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念音轻而易举就诈出了他们的话,容寻便乘胜追击地询问:“你们既然就在这附近的山头上,想必应该听说过前几年这里盛行过的传染病吧?类似于看病的那一种。说实话,我们放了你们。不说实话,就送去官府。”
他的声音极具威严,不容忤逆,让人一听就不免汗毛耸立,打了个寒噤。
大哥也是个懂得审视夺度的人,毕竟现如今的他也明白眼前的三个人都不好惹,于是放下了老大的身段回答说:“当然知道,当年可是死了不少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这传染病都有什么症状?”司念音从药箱中取来毛笔和纸张,让清崖帮自己研墨,准备记下来好作研究。
虽然不知道她此举为什么,但是大哥还是边回想着边说道:“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不停咳嗽,有时候严重咳还会咳出血来,用不了多久就没命了。”
司念音发现这和来医馆的那个男人和宫中的一模一样,不免心中一喜,没想到刚来到这儿就查到了有用的东西。
随后她继续问:“后来这传染病是怎么好的?可是又什么人研制出了药物治疗,或者是其他法子?”
大哥面露难色,看来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他旁边刚才还在绝望自己要死的小弟开口:“听说是这里的一个医师研制出了药丸,让得了病的人吃下,不出八日就可以痊愈。”
司念音眸底一亮,立马让清崖将那个人带过来。
大哥还以为他们要对自己的小弟做什么,急忙大声喊道:“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放了他!”
容寻对他的大呼小叫极其不满,无奈的命令:“安静,你要是再这样,引来了别人,我就把你的嘴缝上,再要了你小弟的命。”
闻此大哥瞬间闭嘴不言。
司念音瞥了他们一眼后,对着满脸惊恐的小弟问:“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现如今身在何处?你要是说了,我就把这一荷包的银两都给你。”
有了银两的诱惑之后,小弟平复了些许心情回答:“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他叫刘永言,是个赤脚医生,从京城那边来的。至于现如今身处何处,应该在这里住着没有回去,你们打听他做什么?他的脾气可是很怪的。”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小弟立马闭嘴。
而司念音也没有食言,将荷包扔进了他的怀里,旋即起身来到容寻耳旁低声地说:“放了他们吧,没准以后还有用的着的地方。”
小弟看着怀里沉甸甸的荷包满是震惊。
容寻微微点首答应下来,毕竟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要对他们做什么。
大哥还以为他们要说话不算话对他们痛下死手,就在他想要开口质问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清崖捂住了嘴说:“你要是再大喊大叫,后果自负!”
“送他们出去吧,别惊扰到其他人。”容寻下了命令。
清崖立马应下来照做将人给送了出去。
来到了驿站外面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他们居然毫发无伤的出来了。
小弟将荷包递给大哥说:“我觉得他们人还挺好的。”
“你是不是有病?他们这种人一看在京城的时候就不好惹!还真是出师不利,居然碰到了这伙人,赶紧走!别被人发现了!”大哥边说边将荷包揣进怀里,带着四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将这些尽收眼底的清崖从窗户边走过来说:“督主,司小姐他们走了。”
司念音将刚才记下来的东西拿给容寻看说:“现在我们只要打听到刘永言呢下落,就可以拿到传染病的医治法子。”
“我会让手下人去调查的。都已经这么晚了,司小姐还是快些休息吧。”容寻接过纸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清崖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开口:“主子,您刚才那么关心司小姐,怎得见面就问不出口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侃,容寻停下脚步转身用扇子敲在他头上,遮掩着冷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嘴了?是不是觉得这几日让你清闲了?”
“是属下说错话了,主子别生气。”清崖捂着额头吃痛的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的。
容寻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思虑着他的话回了房间。
次日,容寻的人便去调查刘永言了。
而他们也没有清闲下来,开始走访调查,希望能够得到有用的消息。
只是一上午下来,他们走的腰酸背痛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要不然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看来没有权利的介入还真是难啊。
坐在茶楼里,司念音些许疲惫的说:“看来,我们只能指望督主的人回来能带来有用的消息了。”
“司小姐不要忧虑,毕竟这种事急不得。”容寻安慰说。
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司念音点了点头。
店小二端上来一壶这西南地方特有的茶叶后,就露出谄媚的笑容说:“三位客官吃些什么吗?本店的糕点可是这整个城里数一数二的,宫里特供呢。”
“那就来两盘吧。”清崖见司念音和容寻两个人都没有心思管这件事,就随意的嘱咐了一句。
“得嘞,您三位稍等。”店小二应下来。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被阴沉代替,骤然他抽出袖口里的匕首向身后的容寻刺去。
容寻余光一瞥,向后仰身躲过了他的攻击。随后用玉骨扇打在他的手腕上,打掉了匕首。
清崖上前将人绊倒在地,抓住他的胳膊压制住。
店小二不停地挣扎着,发现没有用后就想要咬舌自尽,司念音眼疾手快得拿出手帕塞进了他的嘴。
“什么人!还敢行刺!”清崖一边说一边从他的身上搜索,看有没有有用嗯东西。
可是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容寻神色淡然的开口:“应该是死侍,不然不会没有任何标记。既然你敢来行刺我们,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说罢,是谁指派你来的。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此时周围的客人都因为刚才的一幕被吓走了,整个茶楼里只剩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