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崖带来的人将所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马车。
“司小姐,我带着您去找主子吧,这样咱们可以直接去那户人家。剩下的事情有莲青和春之在那边照应着,您放心吧。”
听着清崖这么说,司念音点头应下来:“好。”
旋即她转身对着春之二人嘱咐说:“我大抵一时回不来,你们自己多小心一些。”
“小姐,春之陪您去吧。”春之担忧地看向司念音,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司念音安慰着看向她摇首回绝:“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情。况且还有督主和清崖他们呢,你们俩小心一些陈明安他们。”
春之还想要坚持,但是听着司念音这么说,也只能点头应下来。
随后司念音就上了马车,跟着清崖离开了这里。
来到皇城门口,司念音不免有些奇怪的说:“咱们这是要去?”
更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看到容寻。
“主子去了早朝,说是让我带您来这里等着。那户人家没有住在京城之内,而是搬去了外面的镇子上,大抵是为了躲风头。”
听着清崖的结识,司念音若有所思的点首。
等了不到一刻后,容寻的马车来到。
容寻下了马车之后便挥手让其离去,自己则是来到了司念音面前,微微垂眸说:“久等了,司小姐。”
“不久,督主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走吧。”
这个时候司念音已经迫不及待了,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有些紧张同担忧。
毕竟这件事情关乎着她的弟弟司元洲的生死。
看出了她的心思之后,容寻安慰着说:“虽然那位证人我们没有掌握具体的下落,但是他们的家人肯定会知晓些许实情,还是要去亲眼问上一番,才能确保一些事情。”
说罢他上了马车,让清崖赶着马车去了那镇子。
这一路上颠簸不已,看样子是为了躲避有心之人,所以走的小路而并非官路。
“督主,如果他们一家人并不知道当初的事情,该怎么办?”司念音不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听着她的话,容寻摩挲着扇柄,眼神落在她身上,微微挪动了身子靠近些许之后说:“司小姐放心吧。就算是他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证人的下落不会不知晓。”
“事实确实如此。”
司念音抬眸看向帘子外面,她并非沉不住气的人,只是到如今都难以判断司元洲是否活着这件事情的真假。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容寻明白她的心情,并没有继续开口安慰,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倒了杯茶递给她。
“谢谢。”司念音接过后轻抑了一口茶水,果真安心许多。
镇子离着京城并不远,所以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镇子上。
这里还算繁华,大抵是挨着京城的原因。
来到了一处农户家门外,清崖停下了马车,对着马车里面的两个人说:“主子,司小姐我们到了。”
话音落下,容寻便掀开了帘子走下来。
随后他转身伸出手,想要扶着司念音下来。
司念音看着那只手先是一怔,抬首望了一下容寻的眼眸后,她搭上手走了下来。
农户的门紧闭,好似没有人在一般。
在容寻的授意下,清崖走上前叩响了大门。
片刻之后,里面才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这就来了!”
说罢,大门被拉开。
妇人看着眼前衣着不凡的三人,有些惊讶的询问:“你们是谁啊?找谁啊?”
“请问这里是张瑞的家吗?你是张瑞什么人?”清崖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听到他提起张瑞的名字,妇人顿时神色慌张起来,急忙开口说:“谁是张瑞?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
旋即妇人就想要关上门,没想到被清崖用手抵住,让她没有力气关上。
容寻和司念音神色淡然的站在后面。
妇人被他们注视着内心一慌,大声呼救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擅长民宅,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话音落下,清崖就直接推开了门,三人走了进来。
屋里面听见动静的年轻男子走出来,看见他们后抄起角落的锄头就挡在了妇人面前:“你们要对我娘做什么!你们是谁!”
“清崖。”
容寻语气闲散,微微拉长语调,不容忤逆。
话音落下,清崖上前不出两招就将男子制服。
妇人上前来拉住清崖的胳膊祈求:“你们找张瑞作甚?别伤我儿子。”
清崖并不想伤害他们母子,所以下手很轻。
“眼下我们可以好生谈谈吧?”
片刻之后,三人走进了瓦房之内。
屋内并无张瑞的身影,只有他们母子连同一位瘫痪在榻上的老妇。
男子对他们心生忌惮,所以眼神中充满警惕。
司念音看向屋内的老妇,纵然着急却还是柔声询问:“张瑞现如今身在何处?你们可曾知晓十几年前司家马车坠崖的案件?”
闻此,妇人摇首回答:“他已经十年没有回来过了。你口中说的司家马车坠崖案,我听他说起过,但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究竟是谁?”
“你不必知晓我们的身份,只需要将你所知道的实情说出来便是。”容寻的声音冷冽回答了妇人的话。
男子在一旁不满道:“你们找我爹究竟要做什么?你们若是不说,我便去报官。”
容寻看向他冷笑一声,“你爹眼下被卷入的是一场命案,若是寻不到他的下落,你觉得你们的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
果然容寻的威胁一出,那妇人的神色骤变。
思虑片刻之后,那妇人搅着手中的帕子叹了口气说:“十几年前,他回家后说见着京城司家的马车坠落悬崖,要去京城的府衙内作证此事。我让他少掺和,以免惹祸上身。他却说作证可得两吊钱便去了。二年后他说要出去避避风头,这一去就是十年。”
说着她摸了摸眼角的泪,看来张瑞离开后,整个家就只靠的她一人了。
“为何是两年后?”
司念音寻着漏洞赶忙询问。
妇人垂眸回想,却不敢肯定的回答:“他未曾提起过,只道是怕什么人来寻仇。我起初以为是司家人,可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