中一个小女孩逃了出来,那个小男孩不知道哪儿去了。”
原来自己的弟弟司元洲还真的活着。
司念音险些哭出来,很快她就调整好了情绪:“那你当年为什么在朝堂上告诉他们所有人除了那个女孩都死了?你是什么居心?”
“这不是怕担事吗?不对,在掺和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我就已经够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