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日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几日皇后当真如容寻所说一般,为了脱离嫌疑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而舒妃的身子在她这几日的调理下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并没有病发。
收拾好东西,司念音就拎着药箱走到了外面。
清崖在马车旁早已等候多时,看见她之后急忙上前来将药箱接过放在了马车上。
“司小姐,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清崖扶着司念音上了马车之后,就拿出一把镶玉的匕首。
司念音见此不免露出不解的神情,“这是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接了过来,在手中摆弄查看。
“主子说您拿着这把匕首可以用来防身,谨防有贼人出没,他来不及到您的身边。”清崖压低了声音回答。
闻此,司念音若有所思地点头,将匕首好生地收了起来。毕竟容寻说的也有道理,保不准会有什么人来找她的麻烦。
启行之后,五天之内就回到了京城之内。
这几日都没有任何贼人来刺驾,非常的安全。
马车跟着来到了皇宫宫墙外,容寻派来清崖传话,让他送司念音回去,自己去一趟皇宫内再过去。
司念音坐着马车被送回了老宅之内。
这时陈瑾已经去书院了,只留下春之一个人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听着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春之警惕地抬首,发现是司念音进来后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提裙小跑过去。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春之匆匆行礼后就开始在司念音周遭绕圈,上下将她好生地打量了一遍。
司念音不免奇怪她的举动,“春之,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看着小姐一去这二十多天都瘦了许多。”说着春之就露出了心疼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司念音自己倒是没察觉出来。
应该是这一来一去的舟车劳顿,加上出了不少事情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
这时候清崖已经完成了任务就作揖告辞了。
春之见时候还早,便笑着对司念音说:“小姐,这个时候回来您还没吃东西吧?奴婢给您下一碗鸡汤面。”
还不等司念音回绝,春之便快步走进了厨房内。
面对她的好意,司念音就接受下来。
来到书房内,司念音将药箱和那些皇帝的赏赐放好,发现这里被春之打扫得非常干净,一点尘土都没有,看来这几日她日日都在打扫。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还要照顾陈瑾真是辛苦了。司念音如此想着,于是她从皇帝的赏赐中拿出了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对金耳环还有一支玉镯。
片刻之后,春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小姐,趁热吃。”
“知道了,这些给你。”不过司念音只是看了那碗面一眼,随后将刚才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春之。
春之看见这些金银珠宝不免惊讶,“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
见她不接过去,司念音便直接塞到了她的怀里说:“当然是给你啊,你要是回绝就是不认我这个小姐。”
想到前世和今生,春之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司念音心知肚明这些远远不够补偿给她。
因为司念音的这番话,所以春之也不敢真的回绝,接过来之后开口感谢:“那奴婢就听小姐的收下了,多谢小姐。”
“你我二人之间真的客气做什么?”
司念音说完之后坐在了桌子上,端来那碗鸡汤面吃下。
眼见着到了要去书院接陈瑾回来的时候,司念音便一同前去。
陈瑾从书院中出来发现了司念音的身影,喜笑颜开地跑过来扑进了司念音怀中。
发现陈瑾这几日圆润了不少,司念音将他抱起来说:“瑾儿这几日重了不少,娘都要抱不动了。”
“小少爷这段时间正在长身子,自然吃得很多。”春之在一旁搭腔。
闻此,陈瑾立马否认:“春之姐姐说得不对,瑾儿才没有吃很多呢。”
司念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回答:“我看春之说得很对,这么看瑾儿倒是真的长高了不少。”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座上马车回到了老宅之中。
在不远处看到老宅外停着的容寻的马车,司念音就清楚他这是忙完了皇宫之内的事情。
果然在靠近之后,坐在马车外面的清崖就看到了他们,急忙站起来对司念音说:“司小姐。”
正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的容寻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之后,缓缓睁开了双眸,用玉骨扇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他起身走下车,在司念音放下陈瑾,和春之一并行了女礼之后低首回应了她们。
“督主,清崖快些进来吧。”司念音起身将陈瑾交给了春之之后,推开门对身后的两个人说。
容寻闻此便抬脚走了进去,清崖紧随其后。
来到了前堂中,春之将陈瑾安顿好之后就端来了两杯清茶,旋即就离开了这里。
关好了门之后,容寻便开口对司念音说:“陛下因为这两次的刺杀事件在皇宫之内大发雷霆,近些日子的京城恐怕不得安宁了。”
司念音闻此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她明白自己不能够妄言朝廷重事,于是只能开口说:“陛下是要将整个京城都彻查一遍吗?”
这么说来,必然秩序会混乱,那些别有二心的人没准就会按捺不住,导致出什么事情。
由此看来,她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免得让她的医馆受到太大的波及。
“大抵是如此,不过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你的医馆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容寻喝了一口茶之后,安慰着开口。
司念音闻此心中不免放下了一块石头,“能有督主的庇护便是好的,多谢督主了。”
不过她也不能够因此而大意,还是想好万全之策。
这时候,容寻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前面,推向了司念音说:“这个你拿着,必要之时你可以拿出来保护自己。凡是朝廷中的官员,都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司念音不免有些惊讶地拿起来,这就如同皇帝的令牌一般,哪怕容寻只是东厂的督主,但他现在在朝廷中权势滔天,这块玉佩的号召力绝对不容小觑。
只是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会交给她。